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能喝。
只是檀永嘉还有一点不解,权赋停这么大张旗鼓究竟为了什么。
他必然知道无论酒里有没有成瘾物质,她都不会喝,可是这么一来,他所有的行为背后就没有一个合理解释。
有什么理由叫他明知无功而返,又不霸王硬上弓,却还要再来一遍。
只一种荒诞无稽但的可能可解释。
“你专门来看笑话的?”
权赋停没否认,“你说是就是。”
……
要是这样,她自然没话说,权赋停继续砸吧嘴喝他的酒,似乎真如他所言,他专程来只是看她笑话。
权赋停这么做无可厚非,甚至檀永嘉还能理解,因为她吞咽孔丹桂的喉咙此刻就跟燎烧一样,干燥刺人,每一次呼吸变成凌迟,他手里的红酒可不就是甘泉是救命水,自制力差一些的,可能权赋停稍一暗示,他们便猛扑上去,不管不顾地喝下那杯酒。
权赋停来之前,她尚可以在忍不住的情况下,嘶哑几声,但权赋停来之后,无论那药如何在她腹中翻江倒海,檀永嘉都一声不吭。
她不能表露痛苦,让人有可趁之机,多少吸食毒品的人就是在极端痛苦的情况下,受人蛊惑,从而万劫不复。
门外有人用缅甸语喊了声停哥,权赋停把酒杯放她面前,转身出去。
权赋停一离开,檀永嘉立刻把那杯酒杵倒,杯体倾泻一空,扭扭歪歪倒下,滚到一边墙角。
她有必要断绝任何诱惑。
刚才门外喊停哥的男人,是檀永嘉上船后遇到的第叁个说缅甸语的随从,那么有可能,她接下来会被送到缅甸,但实际情况如何,还要看纪仲升。
檀永嘉还是低估了孔丹桂的后劲,她伴着疼痛消散昏迷,醒来时分,已置身陌生之地,中间沉睡时间段,发生过什么,没有印象,就连谁替她洗澡换衣服,她也不曾有半分知觉,就像那段记忆凭空被人抹去。
顾不上考虑其他,檀永嘉赶紧四处打量,发现自己既不是在船上,也没有换到船上另一个房间,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窗户贴着不透光的纸,无法看到外面。
种种迹象表明,她被放逐了。
檀永嘉用最短时间叫自己接受了这个艰涩现实,随即准备出去查看,可有人比她动作更快,门刚打开一个小缝,便和那天婚礼一样,彩压压进来一群人,只不过那天是男人,今天换成女人,为首的那个妆容衣着尤为夸张,指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