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楼永年如被敲了一记,顿时大怒,“要杀要剐冲着我来!对付老弱你不觉得可耻么!”
贺渊淡淡看了他一眼:“楼大人多虑了,你父母一切安好,你若不放心的话,不妨去汉州找他们。”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写着地名的纸笺递给他。
楼永年不敢耽搁,虽然想即刻赶回宁州,可更怕父母遭遇不测,一得自由立刻往汉州奔去。
不久后,宁州晋王府的门口有人半夜扔下一个伤痕累累的男子,此人正是贺渊叫人送回去的那位统领。
晋王得了消息,立刻叫人将他抬进去,又命大夫为他治伤。
那统领苏醒后求见晋王,一见面立刻跪下请罪:“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晋王笑道:“你醒了就好,不是什么大事,好好养伤才要紧,快起来坐着说话。这次你遭了这么大的罪,是本王的疏忽,我们宁州的兵力到底比不上他们青州的,贸然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看来我之前修身养性是不对的,今后南方若是有匪徒扯旗造反,只要皇帝开口,我绝不推辞,到时你就带着手下的兵去磨练一番。”
那将领听得激动,晋王显然是不会怪罪他的意思,而且话语中对他颇为信任,看来此次遭罪是值得的。
晋王又沉吟道:“燕王将你送回来,看来知道背后是我安排的了,他这是在警告我不要伸手太长?”说着略带玩味地笑了笑,“等以后我们所有人都撤回来,青州就剩下个空壳子,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我看他还拿什么跟我斗!”
这时,门外有心腹求见,看晋王没有要支开旁人的意思,知道这位统领已经获得了他完全的信任,便直接开口:“王爷,青州有人传来消息,说,楼……楼大人将所有产业都转让到燕王妃的名下。”
“什么?!”晋王倏地起身,瞪眼看他。
“另外,楼大人已经离开青州,他的的双亲似乎也离开宁州了……”
晋王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去哪儿了?”
“不知所踪。”
晋王气得原地打转:“他在做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时旁边沉默半晌的统领轻轻“噢”了一声,低喃道:“难怪……”
晋王回身看他,面色异常难看:“难怪什么?”
那统领被他要吃人的目光吓一大跳,硬着头皮道:“难怪燕王一副对宁州了如指掌的样子……”
“你是说,楼永年他背叛了本王?”晋王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
“不不不!属下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统领生怕自己说楼永年的不是将晋王惹恼,挠着头皮费力解释,“只是青州到处都有王爷的人,可属下被关了这么久,楼大人竟没有叫人往里面传过话,而且燕王只在前两天对属下用过刑,后来却突然停下了,只三五不时派人过来跟属下确认一些事,让属下只管点头摇头,属下并未表态,不过他们说的句句都切中要害,我还觉得邪门了呢……”
晋王沉默地听他说完,再次确定楼永年背叛自己的事实,他阴沉着脸重新坐下,低低说了一句:“他在怪我。”
那统领迟疑开口:“或许,楼大人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可能他是被逼的……”
晋王沉默不语。
旁边的心腹低声道:“属下还听说,楼大人夜里留宿燕王府,与燕王夫夫一起吃面条拉家常,气氛甚是和睦,之后楼大人与燕王在书房密谈了许久,离开时燕王妃又给他塞了些吃的,据说他们这一晚都相谈甚欢,第二天楼大人离开时更是由燕王亲自相送,声势隆重。”
晋王捏紧扶手,听完后沉默许久,最后冷笑数声,狠戾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要把楼永年给本王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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