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了解了皇室秘辛,才知背后事情有多复杂,所以行事不能再那么草率了。
先前燕北王在长生殿发了好大一顿火,总让她觉得怪怪的,宇文真当时对她更是欲言又止,好像在防备什么人一样。
后来去问裴寂,裴寂更是闭口不言,这让她太被动了。
她还是得把这件事弄清楚才行,燕北王突然发火,必然是国师做了什么事,或是向他提出了什么不当的要求。
若能从中作梗坏了国师的好事,兴许她对这位国师大人便越挖越深了呢?
思及此,沈念安毫不犹豫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拿了一瓶伤药悄悄出门了。
虽然国师昨晚才警告过她不得与五皇子来往,但不代表她真就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了,若因此就怕了他的手段,还能干成什么事儿。
沈念安凝着眉悄无声息地潜进了紫宸宫,紫宸宫有两座寝殿,前面是宇文修住的,宇文真的寝殿更靠近后院。
沈念安避开院子里的护卫直驱而入,行至殿前,适逢华笙端着一只空药碗从内殿出来,沈念安由此猜测宇文真多半是醒了。
目送华笙离开后,她猫着腰悄悄潜入了宇文真的寝殿,甫一进去便听见一阵压抑的咳嗽声,接着传来宇文真难受的说话声。
“来人,倒茶。”
沈念安闻言,忙端了一杯茶行至床前。
宇文真抬头看见她,脸色瞬间变了。
“你居然还敢来见我!”
沈念安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昨晚明若说的很清楚,有人打着她的名义把宇文真约了出去,之后宇文真在观海阁险些丧命,他这会儿必然要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
只是他这榆木脑袋也不想想,她没事儿干嘛派别人去杀他,她自己就能要了他的命好吗?
“我为何不能来见你,昨晚你被人追杀的时候,还是我救得你好吗?”
宇文真怒哼道:“又在这儿充好人,若不是你约我出去,我怎么可能会受伤!”
沈念安真想把手里这一杯茶直接扣他脑门儿上。
“你是不是傻,我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别忘了我进宫的真正目的!”
宇文真蛮不讲理道:“我以前确实很清楚你的目的,不过现在……昨夜那人说你杀了我之后可以向国师效忠,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沈念安听见这话,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强忍住暴揍他的冲动。
“宇文真,念及你是因我才受的伤,我不跟你这个木头脑袋计较,但昨晚的事真不是我做的,是国师见我们两个接触得太频繁,心有疑虑,这才对你下杀手的。”
“他既心存疑虑,为何偏杀我不杀你,我就是再不济,到底还是当朝皇子,而他又不知你的真实身份,如今你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婢女罢了,难道你的命还能重过我?”宇文真不忿道。
沈念安也想知道国师为何会有这种决定,不过他那人一向捉摸不透,无论她怎么猜都猜不到正道上,索性不猜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跟宇文真把话解释清楚,免得他继续误会自己,她甚至都忍不住怀疑国师杀他的目的就是要她和紫宸宫决裂了。
“宇文真,我可以指天发誓,昨晚的事儿真的和我毫无关系,你的武功在我之下,若我真想杀你,自己动手便是,何必劳烦别人?
更何况国师害死了我明理堂那么多兄弟,我恨他都来不及,为何要对他效忠,效忠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