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跟着大人去长生殿,应该也知道大人一直都想拿走燕北兵权,以燕北王的本事,他根本就护不住,所以他就提前把兵符藏在了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
大人曾派我多次搜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直到裴慎之重回王庭之后,大人才渐渐醒悟过来,燕北王可能早就把兵符交给了他。”
“不、不能吧?”
沈念安想起裴寂的话,顿觉国师猜错了。
如果兵符真在裴寂身上,他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帮燕北皇室做事,这其中必然有误会。
不过这时候没必要同韩锡理论,越是狡辩就越显得她有问题,到时候反而暴露了她和裴寂的关系。
韩锡没注意到沈念安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往下说。
“怎么不可能,你终究是来王庭的日子太短,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不过你应该也听说过裴慎之的过去。
六年前,他和王上大闹一场后离开王庭,之后便一无所踪,大人进入王庭后,曾派人调查过他,结果并未发现他在燕北的踪迹,这个人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在燕北消失了一样,在六年后又突然回来了。
而我带着人几乎翻遍了整个王庭,就是没有找到兵符,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王上一定把兵符交给了裴慎之,然后裴慎之又偷偷私藏起来了!”
沈念安打眼看着他,突然间很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
“韩锡,你就不觉得你这话说的自相矛盾吗?”
韩锡拧眉不解,“怎么矛盾了,哪里矛盾了?”
沈念安有理有据的同他分析起来。
“第一,你说裴护卫在六年前曾和王上大吵了一架,在那之后便离开王庭从燕北消失了,这件事足以说明他们二人当时闹得很不愉快,既然生了嫌隙,王上又怎么可能会把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裴护卫?
第二,大人是在四年前才进入王庭的,据我所知,那时候的老国师很器重大人,王上也十分赏识他,王上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岂会料到他和国师会闹成今天这一步,甚至早一步把兵符交出去?”
逻辑和时间点完全乱了都不自知,偏偏还一心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怎么想的。
而韩锡听了沈念安的解释,顿觉她这话说的在理,对自己反而生出了诸多疑惑。
但如果沈念安说的真是对的,那就说明兵符不在裴慎之手里。
那裴慎之突然回到王庭,到底想做什么?
沈念安见他拧着眉一副怔愣不解的样子,摆摆手,撇着嘴进营帐去了。
国师正坐在灯火前看书,见她进来,面上倒有些意外。
“你怎么进来了?”
沈念安也纳闷儿,“奴婢不该进来的吗?”
不是,她一个当丫鬟的进来伺候主子不正常吗,怎么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她多没脸没皮擅自闯进了他的营帐一样。
男人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随手放下书说:“你的营帐已经让人搭好了,虽然有点小,但好歹能住,就在我营帐旁边。”
沈念安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这还专门给奴婢搭了个营帐呀?”
男人闻言淡笑。
“你若喜欢和韩锡那群大老爷们儿挤在一起,我倒也不介意,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想必你也不是那种心大到完全不在意自己名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