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睁大了眸子,她死时正值十八芳华,本该如花绽放,但是她因中毒已深,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脸上只剩颓然虚弱之气,看起来柔弱憔悴。
可是镜中的她看起来比那时年纪要小一些,脸颊稚嫩,嘴唇樱红,一双眼睛精神奕奕,虽未施粉黛,但是面色透着健康的红润,看起来豆蔻年华,一头墨发梳着垂鬟分肖髻。
令她惊讶的是,她竟然还未及笄。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一会儿,匆忙的掀开衣袖。
她的手臂上有一道浅色的疤痕,她父亲的棺柩被送回京那日,她抱着父亲的头盔跌跌撞撞的摔倒在地,手臂被地上尖利的石头划伤的,当时流了很多血,自此以后留下了一道疤痕,但是现在她的手臂白皙光滑,没有丝毫瑕疵,那抹淡色疤痕竟然凭空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分不清到底过去的几年是一场梦,还是现在的这一切才是梦。
她如置梦中,只有死前痛不欲生的痛苦和烈火灼心般的恨意,提醒着她,过去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她死过,可是她又活了。
她心中隐约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可是她没有办法确定,因为那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
“小姐,奴婢给您送茶。”
她的贴身丫鬟春杏在门外叩了叩门,声音听起来略有些稚嫩。
九莺莺神色微动,她敛了敛情绪,故作淡定的坐在铜镜前,拿起梳子梳理了一下睡乱的头发,声音尽量平淡的说:“进来吧。”
她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甜糯,带着少女的娇软,因为生病的缘故,听起来低低柔柔,莫名惹人怜爱。
春杏推开门,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她走路的时候低眉垂眼,头上梳着双鬓发髻,脸颊圆润,身材略胖。
她看到九莺莺坐在梳妆柜前,笑了笑说:“小姐,您吹风受了凉,现在睡了一会儿,好点了吗?”
九莺莺透过镜子,偷偷打量着春杏的面容,她发现春杏跟她死前相比,确实年轻了一些,神情也更活泼。
她的身上穿着九府统一的淡绿色棉布裙,而非东宫的青色宫女锦裙,看来她们现在确实在九府中。
春杏衷心耿耿,过去那几年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是值得她信任的人。
九莺莺看到熟悉的人,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她轻轻嗯了一声,放下梳子,走到桌边,接过春杏递过来的茶杯。
窗外的雨小了一些,雷鸣也停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屋檐上,听起来悦耳好听。
她啜了一口茶,装作不经意的问:“春杏,现今是何年何月?”
春杏歪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答:“小姐,您是睡糊涂了么?现在是璟元二十一年五月初一,明日正好是您的生辰。”
九莺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没有太惊讶,她不动声色的低下头,掩住眸子里的滚滚情绪。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她真的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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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国公府嫡女,却沦落青楼,直到出阁那日,才被接回国公府。
国公府里都是名门淑女,只有她媚色撩人,格格不入。
那年,花街十里,盛如翡接她回家,护她左右,她从西媚变成了盛夕媚。
后来,盛如翡变成了君如翡,依旧宠她如宝,护她一路繁花似锦。
盛夕媚最初只觉得兄长真好看,静如冷月,动如灿阳,仿若画中仙,虽然人人都说他是个纨绔,但盛夕媚坚信,他就算是纨绔也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纨绔。
后来,她发现兄长不是兄长,也不是纨绔。
再后来,兄长将她抱在怀里,要她做娘子。
她看着兄长面容如玉的脸,使劲点了点头,这波不亏!
洛阳城里人人都说盛家未来堪忧,大公子是个纨绔,小小姐流落民间多年,徒有一张漂亮脸蛋,整日只知道跟在大公子后面吃糖葫芦。
他们摇头叹息,等待着盛家颓败,结果多年过去了,盛家荣宠依旧,大公子和小小姐一飞冲天,飞到了他们再也不敢直视的高度。
2.《爱与罪同歌》
陈鱼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品学兼优,父母恩爱。
直到,父母开始争吵。
直到,她看到屋里的柜子会发出刺耳的尖叫。
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同时,她多了一位默默陪伴她的守护神。
……
当真相大白,爱是否能与罪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