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人上床不留印?”
“你可以试一下。”
她原以为这不过是她“出言不逊”后,纪仲升最正常不过的反击,最好觉得她又臭又硬,但是,她只做成了一半,纪仲升确实反击了,却不是因为忌惮。
檀永嘉在他眼里瞧到的只有玩味,男人对于女人的玩味。
未曾设想的道路。
但檀永嘉很快冷静下来,叁分颜色开不了染坊,况且,这颜色未必做得了真。
纪仲升挽起袖子,摘掉眼镜,露出结实修韧的小臂那一刻,一种难以言状的冒犯滋味如同淬了毒的改锥插进她心脏。
然而这样的折磨没有持续太久,或者说,她感受不到折磨了。
纪仲升的唇很软,带有一种溜滑的清辣,她这才意识到,其实他睫毛很长又很硬,睁眼接吻,会扎到对方,闭眼接吻,又会叫对方觉得痒。
她现在又痛又痒,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接个吻,睫毛要那般灵活。
不过,她是不能拿前几日对付权赋停的法子对付他了。
“色诱,怎么色诱?做到一半趁他肾虚的时候崩了他?”
话虽露骨,但不是扯淡的闲篇,她的确没做自己能一直完璧的准备,但起码睡,得睡个有价值的。
“算了,也不指望你那猪脑子想出来别的。”
......
檀永嘉留他两个小时的目的已经达到,又忍了骂,就想着赶紧催人走 ,“你不困吗?”
“听到你说色诱,我就不困了。”
他那张扑克脸,怎么看这话都为来打她自尊心。隔壁南亚女嗯嗯啊啊接客敬业个没停,不过那叫声怎么听怎么假。
她指指门口,“想看色诱,好说,隔壁就有现成的。”
“你俩是一个人吗?”
“什么?”
“她接客,你杀人,能一样?”
檀永嘉来不及多想,直接飞扑上床捂住他的嘴,“你能不能.....?”
权赋停借力打力,一个欺身而上,将她手束于头顶,作势要解浴巾的结,“来,诱一个。”
“......”
“你以为自己是谁?天仙?人见人爱?少做梦了,你还不如直接给他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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