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车已经坏了,想开车去找寄生种或者是回去已经是不可能,好在车上的卫星电话还能用,于是他联系了基地那边,让他们派车来接。
车队要两个小时左右才能赶过来,但是草原的天气多变,刚才还是艳阳天,现在却已经是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眼下除了那辆侧翻的越野车无处能躲雨,顾默将车翻了过来,两人坐去后,雨水又从碎了玻璃的车窗淋了进来,他就将上衣脱下挡在窗户上,这样一来便舒服多了。
林溪看着他匀称结实的身体,目光从他的胸膛滑向他的腹肌以及人鱼线,然后偷偷的继续向下。
虽然下面是什么她知道的很清楚,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向他靠近的感觉。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本能欲望,可是这种欲望这几天似乎过于频繁了,想要控制住真的很不容易。
于是她开始找一些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能讲一下我的基因提供者的故事吗,就是那个觉,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顾默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曾听人说过,觉是一个出乎想象的人。”
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前一任军方基因部的部长,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一个优秀的基因研究者。
“出乎想象?那一方面?”林溪有些意外,在她看来,寄生种都是残忍贪吃的,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什么值得人注意的么?
“那个人没有告诉过我,不过他从不说谎,他既然说觉和别的寄生种不一样,那就一定是真的。”他肯定的说道。
“那你知道觉为什么自杀吗?”这是林溪非常在意和好奇的一件事。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到现在,政府都没有找到原因,那时候我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死去了。”顾默回道。
林溪愣了一下:“你是说,觉死去的那天你也在?”
“嗯,我当时正在附近执行任务,是第一批过去的审查官,我们赶到的时候,他的尸体还没有僵硬,不过因为他在自杀前服用了破坏基因的药物,所以他的身体腐败的很快,我们只来得及拍几张照片和提取头部还没被污染的基因。”顾默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当时这件事是被政府列为绝密,所以他一直守口如瓶,也没有什么人知道他当时去过现场,如果不是她如今的状况,他都不会告诉她这些。
听完他说的这些,她觉得心情很压抑:“他那么强大的人,究竟遇到什么绝望的事啊,竟然要用自杀来解脱。”
“你觉得是为了解脱?”这一点是顾默没有想到的,因为一直以来研究的方向都是基因的不断进化导致理智的缺失从而做出了超乎寻常的举动。
否则很难解释一个这么强大的人,一个从进化初期就有意识,见惯了一百多年岁月,有着强大心理的男人,为什么要自杀。
“别人我不好说,但……但是我如果自杀,一定是因为绝望,因为想要解脱。”曾经的她,就是因为母亲死去,然后觉得对生活无望,所以才走进了酒吧,找一个男人把自己从女孩变成女人。
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但现在是她第一次主动在他面前提起,刚才的话是她感同身受的话,不过觉是否真的是如她所说因为绝望而自杀还是有待商榷。
因为如果真是如此,那现在的一些推断和研究方向就全盘错误了。
而且寄生种有感情,有性本能,这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这说明他们在向人进化。
一个和人相似又比人强大的种族如果存在这个地球,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象,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可喜可贺的事。
暴雨下了一阵后,竟然又开始下冰雹,鸡蛋大的冰雹打的车身砰砰作响,温度也骤然降低,两人的呼吸都变成了白雾。
“好冷啊,我都有寄生种的基因了,怎么还会怕冷的。”她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寄生种也怕冷的,虽然它们诞生在南极,可那里如今一只寄生种也没了。”顾默说着站起来将车窗上的衣服绑紧一些,不让冰雹把衣服砸开。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体就要挨着林溪,虽然他身体的温度现在并不高,但是两人挨在一处就会变得温暖些。
对于这样的靠近,顾默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专心的绑着衣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这就让林溪的心又热热的跳了起来,她偷偷的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理智些,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
顾默刚将窗户弄好,基地的卫星电话就打来了,原来前来接他们的车队也遇到了极端恶劣天气导致无法前行,可能要等暴风雨过了之后才能来。
草原上的暴风雨是看心情的,可能几分钟就停了,但也可能几天几夜都不停歇。
“哈。”林溪对着手哈着热气,虽然顾默把破了的窗子挡好了,但是车里的气温还是在急剧降低,可能只有七八度了。
她出来的急还穿着单衣,如果气温继续这样降下去,她怕是要冻僵了。
看了看车里,只剩下车垫还可以用,她正想将车垫拿过来盖在自己和顾默身上的时候,突然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抱住了她。
是顾默,他具象化了,四肢具象化成了狮子的四肢,然后将她拥在怀里。
她愣了一下,原以为狮子的毛发会很硬,没想到竟是出乎意料的柔软,又白,像是新摘出来的棉花一般,而且还有一种好闻的木香,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动物会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