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傅曜深抬起头:“进来。”
护士推着车走进来,将一罐药膏递给傅曜深,并且交代了涂抹了方式,这才离去。
趁着这个档子,阮糖又再次叫人:“老公——”
满肚子的道歉和委屈还没出口,门外就急急冲进来一个人,
是大包小包的杨叔。
杨叔一进病房,就赶紧放下东西,跑到阮糖的身边关心阮糖。
阮糖一边偷偷看傅曜深,一边回答杨叔的问题。
见阮糖说话清晰,面色红润,杨叔又再三看过确认一旁的单子,这才彻底放下心。
杨叔并没有在病房内久呆,看着时间不早了,傅曜深就让人送杨叔回去。
而后自己拿过杨叔带过来的大包小包开始整理。
东西也不算多,傅曜深很快整理好,然后拿出一个干净的脸盆,拆开一条新毛巾,走进卫生间。
没过一会,他端着一盆温水出来,坐到阮糖的身边。
阮糖眼巴巴的看他:“老公,我知道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傅曜深没说话,两手将水盆里的毛巾拧干。
阮糖抓住傅曜深的手轻轻摇晃:“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刚刚反省了,我不应该打架的。”
“是我食言了,我明明答应了老公的,有事情应该先和老公说的。”
“我明天出院写一万字的检讨好不好?老公你惩罚我吧,或者骂我吧,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我好难受的,肚子的淤青也好痛的。”
他拉过傅曜深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想要老公帮我揉一揉。”
傅曜深并没有反应。
他轻轻地拉过阮糖的手,开始用毛巾帮阮糖擦拭手掌、手臂。
阮糖依旧在道歉。
傅曜深不为所动,擦完了阮糖的一只手臂就擦另外一只,两只手臂都擦完了就站起来,淡漠的看阮糖一眼:“坐起来,衣服脱了。”
阮糖欣喜。
傅曜深不和他说话他要难受死了。
虽然这句话是命令,但也是对他说的。
阮糖听话的坐起来,乖乖地把衣服脱了,又乖乖地对傅曜深说:“老公,我脱好了。”
傅曜深没有理他。
只是拿着温热的毛巾,弯腰下,细致又轻柔地帮阮糖擦拭身体。
阮糖突然没有那么难过了。
傅曜深虽然没有理他,但还在关心他。
于是他看着傅曜深继续方才的道歉。
他翻来覆去的反省自己今晚的错误,不断地向傅曜深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冲动,不会再受伤,又带着小心思可怜兮兮地说自己很难过。
傅曜深全程没有说话。
只是细致的给阮糖擦拭身体,之后又拿了热毛巾给阮糖肚子上的淤青热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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