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人呢?”南宫钰急声问。
小厮忙回道:“听闻皇上知道此事后,召他进宫了。”
南宫钰目色一顿,顾不上满身的酒气拔腿就往外走。
他才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医死人肉白骨的奇药,裴寂死而复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从一开始就跟他们所有人玩了一场诈死的把戏。
愚弄他们也就罢了,如今还敢回来,真以为父皇会放过他不成!
他倒要看看,裴寂究竟还有什么后招!
南宫钰的速度比裴寂快了不少,赶在裴寂进宫之前,他便在宫门口截住了裴寂。
几个月不见,这定安王依旧是一副冷清淡漠的样子,仿佛这天地万物都不配入他的眼。
南宫钰攥紧双手,忍着满心怒火走到他面前。
“裴寂,你这个乱臣贼子,居然还敢回来!真以为父皇那儿没有你勾结燕北的证据不敢杀你不成!”
裴寂启唇淡笑。
“如若皇上真有证据,早就派人抄了我定安王府了,断不会等到现在,所以本王的身家性命就不劳三皇子费心了。倒是三皇子,多日不见,三皇子倒是丰腴了不少,也学会那些风花雪月的韵事了。”
他是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所以在取笑他。
南宫钰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心里愈发恼火。
“裴寂,别以为父皇会一如既往的器重你,今时不同往日,无论你有没有做过这种事,怀疑的种子一旦在父皇心中埋下,他就再无可能像以前那般待你。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所以现在就是你做出选择的最好时机,父皇老了,可我还年轻,你再能干也只是个外臣,该如何选择,我相信你心里早有定论,我也相信你绝不会让我失望!”
裴寂见他意有所指,微微转过头看他,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笑。
“三皇子,你真以为皇位已经稳了,从今往后便可稳坐钓鱼台了?殊不知我们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终不过是别人眼里的垫脚石罢了,无论是你还是大皇子,从一开始就不是皇上属意的皇位继承人,实不相瞒,当今圣上在这世上还有一个儿子。”
南宫钰闻言一震,攥紧双手恼火地瞪他。
“裴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你以为我会听你挑拨吗,如若我把这些话说给父皇听,你以为父皇还会像以前那样宽恕你吗!”
裴寂凝着眉,一字一句道:“皇上当年登基之前,曾结识了一位异族女子,那女子以为皇上是真心待她,岂料最后却被皇上无情抛弃,谁知她腹中当时已经怀了皇上的骨肉,而今经年已过,那个私生子已是赫赫有名的燕北国师了,三皇子当真以为你的敌人是本王?你错了,有人正等着我们斗个鱼死网破,到时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可能!燕北国师怎么可能会是父皇的儿子,绝无可能!裴寂,你在骗我是不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南宫钰攥紧双手激动地大叫起来,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仿佛要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