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猜过了,琐香对他有私仇,虽然她不清楚根源在哪儿,但既然敢折磨她,就说明琐香绝不会让她活着见到连淮翊,或许她心里也早就想好了对策。
所以她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想想怎么保全自己的性命。
沉思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沈念安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滚出去。
坐在前面那辆马车上的琐香亦是一惊。
“出什么事了?”
一手下从正前方匆匆跑过来,急声道:“琐香姑娘,我在前面发现了五皇子,他带着一批手下也不知在这附近做什么,我看我们还是躲躲吧,五皇子最近风头无两,凡是进入燕北的车队皆要仔细查看,我只怕他们会发现什么不妥!”
琐香却拧眉道:“可这里还是东离边境,五皇子在此兴风作浪,难道就不怕挑起两国纷争?”
“这儿虽是东离,却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定安王的地盘,而东离定安王与燕北皇室的关系又一向很好,只要他不计较,这事儿自然不会传到东离老皇帝耳中。”
那人沉声说着,耳边敏锐的察觉到一阵马蹄声,语气更加慌乱。
“琐香姑娘,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琐香自然也听见了动静,当即从马车上跳下来,正欲让人去带走沈念安,后面已经有人骑着马奔过来了。
无奈之下,琐香只得带着人匆忙躲进一旁的草丛中。
沈念安的容貌被她改了不少,又聋又哑,五皇子的手下见她没什么大用,必然不会过多的在意她。
等五皇子的人离开后,她一定要尽快把沈念安卖掉,免得夜长梦多。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人骑着马过来后,发现路上停着两辆马车,挨着仔细查看了一番。
行至后面那辆,见里面坐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女子,相貌异常平庸,身上也脏兮兮的,不知多久没沐过浴了。
那人猜测她多半是遭了什么难,一时间善心大发。
“姑娘,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的家人呢?”
沈念安只见到这人不停嚅动着唇瓣,却不知他在说什么,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来接应琐香的人,但看他的神色又不像是那回事,犹豫一瞬后同那人比划起来。
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不是琐香的同伙,她就还有救。
只是那人根本就看不懂她的手势,正困惑时,宇文真带着余下的部下过来了。
那人见状,赶忙迎上前去。
宇文真看了看路上停靠的两辆马车,拧眉问:“前面什么情况?”
那人颔首回道:“回禀五皇子,属下发现了一辆车,车里有个衣衫破烂的女人,似乎是被人贩子拐到这儿来的,那伙人贩子看到我过来就跑了,还没来得及把那个女人带走。”
宇文真闻言,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随口说道:“去问问她是打哪儿来的,想办法把她送回去。”
部下却拧着眉为难道:“问过了,但那女人是个哑巴,什么话都问不出来,我看她似乎是个傻子,五皇子,要不咱们还是把她留在这儿由着她自生自灭吧?”
“荒唐,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就这么把人留在这儿,你可能安心?堂堂将士,应当常怀怜悯之心,真不知道你们平日里在军营中都学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