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渺也不是那好招惹的,扑过去招招冲命门,式式带杀机。外行看个热闹,但越初明白那随便一招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绝对能瞬间取了对方性命。看得出来是真的想弄死应闲璋。
应闲璋却始终稳健,甚至带着几分轻蔑笑意,这激得雪渺手上更是狠厉。
“哟,小猫挠人了。”应闲璋占了上风嘴上都还不饶他。
雪渺咬咬牙,掌中带风,横切到应闲璋颈后。却被应闲璋反手直接攥住手腕拉扯到身前,提膝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若不是应闲璋捞了他一下,非得让他跪地下去。
在整个师门里,除去体弱多病的幺儿,雪渺练功是最不上进的。他师门是典型的老大照书养,老二照猪养。他师父也懒得管他,雪渺每天的日常就是被他师兄抓住了便练会儿功,抓不住就跟着师父山上山下的玩。他师父也乐意带着他,小时候往怀里一抱,大些了往筐里一装,再大些了便往肩上一扛。
再后来,就是雪渺带着他师父玩儿,用尾巴将他师父放到背上,驮着他上山淌河。
雪渺虽然是整个师门里练功最半吊子的那个,但一定是最黏师父的那个,所以也一定是最恨应闲璋的那个。
口中念诀,右臂凝力,手肘对着应闲璋面门便袭去。应闲璋看着小孩儿是打算玩真的,想着要不给点教训算了,他正欲侧身躲开,眼前却——
“小心——”
雪渺看清眼前人,匆忙卸了力,“师——”
越初竟是先一步挡在了应闲璋身前,起掌接下了雪渺那一招,虽说是卸了力道的一掌,但还是令越初趔趄了两步。应闲璋赶忙在身后托住他,但被越初把手拍下去了。
“没事。”越初甩了甩发麻的右手,“你师兄电话,找你的。”
那雪渺听着是祁宴,脸上血色瞬间没了。
越初:“是我告的状,对不住啊。”
那雪渺还能跟他生气不成,心下再不情愿也只能先接过,甚至因为害怕还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些。
“啊…我没有!应闲璋先的!…不打了不打了,嗯,挂了,不敢了,您先忙。”
越初看着雪渺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几个胆大的小姑娘还过来夸他刚才很厉害的。雪渺弯弯眉眼,两指一捻,顿时指尖处生出一只茶花来,赠给了眼前的女孩儿。
惯是会哄小姑娘。
“他欺负我。”雪渺咣叽靠进越初怀里,“他打我。”
越初偏着头,任由他可劲蹭自己,“你不招惹他,他打你做什么。”
“那也不能打我!我是国一!我是保护动物的!”
“好好好,保护你。”越初瞧着他也委屈,上手便揉了揉他脑袋,“我给你打回去。”
雪渺这才开心了,但见越初从地上捡了块碎石子,在手上掂量了下,照着那边系扣子的应闲璋就丢了过去。
应闲璋左肩一痛,反应了三秒发生了什么——
亲亲媳妇儿打我了!
说罢,众目睽睽之下,应闲璋哐当便栽到了地上,同时顺势咕噜噜打了几个滚,最终仰面躺倒,四周未散去的人群,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着地上的人开口——
“啊呀,我被越初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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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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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福倒是将一切看在眼里,也笃定了应闲璋确实是在追越初。只有恋爱中的男人,才能傻到这种地步。
应闲璋小跑着过来,他也不知道什么事,反正让他做什么他也高兴。越初惯是懒得于他开口,却福像是看出了些端倪,也知道越初向来那别扭性子,故而自己简单问了两句关于公司的事。
应闲璋:“投资啊,投吧。”
“您知道…投资一部剧要多少钱吗。”却福见他答应得快,反倒是害怕,他家惯是没有正常人的。
应闲璋:“多少都投,你们商量就行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为爱追妻不择手段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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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还闲谈着,却福明显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一般的,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
雪渺打着滚钻进越初怀里,却被却福数落这么大了还黏人。至于应闲璋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安静立着,并未太去插手他们的谈话,说到底睥睨天下得久了,若不是为了越初,应闲璋始终不大愿意和凡人有太多接触。
却福;“明天去拍外景,你们俩都消停点,赶紧拍完赶紧回来,我就让人匀了一天场地出来。都是拍过一次的了,带着点言语好好教教他,动作都快点。”
雪渺:“你不去?”
却福摇头,“我让小池跟着去了,拍得快的话,也让他散散心。这几天都什么事。”
雪渺:“您还不信是他做的?……不是,您别这么看我,我也没信啊。但人家那儿可是有证据的。”
却福抿嘴,眉头深陷,很明显的纠结与不安,“怎么可能是他啊…”
第30章 粑粑。
“把这个带回去。”那日晚上吃饭时,越初顺手抓了言语过来一起,顺便递给他四个餐盒,“妹妹多大了。”
言语受宠若惊般的,一时不知接还是不接,“…十一岁。”
越初直接将其塞他怀里了,“倒也是该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也好。”
言语整个人懵兮兮的,“我让她吃剧组盒饭就可以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