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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堇睁开眼睛,用手挡在眼前遮住催跑了睡意的光亮。他自己的房间面向北方,夜里也习惯拉上窗帘,出生以来来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真正意义上沐浴着阳光醒来。
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旁边却已空无一人。
江堇看了好一会,才努力对着空床铺挤出一抹笑,心里酸得厉害。以前祁炔不睡到十点是不会起床的,今天这么早起来是不想待在他身边吗?或许是被冷落了许久,江堇变得格外敏感,又或许他本身性格就是这样的,只是被祁炔宠成在他面前任性的模样。
江堇小心地坐起身,他后面长久没用过,检查过后有些红肿,祁炔就给他塞了个药玉进去。此时除了异物感外没有太多不适。
空气中飘散着米香味。江堇进到厨房和阿姨打过招呼后,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祁炔呢?”
“小祁出去了,应该在院子里吧。”阿姨手上的动作不停,说话声音也很洪亮。
江堇这才知道屋子后面还开了个门,连接着一片院子。走进院子后,江堇一眼就看见祁炔蹲在地上,正在摆弄着手里的一个袋子。
“在干什么呢?”
祁炔听见江堇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他,他笑得开心,比早晨的太阳还要明亮,“哥哥早上好!我买了些种子,打算种些菜。”
自幼养尊处优的江堇理解不了祁炔的想法,他沉默片刻,问道:“超市里不是可以买吗?”
“不一样的。”祁炔把填好的几个坑指给江堇看,“自己把种子埋进去,给它浇水、施肥,然后再摘下来。这个过程比去超市有趣地多。”
江堇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他换了个话题:“为什么搬到这里来了?”
祁炔眨眨眼,笑道:“有两个原因。”
他举起两根指头,掰下一根,“第一个是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我小时候就和父母一起在山里长大,每天起来就能看见满山的树。城市里的景色太枯燥了。”
他又掰下一根,“至于第二个嘛…因为你亲哥哥天天过去骚扰我,我嫌烦,就跑过来了。”
江堇听到这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都没和家人报个平安。江珏应该很担心他。
找了个空当,江堇拨了通电话过去。
“喂,谁啊?”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被铃声吵醒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倦意。
“三哥,是我。”
那边安静了好久,之后才传来男人忧虑的声音:“小堇?”
“嗯,是我。”江堇笑着应了句。
“操!祁炔那个小兔崽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这些天一直在找他…”
江堇静静听着,不忘帮祁炔说两句好话。时间流逝地很快,当他挂断电话,看见屏幕上的通话时长才发现他们竟然聊了近两个小时。
江堇感受着内心的愉悦,捂住嘴角偷偷地笑了。他之前过于怯懦,以为结婚就是把一切交付给另一个人,从此身心都不由自己。而事实上,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家人通话,之前拥有的一切不会在生命中消失,反而会得到更多的东西,比如一个真心的爱人。
这不是种失去,反而是一种赠与。
***
祁炔和江堇在家里没羞没臊得过了两天,江堇就吃不太消了。十七八岁的少年凶猛起来甚至顾不上时间地点,有次直接在客厅里就和他滚在一起,差点被要来烧饭的阿姨看见。
祁炔慌忙扯过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冲阿姨招呼道:“阿姨晚上好。”
“哎,你们也晚上好。”阿姨没往别处想,以为他们只是在看电视。她笑眯眯地回应后,就走进厨房里。很快就响起锅碗相撞的声音。
江堇恨恨地瞪了祁炔一眼,他早就说过阿姨要来了,对方却非说自己很快,强行扒了江堇的裤子捅进去。结果做到一半,落下这么个不上不下的境地。
祁炔仿佛看不见江堇的责怪,他用毯子把江堇裹得更紧些,然后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托着屁股小幅度地上下托举,嘴巴吻上江堇的唇,阻止对方的责怪。
这个姿势刚好顶到前列腺。没两下江堇就软下身子,没骨头一样趴在祁炔身上。他的喘气声越来越大,舒爽地要叫出声音。
他最近被操透了,只要被祁炔插进来就不自觉地放下防范,全部身心都沉浸在情欲里。多余的什么都顾不上。
祁炔听着那些声音,开口提醒道:“哥哥轻点声,被阿姨听到可别怪我。”
江堇猛得清醒过来,他一抬头就看见厨房里一道忙碌的身影,又羞又气得一口咬上祁炔的肩膀,嗔努道:“放我下来。”
祁炔觉得好笑,“哥哥怎么敢说这句话,不怕我操得你哭出来。嗯?”似是为了证明,他用力挺了挺胯,将埋在深处的茎体又顶进去三公分。
“啊——”江堇真的小声叫了出来。他虽然及时收住了尾音,但阿姨还是听见了声音,探出头询问。
“没事,撞到桌子了。”祁炔帮着回答,下面又快速地顶了好几下。
', ' ')('等阿姨做好饭出来,见江堇脸红眼睛红的,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祁炔说:“没事。就是太娇气,疼得哭了。”
“哦。”阿姨没有怀疑,反而责怪祁炔怎么说人娇气,要好好安慰才是。
等门被关上,江堇一脸羞愤地站了起来。水渍从屁股一路流到小腿。
他气得想躲回房里,却在看见祁炔下身依旧挺着的性器时止住了脚步。最后自暴自弃地跪倒在地,将那根东西含入嘴中。
“哥哥?”祁炔被吓了一跳。他手悬在空中,最后搭上江堇的肩膀,小心问道:“哥哥不生气吗?”
江堇还在生气。他没有理会祁炔的话,就埋头舔着嘴里的硬物。刚刚做得太过理所当然,现在想到它刚从自己后面拔出来还觉得有些恶心。
江堇嘴里的功夫并不好,只会用舌头像小猫一样轻轻地舔着,就像隔着靴子挠痒一样越挠越痒。祁炔不敢强迫江堇,他控制住想要挺进的冲动,手指越抓越紧。
江堇舔了快二十分钟都还没好。他吐出嘴里的东西,活动着麻木的下巴,冲着祁炔喊道:“你不是说很快的吗?!”
祁炔这才把江堇拉上来,轻车熟路地插入穴里,笑道:“哥哥前面的嘴巴不太行,要和后面学学。”
***
虽然按着江堇的说法,他只是觉得祁炔硬着太可怜了,才发挥人道主义精神给他解决完。可等祁炔释放后,江堇还是头也不回地回房,锁门,动作熟练地像排练了几千次。
晚上,祁炔躺在沙发上数天上的星星。他看了半天,觉得这七颗像北斗七星,那七颗也像,但仔细看看,又都不太像。
还没等他数出困意,身边就多了道身影。
江堇站了很久,才轻轻问了句:“睡了吗?”他觉得祁炔应该已经睡着了,不然怎么都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多问一句,显得很蠢。
事实上祁炔并没有睡着,他也轻轻地回:“还没有。”
江堇停住想要转身的念头,又问:“为什么不回去睡?”
祁炔笑道,“哥哥把门锁了。”
江堇把唇抿了起来,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一个小时前就把锁开开了。
祁炔坐起身,拉住江堇的手,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江堇,“哥哥不生气了?”
江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生气,又想让人陪自己一起睡觉。
“那给哥哥赔罪好不好?之前计划的旅行,我们出去玩一个月。”祁炔偷偷拿出一张票塞进江堇手里。江堇看出就是之前他收到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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