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护卫在六年前突然离开燕北王庭,紧接着便在燕北消失匿迹,要么就是他刻意隐姓埋名不想让人找到他,要么,就是他早已离开了燕北。
但无论哪种可能,都足以说明裴慎之绝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货色。
如今既然让他查到了这些,若不做点什么,岂不白费了一场心思?
“给东离皇上传消息,就说他最器重的定安王如今已是燕北王身边的得力干将了,如若东离和燕北有朝一日真开战,他可得好好想想,这裴慎之究竟会帮他还是帮燕北王。”
韩锡闻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声。
“是,属下全凭大人吩咐做事!”
被裴慎之糊弄了这么久,如今也是时候反击回去了。
他倒要看看,若是失去裴慎之这个左膀右臂,燕北王往后还怎么在他们大人面前硬气得起来!
韩锡动作很快,一封密信快马加鞭从大都城送出,不过短短三日功夫便送进了东离皇宫。
至于是什么人送到老皇帝面前的,便无人知晓了。
曹德玉只知道,当皇上看到那封信后,发了好大的火。
“裴寂!好,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在朕身边蛰伏了这么多年,朕万万没想到如今居然还要从别人口中知晓你的来历!但你别忘了,你有今天的一切,全都是朕给的,朕能把你捧到高位上,自然也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曹德玉心惊胆颤的在一旁站着,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伺候皇上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生这么大的气。
以前饶是被汪太傅气得再厉害,皇上也一直隐忍着不发作,可万万没想到,如今竟然为了定安王动怒至此。
可是这定安王无缘无故的怎么就变成燕北王身边的人了呢?
且他在六年前就出现在燕北王庭了,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正想着,耳边紧接着传来了老皇帝怒不可遏的声音。
“曹德玉,去召苏越,传朕命令,让他即刻率领五百禁卫军查封整个定安王府,没有朕的允许,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来!”
曹德玉闻言,吓得老肩一颤,面上却反应飞快,忙领命退下了。
可是出了御书房之后,他才惊觉两条腿已经虚软到走不动路了。
一旁的小太监见状,赶忙扶住他。
“师傅,您这是怎么了,身子好端端的怎么软成这样?里面出什么事儿了,徒儿方才听见皇上好像发了好大的火……”
“何止是发火,皇上现在是想大开杀戒啊!”
曹德玉靠在柱子上重重喘息,好一会儿才平复自己的心情。
“变天了,这上京城是又要变天了……”
小徒弟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抬头看看旭日高照的天空,还纳闷儿地摸了摸头。
“没有啊,徒儿看这天挺好的,阴霾了一段日子,总算是放晴了,过年那几天才真是把人冻坏了。”
曹德玉听见这话,直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