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客卧里的窗帘,给自己换了新床,在地上铺路雪白的地毯,还打算把客厅的沙发也换了。她干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做客别人家的客气。
肖洋最后先受不了,跟他妈摊牌:“你赢了,我去。”
赵女士反而不着急了:“你爱去不去,我才不管。”
“母亲!你够了没?折腾我就算了,你折腾他干嘛?”肖洋气急败坏。
赵女士阴阳怪气的说““不是都说女婿半个儿,儿婿也差不多吧,孝顺我不应该吗?”
“你承认我们了?”
赵女士说:“我承不承认有用吗?我反对你就会跟他分开?我觉得这里住的还行还想再住一阵子。”
是啊是啊,直接转到人家门口听动静!肖洋抽了抽嘴角。
“阿姨想住多久住多久,荣幸之至。”景封平笑的平和,这算是成功攻略丈母娘第一步了。
“妈,还有什么要求你说,能办到我都办行吧。”
赵女士终于开始好好说话:“一个要求,去了好好干,别想糊弄两天了事,拿不下来我还回来住。”
姜还是老的辣,肖洋本来就是想去应付一下差事,应付了他老妈拉倒,没想到被一眼看穿。
痛定思痛,他点下头。
“还有你。”赵女士指着景封平:“不要让我知道你拖我家洋洋后腿,否则让你好看!”
“放心,我会尽己所能帮他。”景大律师郑重保证。
最后还要求肖洋必须每周回家一次,不带景封平。
两人通通答应,只要你老人家不捣乱,怎么都行。
赵女士目标达到,如同胜利的女王,包袱款款的被儿子儿婿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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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盛岩大董事长看了看手上的报告,最上面一份赫然是肖洋的履历。
一个父亲想要了解儿子的事居然需要通过这薄薄的一张纸,看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可事实就是这样,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必须了解儿女,他养大他们无非是尽一个精子提供者的责任,当然,他也没想让老肖家绝后。他不需要他们为自己养老送终,也不必他们膝下承欢,他忙着赚钱,忙着猎艳,忙着享受生活,他的人生已经足够丰富,少了这一点,他一点都不觉的遗憾。
现在他认为自己需要一个继承人,他就挑选他们,优胜劣汰,自然法则不过如此。
女儿一开始就被刷了下去,他的家业不可能交个外姓人,一副嫁妆嫁人就是了。
看着资料,肖盛岩皱起了眉,老实说他不怎么满意。没有一个有他当年一半魄力,这样的人怎么能担得起一个集团公司的重任。想他当年二十多岁的时候什么样子,再看他们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一代不如一代。
他的儿子们如果听到他的心声,一定得大呼冤枉:你是天才不假,可也不是天生什么都会啊,也不想想你老爹是怎样手把手的教你!你把儿子全部放羊似的,二十多年不闻不问,不教而诛,真是霸道又不讲理。
拿起那叠履历顺手丢进抽屉里,虽然还有点儿可圈可点的地方,可实在还差太多,他要的继承人要心胸开阔眼光独到,要有能力能开拓新的市场,有责任心要对集团几万员工负责,说白了,就是要一个品行过的了关的头狼,绝对不是好好绵羊先生。可是这几个,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