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在满目担忧的画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直直地走到脸已肿的像猪头的贺听雪面前。
“青栀,别打了,贺姨娘脸大,也厚得紧,累着你了。”
“秦祁,将她们扔进柴房,三日不得进食!没我命令,不许放出来!”
“是!”
恭敬地应了一声,秦祁自下人手上拿了一块擦桌子的帕子,塞进贺听雪还在哀嚎的嘴里,而后召了两个家丁进来,将主仆两个拖去柴房。
这些日子主子忙着料理楼江的后事,以及为乾元丹一案收尾,疏忽了府中的监视。
京中的同谋他现在只能说还需调查,尚未给出明确答复,只因苏梓柔也被牵扯其中。
京城,他们必须回,但想脱身,却需周旋些时日。
庆康帝召姜姝言先行回京,便是因征远军一事,毕竟那么庞大的军队重聚,瞒是瞒不住的。
要不是君昱尚有用,且成了南方百姓心中的守护神,西方晋安王需要他制衡,依照庆康帝的性子,定会借机发难,而非以侍疾为主要原由,上交兵符为顺带。
至于三个孩子的事,那的确是贺听雪,作死。
姜姝言回到自己的院子后,终是没忍住那剧痛,还有强烈的恶心反胃感,来不及躺到床上,便对着痰盂一阵干呕,将午饭吐了干净。
漱了口,还不待她接过青栀递来的斤帕擦拭,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
两个小丫头一阵惊呼,一起将她扶住,架到床上躺着。
秦林被秦祁抓过来的时候,还不忘抱着药罐子捯饬,嘴里念念有词,“你们这是一个比一个不拿我这大夫当人,成天拖来拖去的,像话吗?”
“我很忙的......”
“你这话要是让爷听到,信不信他让你再也不用忙了?”
秦祁冷哼一声,沉声说了一句,秦林果真立刻乖乖闭嘴,由着他将他扔进房间。
给姜姝言把完脉后,秦林回去开了副药,一边继续捯饬药草,一边蹲在炉子旁看着火候。
她是急怒攻心引起的昏厥,喝两副药,平平心情,很快就好了。
君昱回来后听说姜姝言被气晕了,直接将手上还来不及打开的两道圣旨扔在地上,大步往她的院子走。
看着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憔悴虚弱的女孩,男子的俊脸上尽是心疼和怜惜,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她微凉的小脸,许是手心的粗糙刺到了她,床上的人儿眼睫轻颤,醒了过来。
“夫君......”
看到君昱熟悉的面庞,她立时红了眼眶,声音轻弱,带着些哑意,可顾不上身体的难受,她又急急地开口,想要将上午的事与他说。
小安他们一定不能去京城,现在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