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觉发掘到了对待郁阮澜绿茶的办法,以毒攻毒用白莲来打败绿茶。
郁阮澜弯弯眼眸,语气却很淡:怎么会?
三人来到展馆中心。
这是一家以中国画为主题的展览,诺大的馆内两旁陈列着古韵水墨画,带领人们领略当时的意境美。
苏白停在一副山水画前,抬头仔细观察。郁阮澜适当开口:你喜欢吗?
苏白想了想:很好看。
虽然他看不太懂,但隐约也能领略到某种特殊的意境。
郁阮澜刚想说什么,黎觉突然开口:春意融寒。他对上苏白的视线解释:这是画展的主题,也是这副画创作的初心。
黎觉缓缓讲述着:李雪松老师的作品下笔之间,总会流露出画作生机蓬勃的大自然气息。
苏白投来羡慕的眼神:学长好懂。
黎觉笑而不语。
当假装没看到郁阮澜暼来的冷淡视线,他不动声色的将处于百度界面的手机屏幕暗灭。
当谁不会查资料?
一路,但凡郁阮澜开口,黎觉就会抢先为苏白解答,完美的将这场三人行变成他跟苏白增加好感的二人独处机会。
逛完展,黎觉余光扫了眼面色不太好的郁阮澜,心下畅快:你不是能装吗?那就装到底,可千万别生气。
这时一位身着工作服的女子走来,先生您好,今日馆内有抽奖活动,您三位要参与吗?
人类的本质就是听到抽奖走不动路。
他们三人走过去,明白了抽奖规则。从木箱里抽取纸条,上面会显示奖项。
郁阮澜抽到了空。
黎觉抽到了三等奖,是一柄山水画折扇。
苏白,则是抽到了特等奖。可以免费获得当前展区拍卖的一幅画。
黎觉看向苏白面上流露出的惊喜,不难猜到这是郁阮澜的把戏。他撇撇嘴,依旧恭喜着苏白的好运气。
三人又聊了片刻,因为苏白突然公司有事,要回去处理小组内的报告,只得提前结束这场称不上约会的见面。
苏白下了车,双手合十看向车内的两人,谢谢送过来,还有真的对不起!改天请你们吃饭!
黎觉倒是觉得没什么,他巴不得苏白和郁阮澜约会取消,眼下他心里正在鞭炮齐鸣,吹锣打鼓欢呼。他安慰道:没什么,工作比较重要。
苏白犹豫的看了眼郁阮澜。
郁阮澜冲苏白笑笑,小觉是我的婶婶,我会把他送回去的,别担心。
苏白点点头,扭头进入公司。
郁阮澜启动车,两人一路无言。
到屿园后,黎觉下车不走心的道谢:谢了,回去慢点。
郁阮澜像是没注意到他驱赶的意思,唇角含笑,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黎觉眼皮一跳,我觉得没有任何茶比你浓。
就这几秒功夫,郁阮澜已经将车停好走到黎觉身边,一副要跟着对方进去的样子。
黎觉:
您就是当代死皮赖脸大师吗?
又不好意思直接轰郁阮澜走,黎觉蛮不情愿的输入密码,打开房门。
心下坚定等郁阮澜走后就换密码锁的信念。
进来后,黎觉站在玄关拖鞋,冷不丁听到后面的郁阮澜开口:小觉今天是故意的吗?
这是要找他麻烦了吗?
黎觉起身,干脆跟对方撕破脸,是,我就是看不惯你和苏白在一起。
郁阮澜微垂眼睫,与郁松铭相似的脸做出这副表情时却带着无限虚伪。他伸出手,像是要拽住黎觉:小觉是在吃醋吗?
黎觉:?
吃你大爷的醋。
他快速伸手朝对方胳膊肘的大筋死死一摁,趁着对方麻意后退一步,警惕道:我跟你讲,甥婶授受不亲。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拇指。
原来摁穴位也真的能自救。
之前黎觉为了郁松铭的健康,去接触关于穴位和按摩推拿的知识。他也没想到临时学来的三脚猫技术还能这样派上用场。
郁阮澜手臂的麻木刺痛,让他脸上的笑意尽散。他扶住右臂,黝黑色瞳仁内翻涌着什么,他往前迈了一步。
蓦地,门口传来开锁后的电子音。
黎觉看了眼同样愣住的郁阮澜,脑子一抽,发挥自己吃奶的劲儿,迅速跑到储物间。
郁阮澜来不及想,回头就对上郁松铭那双薄凉的透蓝瞳仁。
郁松铭微眯起眼,整个人倚在门框,气场十足。他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冷意:郁阮澜,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家密码。
郁阮澜唇角一抽,想解释什么,回头一看黎觉已不再原地。诺大的客厅里,只有他一人。
郁阮澜:?
郁松铭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扣下三个数字,他上下扫视郁阮澜,眼底带着讥讽:所以你是入室抢劫?
第18章 晋江独发
入室抢劫?
亏你能想到这个理由。
郁阮澜站在原地, 唇角的笑意几乎快维持不下去。他知道自己这位叔叔的脾气,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对方很可能真的会把自己送到警察局去。
到时候爷爷那边知道, 也不好解释。
他唇角弧度上扬,整个人都透着股温和劲儿:叔叔的话吓着我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郁松铭轻抬眉,手中举起的手机没放下,他手指悬于绿色拨号键上, 似乎下一秒就要摁下去。就像是在说:你不是这种人吗?
郁阮澜瞬间没了和对方寒暄的想法,直接道:是小觉带我来的。他对上那双薄凉的蓝眸,我送小觉回来后, 他说请我喝杯茶。
这句话点出了两点,一是两人一起出去,二是黎觉主动邀请郁阮澜来家里。
郁阮澜注意到郁松铭愈发冷淡的脸庞,笑意更浓, 他瞥了眼对方握着的手机:有主人的邀请,那我应该不算私自入室吧。
郁松铭没搭理他,透蓝瞳仁扫视客厅一圈, 换了个问题, 那他人呢?
我也想问他去那儿了。
沉默了下, 郁阮澜笑着解释:可能是去沏茶了吧。
黎觉沏茶?
有幸体验过那个口感的郁松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他看向厨房,黎觉并不在。
二楼也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客厅里仅存他们两人的呼吸,而黎觉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怎么想沏茶都是借口。
郁阮澜当然也知道,此刻他的脸色并不太好看。
郁松铭慢悠悠的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在餐桌,抬眸道:你一来,他就躲起来。他轻飘飘地压了句, 你是有多不招待见?
郁阮澜唇角的笑意彻底崩掉。
郁松铭走进客厅,略过郁阮澜身旁,轻轻蹭过他肩膀。他脱掉外套搭在沙发边,坐下后抬眸看着站在面前的郁阮澜,主人家的语气十足:不然坐下一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