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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大人饶命,锦衣卫大人饶命。”

可怜她一个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房太太,连锦衣卫指挥使走到眼前也认不出他是谁。

丁宝枝看着不觉得解气,只觉得荒唐,她不愿逗留,抬腿便走。

薛邵打着伞跟上。

丁宝枝攒足火气无处发泄,猛地站住脚步转身问他:“满意了?指挥使大人,要不是你仅凭宫里的一面之缘就心血来潮扮大善人将我从章府带走,我又怎么会走到如此荒唐的境地?”

薛邵微皱起眉,未曾言语。

丁宝枝说完别开眼去,她理亏,明明刚才她还借薛邵狐假虎威来着。

“当我没说。”

她说完快步朝丁府正门走去,门已经开了,二房的人却还在那候着。

他们这是见情况不对派人进去通传了,果然只眨眼的功夫,门里传来丁鹏举的呼喝声。

“锦衣卫?锦衣卫就可以胡来了吗?这儿是我的府宅,锦衣卫未得万岁爷允许他敢踏进来吗?那是私闯民宅!他们抢了我女儿宝枝不够,还想上门抢什么?我把我这条老命送给他,他敢要吗?”

丁鹏举身后带着一众家丁,脚步如飞地迈过门槛,待他看清来人,差点让那门槛绊死。

“哎唷指挥使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丁鹏举两腿哆哆嗦嗦,心里直骂娘,报信的只说来了个锦衣卫把宝枝送回来了,可没说是锦衣卫指挥使!

本想当着街坊四邻给来个下马威,也好挽回丁家损失宝枝之后的声誉,哪成想来的人竟是薛邵......

丁宝枝站在薛邵的伞下,从未有过一刻如此为自己的姓氏感到羞耻。

薛邵给丁宝枝打着伞,自己半个肩膀正淋雨。

“丁老爷。”他道。

“哎哎哎您说。”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娶你的小女儿丁宝枝。”

“啊?可...可是宝...宝枝她已经bbzl——”

薛邵从左袖抽出那纸休书递给丁鹏举。

“章家少爷是个识相的,丁老爷,你准备怎么做?”

第8章

檐上雨连成条线,倾泻在青石砖上。

这声音听在丁宝枝的耳朵里闷闷的,是气血上涌的表现,她甚至有些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薛邵,你言而无信。”

“宝枝!”丁鹏举简直想给这姑奶奶的嘴巴上把锁,“宝枝!还不快跟指挥使大人道歉?”

道歉?丁宝枝转向薛邵,眼眶红得骇人,她道什么歉?

后者只留给她一个下颌紧绷的侧脸,约莫是被她给看烦了,薛邵抬手招呼来一个丁家小厮,那小厮哆哆嗦嗦从人堆里出来,还当是要拿他开刀。

“大...大人,有何吩咐?”

薛邵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他,“送你们小姐进去。”

“是...”

丁宝枝不等那小厮跟上,自行入了府门。

才踏入第一进院子,她就看到了自己的灵堂。丁家给她布置的灵堂还挺体面,棺椁空着,里面摆了套她‘生前’常穿的裙装,丁宝枝面无表情在那棺椁前驻足片刻,弯腰抱起衣服,一路急行回到房中。

她听到外头热热闹闹,准是丁鹏举迎着薛邵进了丁宅。

丁宝枝在空荡荡的屋里坐下,耳听外面又是一阵‘叮呤咣啷’的动静,丁家人正在薛邵的眼皮底下忙着拆灵堂。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按理不得违抗,可她的命早在丁家长辈的操纵下一步错步步错,她不想再错下去,只想做一回主,离开京城,找个没人的地方做点小活计养活自己。

丁宝枝起身翻箱倒柜,她要找些没带去章家的盘缠细软,打包起来就上路。这会儿全府人都在应付薛邵,她正好趁着这时候走小门离开。

刚一打开门,她就见方阿宁一脸局促的在院里站着,身后还有两个丁府家丁。

他抠抠发迹,“丁小姐,指挥使让我在这儿看着你。”

丁宝枝猛地关上房门,发泄般将包裹往地上一砸。

布头摔下去声音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反而让她浑身的委屈更加无处发泄,只能抱着两臂蹲下身去。

屋外,方阿宁听门里传出低低的呜咽,没来由的感到无地自容,像是自己欺负了她。

方阿宁挠着后脖颈,“丁小姐,别难过呀,你为什么难过?是我们指挥使哪儿不好吗?”

丁宝枝没理睬他。

他继续道:“指挥使现年二十四就官居三品,我都怀疑青年才俊这四个字就是照着他造的,不瞒你说,去年万岁生辰,宫中设宴,大人一晚上拒了得有七八桩婚事,给那些朝廷大员的脸黑得呀,抹了锅底灰似的,丁小姐,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何难过。”

丁宝枝在门里道:“那你嫁给他吧。”

“啊?”

方阿宁想起薛邵巡查缉拿时的雷厉风行,缩了缩脖子。

“丁小姐,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不如开开心心的当准新妇,好歹我们指挥使bbzl他是真的对你上心。”

丁宝枝将脸从膝间抬起,看向屋外,“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方阿宁瞪着眼睛道:“不只是我,指挥同知毛大人也这么觉得,我们都认识指挥使很多年了,很少见他对谁这么上心。”

丁宝枝抓到他话里漏洞,“很少不就是还有别人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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