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惊摇了摇头说:“不用,京里忙成那样,若是调人过来会很扎眼。”
“哎呦!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说话见流民里有两个人撕打了起来,而其余流民也有跟着动手的。
顾飞快速上前将二人分开,却是跟着挨了不少拳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魏通快步上前,蹙眉询问。
“大人,他说我家里人死绝了!”
“我说错了?你家人没死绝你怎么自己在这?”
魏通脸色一沉,厉声说:“够了!你们打架这么有力气是身上的病好了吗?是可以自己出去找活计自己养活自己了吧,好!那今天晚上的饭不必吃了。”
其实这批流民身上并无重病,来的时候虚弱是饿的,现在吃饱了就有力气打闲架了。
云婉听见动静就走出来看,见流民脸上都有不忿之色,隐隐觉得不好。
“大家都听好了,你们背井离乡我们都知道这其中的不易和心酸,正因为如此,你们才更是应该知道顾及别人的感受,不说捅人心窝子的话。”
云婉的话似乎让流民们安静了下来,可流民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你们官府就是糊弄人,每天只给喝粥,连个肉都不给做。”
云婉闻声赶忙移动视线,却是没能找到说话之人,不仅有些惋惜,这个人绝对问题。
“都谁听说过官府施肉的?你们互相看看身边的的人,说我们糊弄人,你们可有人饿坏了的?刚才这话是谁说的,我希望你能站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满也可一并提出来。”
流民安静了下来,各个默不作声,云婉与魏通对视一眼,很默契的轻点了一下头,他们都是觉得想个办法把老鼠揪出来了。
晚上,忙了一天的人都坐在一起研究如何抓老鼠。
“今天白天流民打架一定是被撺掇的!”顾飞率先出声。
红如紧随其后说:“只可惜没能抓到那个要肉吃的人,那个人一定可疑。”
魏通叹了口气说:“你们俩说的我都知道,问题是现在如何把人揪出来,而且现在大部分流民身子已经恢复,已与常人无异,该怎么让他们自力更生。”
顾飞抓了抓后脑勺,这他可不知道,所以他本能的把目光投在了红如身上。
红如脸色一红,她也是没有什么好法子,再加上被顾飞这么盯着看,脑袋就更是一团乱麻了。
“婉儿,你有没有好办法?”木致远见云婉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看似苦思冥想就出声询问。
“我,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其实咱们应该挨个的把流民的名字籍贯都给摸清楚了,然后分清谁是谁的家人,这样没有家人的就有可能是老鼠,然后让这些没有家人的人相互看着,发现异动奖励二十文钱。这样根据每个人的描述就应该能大致确定谁是老鼠了。”
木致远点了点头,云婉说的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可若是老鼠不是一只而是一窝,那就还是没有办法把人揪出来,因为易被混淆。
云婉也是这般认为,所以她又补充说:“明天施粥架一锅肉粥,然后列出一些活计,愿意帮忙做活的吃肉粥给工钱,这样就又能把目标缩小一些,因为邪教的人是想煽动流民,他们不会做活的。”
木致远赞赏的眼睛发亮,接着云婉的话说:“婉儿说的对,而且那些做了活计的流民一旦手里有钱了,就自然而然的不再吃咱们的白粥,他们会开始自己生存。”
“这办法可行,可突然间的就查他们的籍贯,那不会引起慌乱吗?这样不是反倒让邪教有机可乘了吗?”魏通苦恼的说。
云婉眉头一挑说:“那就事先把话说死,说调查籍贯是想拖人询问他们家里可还有人生还,这样他们就不会多想了,而且这些人一旦知道家里还有人就会想要回家,那咱们就给他们盘缠让他们离去,这样流民就又会少上很多。”
“他们出来不就是因为家里待不了下去了吗?怎么可能会回家?”顾飞不解的说。
木致远轻笑一声说:“因为故土难离!”
魏通眼睛一亮,今天熬上一夜把这方法琢磨透了,明天就能实施了。
当然了,魏通有些想当然了,他想熬夜,木致远已经起身要带着云婉去睡觉了。
“致远,致远,别忙着走啊,在帮着想想!”魏通见状马上挽留。
木致远轻哼一声说:“你自己想吧,你这脑袋再不用就长严实了!”他的丫头累了一天了,怎么能熬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