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越初想不起来自己十八岁做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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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十八岁成人礼直播上。
越初,宋衷和雪渺正在抢一盒章鱼丸子。
雪渺:“越哥吃我的我的我的!”
宋衷:“先吃我的啦!”
记者过来,问,“小初有什么未来规划吗,如果不做演员了,将来准备做什么呢。”
越初嘴里还含着宋衷强行塞进来的章鱼丸子。
“不做演员了啊…哦,去做鸭子。找人包养我。”
也就是那时候应闲璋不在,不然应闲璋可以又给越初当鸭子又包养越初。
当然现在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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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闲璋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神明的特殊能力,大概就是看一眼就会对这个人了解个大概,但也懒得多管闲事。
“小心点,身上不干净。”
邵青指了指自己,“我?”
“那不然呢。如果是他,我舔也给他舔干净了。”应闲璋指着越初。
越初:真他妈恶心。
应闲璋上次说谭宏身上不干净,谭宏便真的出事了。这次说邵青定然也不会是假的。
邵青:“是吗…无所谓啦!反正最后天道也不可能饶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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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不知道又单独和谭宏说了什么,出来的很晚。回家的路上越初一直没说话,应闲璋简单给祁宴说了邵青的事情。
祁宴;“那些孩子呢。”
越初:“忘问了。”
谭楠的事对他的冲击力还是有些大的,十三岁的女孩儿,被作为交易品,但结局是因为恐慌而不敢报警,太过分了…
“…抽烟吗。”应闲璋用着十分谨慎的语气,尽可能不招惹到他试探着问道。
越初偏头,应闲璋吞吞口水,讨好笑着,掌心躺着一支烟。
越少爷倒也没多想,从他手里将烟夺了过来,“火。”
车里毕竟狭小,应闲璋因为太过着急近乎是爬过来的,小心的将烟点燃。越初不知道为什么,但看着他这样,心里更烦躁。
祁宴瞧着越初,想了想还是开口,
“灾年的时候,我师父喂过一些野猫。野猫后来不走了,就留在了院子里。”
越初抬抬眸子,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讲故事,但也不是很想听。
祁宴:“但野猫里面有一只恶霸,专喜欢扑杀院里的鸟。鸟是他喂的野鸟,猫是他喂的野猫,如果他不救猫,本来好好的鸟就不会死。”
相比起越初爱不爱听,应闲璋对于自己媳妇儿过去的事可太爱听了。
“然后呢然后呢!”
祁宴:“人有时候会不太顾及之后的事,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院里有鸟,却还是救了猫,因为不救会不开心,会自责,会担心它们饿死在外面怎么办。在一切之前,人要满足的首先是自己,满足当下的开心就够了。”
越初靠在车窗上,“鸟怎么办。”
祁宴:“再去救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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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闲璋看着自家孩子还是那副烦闷模样,甚至会因为他还有着正常人该有的情绪而开心,但又不想他一直被这种情绪困扰。
“你知道快乐最简单的方法吗。他师父以前告诉我的。”
越初偏头看向车窗外,“不想知道。”
应闲璋有些失落,但也未表现出来,还是绞尽脑汁试图讨好着越初。
祁宴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俩,将车速慢了下来,“有想做的吗,我带你去逛逛?”
“想做的吗。”越初孩子气着用指尖戳了戳车窗,“想拿应闲璋擦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
猫最好不要散养。
烟最好不要在车里抽。
不可以拿人擦屁股,神也不行。
枕头最好也不要。
第16章 心尖。
“咋的这去了趟医院,回来我家少爷就成这样了。”应九看着谁都不搭理,自己恼火靠在沙发上的越初,一时还挺纳闷,“有人欺负他了?不该啊。他不欺负别人我都谢天谢地了。”
越初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把嘴闭上。
应闲璋还抱着满怀的从邵青那儿搞来的属于越初的过去,开开心心坐到了越初身旁的沙发上。
“滚下去。”
应闲璋打了个激灵,但听罢便乖乖巧巧的起身坐到了地上,没有一丝的反抗。
应九看得出孩子是真不顺心,但他和应闲璋可不一样,越初越是不开心,他还越想招惹两下,便也跟着上了沙发,
“生闷气有什么用,给哥说说。那谁欺负你,咱欺负回去不就完了,说吧,越少爷准备让他怎么死,车祸?溺水?雷劈?保证死得干净利落,绝不连累他人。”
越初不耐烦的转头看他,“你也下去。”
一生气就可霸道了,应九也是没法,都迁就他七年了,也不差乎这一会儿。但还没等他自己起来,应闲璋直接给他从沙发上扯下去了。
“他都让你下去了!听不到啊!”应闲璋斥道。
应九看看这俩人,一瞬间觉着这蛮不讲理的样,还挺有夫妻相。但迁就越初可以,应闲璋不行,不然他就成了家里最卑微的那个了。
应九:“咋的呀,我家沙发四米五。碰着哪了就非得不让坐。”
越初烦躁,“压着我翅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