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砸了。
在夺门而出的一瞬间,维奥莉塔的内心立马就升起了自己已经完蛋的念头。
不该这么鲁莽的。应该更审慎地、用更委婉的方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谋地丢下几句狠话,便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简直就是一败涂地。
可是她真的有些受够了。这些日子以来,每天、每天、每天都在极端的高压之下生活,还要摆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她不是能无限承受压力的机器。
吻上贝尔菲戈尔的一瞬间,是否其实自己也是产生一丝自毁的倾向呢?
她……
“嘻嘻嘻,这么喜欢找死吗,维奥莉塔。”贝尔菲戈尔就有如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一样,十分危险地露齿笑着。
不等她抬起头,金发青年已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握着她的手腕朝自己的方向一拉,女孩便失去了平衡地倒在了他的身前,匆忙间她只能手撑在青年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贝尔菲戈尔的另一只手扣在维奥莉塔的腰侧。
“敢在boss的眼皮子底下搞事……你倒是比我疯狂多了。”
但他牢牢扣住女孩腰身的手却一丝都没有松,就仿佛已经等待了此刻许久了一样。
一想到偶尔从boss房间中隐约传出的煽情声音,贝尔菲戈尔实在是控制不住地心痒难耐。
瓦利亚的房间隔音可是相当好的,到底是叫得有多浪才会传出那样的声音啊。
做出这种相当于背叛boss的大逆不道的事,估计她会死无全尸吧嘻嘻嘻。不过贝尔菲戈尔可不认为自己会死——虽然总是被无差别地叫着垃圾,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也算个有用的手下,应该不至于因为个女人就被boss杀了。
这可是那个boss相当中意的女人,一种有别于杀人的刺激兴奋感开始在他的下腹集中起来。管他的呢先爽了再说,哪怕要为此躺上几个月医院都值得要死。
“已经没有你后悔的余地了,嘻嘻嘻嘻。”
贝尔菲戈尔按住女孩的后脑向下压,轻而易举地咬住她的嘴唇。
维奥莉塔本以为贝尔菲戈尔只会对她毫无预兆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接地将她控制到动弹不得,甚至还吻上了她——不,与其说他是接吻,倒不如说是在噬咬——他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将维奥莉塔柔软的嘴唇包在其中来回蹂躏,原本粉玫瑰般的唇瓣渐渐泛出鲜艳的嫣红,仿佛下一刻便要滴出血来。
接吻才不是这样呢。维奥莉塔抚上了金发青年线条优越的下颌,小巧的舌尖撬开了他的齿关,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她到底在做些什么啊,难道是真的想找死吗。维奥莉塔有些自暴自弃地干脆跨坐在了贝尔菲戈尔的大腿上,认真地开始了与他的唇舌追逐。她柔软的舌头先是充分舔过青年的嘴唇的每一处,在唇与唇紧密贴合的一刻便探入他的口中,绕着他的舌尖打转。
起初贝尔菲戈尔似乎并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但很快地他便掌握了诀窍,将女孩吻到呼吸紊乱,有些无力地按着他的腰。
两人的唇舌许久才分开。
“贝尔菲戈尔,你……”维奥莉塔开口正打算询问他的意图,却发现金发青年嘴角不自然地向下一抿,按着她的手也逐渐松开放下。
“喂——!贝尔你这混蛋他妈的在干什么!”独属于斯库瓦罗的大嗓门突然响起。
紧接着,冰凉的枪口便顶上了她的额头。
枪口远远的另一端,是xanxus冷漠与愤怒混合之下神情极为可怖的一张脸。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他最忠心的副手。
是吗,他终于还是来了。
然而她却被他撞到了最差的场景。就算如此,维奥莉塔还是轻声地说了一句:“是我要这样做的。”
“是吗,那么,”男人的声音如她所想地那般冰冷,“去死吧。”
枪身上有着醒目红色x标志的黑色手枪中开始发出愤怒之炎特殊的微光。
死气之火装弹的热度通过枪管传导至枪口,仿佛正炙烤着她的额头。此刻维奥莉塔终于清楚地体会到,她根本就不了解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恐怖。
是在地下世界中只报上名字,就足以将任何人吓到闻风丧胆的,全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彭格列家族独立暗杀部队的首领,xanxus。
但,就算他可以随意左右她的生死,他也无法控制她的意志。维奥莉塔毫不避讳地抬起头,咬紧牙牢牢盯住xanxus血红色的双瞳,她紫罗兰色的眼中迸发出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光亮。
“我……既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也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你就可以这样蛮不讲理,凭什么要让我去死!!!”
——没有做错任何事?真敢说啊,那她以为她现在到底在哪个男人的身上?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从来没有向他承诺过什么男女关系,对她来说,上床就仅仅是上床罢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
放荡。
而且还死不悔改。
那双倒映着他的身影、充斥着极度恐惧的美丽眼眸深处,所隐隐迸射出的,竟是一丝对他的尖锐杀意。让他不禁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一袭肃穆的黑裙立于人群之首,黑色的柔顺发丝在阴沉的冷风中飘舞着,仿若一枝摇曳盛开于暗夜中的花朵,明明对他十分畏惧却依旧从容不迫地清晰表达着她诉求,内心的意愿从来都不曾动摇过。
如果此刻她的手中也有把枪,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指向他的吧。
如此地……令人心神激荡。
“哈!”xanxus久违地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嘴角扯出的角度残酷到任何人见了都会心生恐惧。
“死到临头还在大放厥词。”
他将枪口用力在维奥莉塔的额头顶了一下,女孩的头颈被以一个极限的角度向后仰着。半晌,然后将x手枪收回。
“像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我确实是第一次见。”
xanxus一把扯过旁边斯库瓦罗的长发,按着他的头推到维奥莉塔的面前,“你想要瓦利亚的干部是吧——这个垃圾也一样,只要你有那个本事,瓦利亚的这些垃圾随便你挑。”
“继续啊。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维奥莉塔偏过头。他到底将她当成是什么人……
“那很好啊,希望xanxus先生说话算数,”维奥莉塔伸出手指勾住斯库瓦罗的腰带,抬眼看向银色长发的男子,“斯库瓦罗先生,你可别拒绝我。”
女孩立即开始动手解瓦利亚二把手的裤腰。或许是他们的制服够统一,她的手指显得既灵活又轻车熟路,腰带上的卡扣轻而易举地脱落,皮质长裤的拉链也被顺利拉下。
“喂喂——你们都他妈的疯了吗——唔!”斯库瓦罗还没来得及将女孩推开,自己的分身就已经被她握在了手中,接着被吞吃入口。
半硬的肉刃顿时完全地苏醒,直直地顶在女孩温热而潮湿的上颚处。柔软的舌头在柱身的青筋上一舔,斯库瓦罗立刻感到原本朝着脸部上涌的血液瞬间向他的小腹奔流而去。
啊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只手握着斯库瓦罗的性器根部,空出的另一只手开始伸向自己的裙下,摸索着找到了贝尔菲戈尔的制服长裤边缘,熟能生巧地同样解开了腰带和拉链,早已蓄势待发的肉棒终于挣脱了束缚,简直是迫不及待一般弹入了她的手中。
放荡是吧。
既然他们都觉得她是,那她就做给他们看好了。
她从未将男性的性器吞得如此之深,挤至喉咙的触感让她生理性地有点想呕,尽管如此,她仍然十分认真地用唇舌以性交的节奏勉强地吞咽着。而她分别握着两根肉棒的双手更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柔软的指尖时不时地拂过敏感的阳具根部和囊袋,轻似羽毛的触感带来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刺激。在贝尔菲戈尔的阴茎顶端开始流出少量的前列腺液时,她的拇指轻轻地按在上面沾取着液体打着圈,让金发青年压抑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斯库瓦罗想将自己的性器拔出去,以他的力气明明只需将女孩轻轻推开即可,但他也不知为何迟迟都没有下手,而是任由她对他的分身为所欲为。性器的大半都被包围在柔软潮湿的口腔之中,甚至被吸吮到产生一种令他反应变得迟钝的舒服,如果继续被这样侍弄说不定他真的会射在她的嘴里……
被她坐在身下的贝尔菲戈尔脸色早就从大感不妙转为了抑制不住的兴奋,跃跃欲试的表情似乎想马上就将他正在被女孩单手撸动着、硬到爆炸的性器塞入那触手可及的温暖肉穴中,要不是还在被看着,恐怕他的手指早就按捺不住地探进去先尝尝味道了。
至于他们的boss……斯库瓦罗压根就不敢看他的表情。比起肉体上传来的快感,boss喜欢的女人正在给他口这种认知上的冲击和心理上带来的背德才是压迫到让他有点透不过气的,而这份禁忌的背叛感中又带给了他一种换做以前他必定会不齿的亢奋。
操。再这样下去全部的人都会被她搞疯掉的。
寂静到可怕的活动室中,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唯一的响动就是她吞吐着男性性器间所发出的水声。
但诡异的是,作为本应是极度糜乱的场景中心,从维奥莉塔的周身传达出的,竟然没有半点轻佻和淫亵之意。
或许是她的衣着依然十分整齐,不仅黑色的羊毛华达呢半裙没有压出一条凌乱的皱褶,连上身的浅杏色印花府绸衬衫都一丝不苟地将扣子扣到了最高处,领口的装饰飘带领结规规矩矩地系着,一点松开的迹象都没有。在她衣袂间和发带上残留的少许类似月光花与薰衣草的香水前调与中调已经散去,余下的只是后调有些冷的雪松木气息。
又或许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她的表情是过分的认真,她垂目的漂亮脸庞上没有丝毫的懈怠与敷衍,甚至有几分谨慎的庄重与矜持。这让她并不像在侍奉着给男人做口交和手交,更像是在做一份需要让人提起十二分克制与缜密精神的严谨工作。
仿佛她手中握着的与唇舌吞吐的不是男人的阳具,而是管乐器、剑柄甚至权杖——一本正经地在做着最情色的事,只会让人觉得她的这副姿态无与伦比地既撩人又美丽。
很难有男人不会被这副景象所吸引吧。
“……垃圾。”
xanxus仿佛是再也看不下去一般,厌憎地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
“喂,boss!”斯库瓦罗不知是真的担心自家boss的精神状态还是压根害怕自己就这么直接射了出来,他终于将自己的性器勉强抽出,不顾仍在完全充血状态的阴茎,匆匆将裤链拉好便逃离了现场。
好荒唐的一场闹剧。
维奥莉塔默然地松开手中贝尔菲戈尔的分身,却被他一下抓住了手腕。
“嘻嘻嘻,够命大的嘛维奥莉塔,刚才boss可是真的想杀你。”连他都做好一块被杀的心理预期了,简直想给她竖一个大拇指。
“多少也有你的缘故,在幸灾乐祸些什么啊。”她侧过脸瞥了他一眼。
“嘻嘻,性格真差……不愧是boss的女人。”贝尔菲戈尔身手敏捷地从沙发中起身,两人之间迅速换了个位置。
他将女孩完全地锁在身下,“不过现在,你是本王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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