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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楼将体温计收起来后就看见她这个样子,也顺手拿起旁边的文件看了起来,坐在旁边守着她。
虽然说很多工作都有手底下的人去处理,可是那些重要的,需要他过目决策的事情每天多少都有那么些,这些事情平常他都是在公司里面就处理掉。
只是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岑宁的电话说岑初月病倒了,匆匆过来守了她一天,直到她醒来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时间用在这上面,这些东西也就只能全部堆积在一块被郑标送过来,趁着现在看一看。
两个人各忙各的。
岑初月看了一会儿书,目光还是有些不由自主地一歪,看了眼秦江楼。
秦江楼这时候微微低头,还在看着那些文件,手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变出一隻笔,拿在手中。
他看这些东西的速度并不慢,满满当当的一页纸看完并不需要多长时间,一份文件看完后,就会用笔在每份文件最后一页的某些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放到一边,之后又重新拿起一份。
岑初月看不见他那些文件的具体内容,也没那个探究的兴趣,不过瞧着他的模样就能猜得出他是在处理公司的事情。
认真且优雅。
她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在秦江楼的眉眼上。
那天晚上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秦江楼长得是老天爷亲儿子的类型,五官怎么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偏偏其中的眉眼才是最为卓越的。
像极了她模糊记忆当中印在自己脑海的那人。
只是当初她从昏迷中醒来,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时医生就说过,她这情况只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能不能重新记起那些事情都还是未知数。
她曾尝试过用别的方法来让自己想起来,只是岑宁又担心她这样子会出什么意外,一直有所阻拦。
这好几年过去,就连她有的时候都有些怀疑,自己记忆里面的人到底是那个时候真实存在就在自己身边的,还是阴差阳错下自己随便幻想出来的人的模样。
见到秦江楼后,她自己也更拿捏不准了。
毕竟按照她之前知道的那些事情来说,她出事前后的那段时间,正好是秦江楼公司起步的时期,出事的地方又是在近海的偏僻处,平常人压根都不会踏足的地方。
就算那个时候的秦江楼并不像现在这样算得上是日理万机,可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加在一块想来也会占据绝大多数的时间,怎么想都不该有时间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而那个时候她还在高中,繁重的学业在面前,也不像是有机会和秦江楼认识的。
可要是说之前从没见过,只是她恰好幻想出了一个跟秦江楼长相极度相似的一个人的话,这全国十几亿人偏偏是他,也未免太过凑巧了些。
心中琢磨了一下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岑初月还是压下心头的疑惑和好奇,将话又吞了回去。
继续看书。
她昏昏沉沉睡了一个白天,哪怕还没有退烧,人也慢慢精神了起来,一整本书从头到尾认真看完还没有困意,只是把书合上随手放在一边后,再次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就被上面的时间吓到了。
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十一点。
扭头看向秦江楼,刚才那一迭厚厚的文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全部处理好了,手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察觉到她的动作后抬头看向她。
“困了?”
刚才好不容易忽略的尴尬感又涌上心头,岑初月虽然这时候还精神着,但是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想着这样子秦江楼大概就能离开,她也会轻松那么一点。
却没想到秦江楼一点离开的心思都没有,站起来,反而把处理完的那些文件放在另一边的床头柜上,那个小瓶子被他放进衣服下端的口袋里。
“刚才忘了说,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
这一句话把岑初月吓了一大跳,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的震惊神情不加掩饰,看着秦江楼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恶徒一样,双手下意识就捂在自己的身前。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点紧张的颤抖。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我烧还没退呢!”
这话一说出去她就开始后悔了。
话说的太快没有过脑子,说完再回想反而带上了点歧义。
秦江楼自己都没想到岑初月会是这样的反应,愣了下,意识到她在想什么之后颇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烧还没有完全退,晚上又容易烧回去,我总得守着你到退烧。”
“我还没禽兽到对病号下手。”
他声音低沉,意外地少了点对着外人的冷漠感,说话的速度慢了些许,落在她的耳朵里更像是在安抚她一般。
岑初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误会了,双手欲盖弥彰地理了理本来就没什么问题的衣领才别别扭扭地放下来,顺势起身去洗漱台洗漱去躲避那种尴尬。
哪怕她和秦江楼现在已经算是
', ' ')('夫妻,刚才一个误会也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分外尴尬,在里边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秦江楼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手上拿着可能是佣人刚刚送来的洗漱用具,见她出来后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进去那么久,直接就去洗漱。
剩下她一个人躺回床上,看着顶上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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