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仙儿和阿丑公子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要我同意,仙儿同意,那便无人可以更改了。”
留灵族的规矩,族中大事,族长能解决的便由族长解决,族长处理不好的,再交由圣女和大祭司,至于最终的处理办法,只要三人之中有两个人同意,便可直接实行。
所以大祭司在这件事上真的没有扭转的余地。
大祭司看着巫宴暗含得意的眼神,幽幽笑了。
“好,既然你偏要逆天而为,那我就遂了你的愿,我倒要看看,你最后又能把留灵族领到什么路上!”
巫宴面无表情道:“那就请大祭司拭目以待吧。”
血池中的蛇王似感应到大祭司的怒意,突然睁开眼睛吐出长长的信子盯住巫宴。
巫宴无所畏惧,一条畜牲罢了,又能奈他如何,他再不济也还是留灵族的族长,他就不信大祭司真敢动他。
沉哼一声后,巫宴便在赤练的寒目注视下转身离开了。
只是临出地宫大门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大祭司的威胁声。
“巫宴,老夫可以纵容你胡作非为,但是行事之前一定要考虑好后果,千万别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
巫宴脚步一顿,背对着他缓缓启唇。
“有劳大祭司挂念,凡是为留灵族好的事,巫宴宁可舍命相护。”
话落之时,他已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地宫。
大祭司气极冷哼。
“不自量力的东西!”
赤练蛇爬过来吼了一声,看着巫宴离去的方向张开血盆大口,似要为他出气似的。
大祭司拧眉道:“愚蠢,你若能杀他,我岂会忍到现在!”
不急,他真正的筹码还没亮出来,巫宴真以为他赢定了?真是天真。
留灵族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谁也别妄图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
第二天一早,云仙谷的族人们就开始筹备巫仙和裴寂的婚事了。
圣女嫁人乃是大事,若不是巫宴自己看的黄道吉日就在两天后,大家根本不会如此仓促,毕竟裴寂的伤还没养好呢。
外面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沈念安听得心烦,索性把自己关在小木屋里不出去了,裴寂和蛊七都受了伤,身边也离不开人照顾。
刚吃过早饭,躺在床上的蛊七突然闷哼一声,轻抬着手指似要醒过来的样子。
沈念安见状,忙踱步行至床前。
“醒了?”
蛊七拧着眉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来,脑子还有些懵。
“我睡了多久?”
沈念安抿唇道:“你是说从地宫出来到现在?起码也有一天一夜了吧,要不是还能摸到你的脉象,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蛊七摸摸头,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昏睡这么长时间,他对以前发生的事恍惚到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沈念安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逗他。
“你还记不记得你昨天差点儿把我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