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闻师父已逝,悲痛万分的跪在我面前向我认错,我以为他诚心悔过了,便对他放松了戒备,谁知他竟然趁我不备,偷偷对我下了天蚕蛊。
天蚕蛊乃是留灵族中最厉害的蛊术,即便我学到了师父的一身绝学也不能将其除去,中蛊之人会慢慢被体内的天蚕啃食掉一身的血肉,生不如死,我只能用内力将其强行压制住,而在我中蛊之后,师弟便挑断我的脚筋将我囚在了这下面。”
至于之后的事,自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必然是他将巫老前辈取而代之,如此蒙骗了族人这么多年。
只是沈念安想不明白,既然那秘术如此厉害,为何不直接将其毁了,反而把它封禁起来了呢,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偷学吗?
巫老前辈似看出她眼底的困惑,凝眉叹道。
“族中秘术虽然可以让人练成不死身,但危害极大,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吸食一个族人的精血来维持自己的内力,长此下去,他就会慢慢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这便是先祖对偷学秘术之人的惩罚,也正因为有这惩罚在,所以先人们自信的以为没有人会舍命偷学。”
沈念安闻言皱眉。
“可是看大祭司的样子,他好像并未受到影响,依我们的查探,二十五年前,云仙谷确实发现了一个偷练秘术之人,此人名叫巫志康,被发现之后就被赶出云仙谷了。”
“巫志康?”
巫老前辈听见这名字,眼神恍惚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说的是谁。
“雪丫头的哥哥啊,他怎么可能会偷练秘术呢,这秘术不是什么人都能练的,他根骨不行,贸然修炼只会遭到反噬,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绝不会冒险做这种事的。”
沈念安拧眉道:“这么说,他是给大祭司背锅了?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想应该是他们二人在私下偷偷密谋了什么。”裴寂适时插嘴道。
方才与大祭司对峙时,他已经将当年的事猜了个七八,如果大祭司与巫志康是一伙的,那很多事情就不难解释了。
正想着,裴寂突然难以抑制地咳嗽起来,嘴中不自觉地又喷出一口血,紧接着便歪过身子晕了过去。
他其实早就撑不住了,只是怕沈念安会担心,所以才一直忍着。
沈念安惊叫一声扶住他,见他气息越来越微弱,瞬间急哭了。
“裴寂,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若是死了,要我怎么办?”
巫老前辈心中触动,皱着眉问她。
“丫头,你这小郎君怎么了?”
沈念安心急道:“他中了圣女的冰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