宁秀打心里瞧不上沈念安,听见这话,也只是一口不屑的语气。
“不过是用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两个小宫女见她不悦,赶忙改口。
“宁秀姐说的是,沈念安哪能跟你比啊,你才是有大前途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沈念安的玉镯到底是谁偷的?”
站在左边的小宫女一脸奇怪地说着,眼神却看向了宁秀。
宁秀见状,不自在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该不会怀疑是我偷的吧?”
那小宫女赶忙摇头。
“我自然不敢怀疑宁秀姐,只是昨晚只有你去翻过沈念安的东西,今天早上她的镯子就不见了,就算我们不怀疑,也难保沈念安她不会查到什么啊!”
宁秀闻言冷笑。
“解释了这么多,你还不是怀疑那镯子就是我拿的!你们也不想想,我志在她的香粉瓶,怎么可能会拿走镯子故意引起她的注意,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把镯子拿出去臭显摆,结果不小心弄丢了,心里又怕五皇子会怪罪,所以才故意演了这样一出戏!”
两个小宫女听着,顿觉这话好像有点儿道理。
只是那般贵重的东西,还真不太容易弄丢吧?
昨晚上是宁秀姐拿着钥匙去翻沈念安的东西的,她当时一定看到镯子了,如今镯子不见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什么。
如果真是宁秀姐拿走镯子之后私吞了,她们一定不会原谅她!
与此同时,沈念安正靠在前院的红柱子上闭目养神。
今天是个好天气,出了好大的太阳,不出四个时辰,晾在后院的衣裳便能干了。
她依稀记得,宁秀洗的那几件衣服里有亵衣,这是贴身之物,想必宁秀下午把衣服送到国师殿之后,那位国师大人晚上就会穿上了……
想到这儿,沈念安唇角缓缓露出一抹坏笑。
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好戏登场了。
……
傍晚时分,宁秀去后院摘衣服,突然觉得手背上生起一阵痒意,她不甚在意地挠了两下,旋即把国师大人的衣服一件一件整齐叠好,随后送去了国师殿。
明若从她手里接过衣服时,见她两只手虎口处红了一大片,不禁奇怪。
“你的手怎么了?”
宁秀见她关心自己,简直受宠若惊。
“没事,可能是前两日天冷洗衣服的时候冻伤了,每年都会这样的。”
她的手要生冻疮的时候,就会泛红泛痒,这几年早就习惯了。
明若闻言,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随后问起了沈念安。
“她这两天在浣衣房可有再生过事?”
宁秀一提起她就来气,撇着嘴说:“她就是个惹祸精,她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不生事!明若姑娘,你有所不知,昨天你走之后,紫宸宫的华笙姑娘后脚就去了,说是五皇子赏识她,特意赏了她一对玉镯子,你说她是不是个狐媚子,一边讨好着国师大人,另一边又去巴结五皇子,两边都不落下,真是不知廉耻!”
明若凝神听着,顿时也觉得生气,不过这反而是好事儿,如果国师大人知道沈念安去巴结了五皇子,对她的印象只会越来越差。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沈念安还怎么在这宫里混下去。
“我知道了,好了,你先回去吧,沈念安再有什么动静就立刻来通知我,我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宁秀知道她这是要自己做眼线,而这也意味着她终于入了明若的眼了,心里一阵窃喜。
“明若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帮着你把沈念安赶出王庭的!”
赶出王庭?
明若眯眼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