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魏通仍旧是一身棕衣,所以云婉便是很快就认出了魏通。
“对,就是我!哎,你说木致远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每次让我帮忙时我都不遗余力,今日我登门确实冷眼相待。”
云婉不好意思的蹙眉拽了拽木致远的袖子,小声说道:“你为何不让他进屋?”
木致远不悦的瞪了魏通一眼,然后极不情愿的侧开了身子,让出了狭窄的地方。
云婉见状马上把木致远拉到了一边,然后礼貌的笑着说:“魏兄弟快进屋吧。”
魏通进了屋子,还没等做稳,木致远便不耐的问道:“说吧,找我何事?”
木致远心里明白,魏通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是这样,衙门里的情况你也是知晓的,人手缺不说,有能力的人又少,相当于是散沙一盘。我想……”
木致远剑眉一挑,轻哼一声说:“所以主意就打到我身上来了?”
“你若是去衙门当差,我给你不低于你进山打猎挣的钱,可行?”
从京城回来之后的魏通,已无什么胸怀与志向,他现在想做的仅是守这一方的安宁,所以他与木致远也是不说胸怀,更像是谈生意一般。
云婉好像知道了魏通的真是身份,怪不得杨寡妇说木致远可以外牛家镇只手遮天,原来说的是这个。
“我不想去!”木致远拒绝的丝毫不犹豫。
“致远,我觉得你应该去,你是若是觉得钱少,我便可给你加钱。”
木致远冷眸一沉,不悦的说:“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市侩的一天。”
“致远,你可知将杨寡妇绑到衙门的人是金链意?你可知若不是金链意你娘子已经被人虏去?你可知你娘子为了添些家用偷偷的去镇上领活?”
云婉此刻已经是不敢抬头了,见她如此表现木致远便知晓魏通说的都是真话。
“我若去镇上,家里没人我不放心。”
木致远似要妥协,只是说话间没有情绪流露,而云婉知道,他生气了!
魏通眯眼一笑说:“那便带着你娘子去衙门。”
“好,等我弟成亲之后,我便去衙门。”
得了这个话,魏通自然是心满意足,此刻他歉意的对云婉笑了一下,然后说:“致远,我刚才说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毕竟你娘子还是安然无恙的在你身边,我走之后你可不能乱发脾气。”
云婉这时候心里已经狠死魏通了,为了达到目的确实害惨了她,现在倒是装起了好人,却也是晚了。
魏通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假模假样的咳了一声说:“哎,既然事已经说定了,那我便回去了,不用留我吃饭饭了。”
云婉只觉得魏通脸皮挺厚,很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本来她就没有留他吃饭的打算!
待魏通走后,屋子里就静的出奇了,木致远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云婉如坐针毡。
“你饿了没有?我给你弄写吃的吧!”
云婉说完拔腿就要跑,却被木致远捉住了手腕。
“我不问你就当真不说?”
木致远的话中都是夹杂着火气,他竟不知他的傻丫头什么时候这般有主意了。
冷脸的木致远云婉可是有日子没见了,这突然一见只觉得心里委屈,恼火的说:“刚才魏通不是都说了吗?我们再重复一遍又有何意义?”
“你遇见了危险为何不与我说?你碰见了金链意为何隐瞒?”
木致远眸中似有意思伤感和失望,看的云婉很是扎心。
“因为无恙所以不说。”
云婉不是滋味的咬了咬自己的唇,她不说自然是怕他担心,这话她不说他便应该会懂,为何多此一问?
“金家败落,金链意当时恨毒了我,为何救你?”
木致远这话虽是因为吃味而出,但却也是合理的疑惑,既然觊觎,为何不趁机占有?
“因为他是好人。”
云婉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木致远心神一晃,随后松开了钳住云婉的手。
“你道我有事情不与你说,你又何尝不是,若你早说你与官府关系非同一般,我当初有怎会退不了退的离了家呢?所以我不生气你又为何生我气?”
云婉清幽的话语让木致远心里发慌,他的傻丫头似乎在长大的路上了,而他却给她留下了坏的印象。
“婉儿,我只是觉得从前之事没什么特别,若你想知道我定是不会隐瞒。”
木致远急切的看着云婉,可云婉却只是埋着头,藏住自己所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