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瘫坐在太师椅上,望着房梁有气无力地道:“有我在,大理寺能有什么难处理的案子。”
“那你怎么这副样子?”
庆王一言难尽,他想着他已经定亲了,来年便要庆亲,身为男儿当封妻荫子所以想学断案,结果他还是高看他自己了。
坚持了两天,一觉起来头发掉了好多。
他放弃了,他不想当一个秃头王爷,而且他已经是王爷,还和太子交好,用不着努力也能荣华富贵一生。
“殿下。”江东进来,拱手后没有立即说话。
庆王正要避开,沈亭道:“无碍。”
“金楼出事了。”江东道:“户部带走了李掌柜,还封了铺子,说是金楼偷税漏税。”
庆王不知道金楼是什么楼,但他知道既然事情禀报到了太子面前那就意味着金楼应该是与太子有什么关系。
他眼珠子一转:“太子政务繁忙,不如我替你走一趟。”
沈亭忽然道:“金楼是殷氏旗下的首饰铺子。”
庆王眼睛一亮:“若我帮了金楼,下次我一个人去酒楼能吃到那些菜吗?”
沈亭点头,庆王立即起身,正色道:“太子四哥,为弟这就去了。”
话落,庆王便往外走去。
沈亭看向江东:“你跟着一起。”
“是。”
当庆王来到户部时,户部众人是非常惊讶的,有人上前道:“不知王爷来户部是有什么事?”
庆王看这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庆王要做什么妖。
有人认出江东,对江东拱手道:“江护卫。”
江东倒很客气,还礼后目光扫过众人,微微一笑:“诸位见谅,庆王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江东点头:“诸位可知道殷氏商行?”
殷氏商行虽不是京城最大的商行,但也榜上有名,一位主管京城税收的官员道:“知道,可是殷氏商行有不妥之处?”
江东道:“殷氏商行在京城有一间首饰铺子,今日中午,户部有官员上门,说是铺子涉嫌偷税漏税,带走了掌柜还封了铺子。”
话到此处,众人明白庆王爷和江东是上门来给殷氏商行撑腰来了。
但庆王爷与太子为何要这么做,殷氏商行与庆王爷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户部官员众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职责,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主管京城税收的吴大人。
“我不知道这事啊。”顶着众人的目光,吴大人茫然又不解:“只是涉嫌,事情没查清楚应该不会封铺子。”
江东正色道:“不瞒诸位,我家殿下与殷氏商行的东家颇有渊源,听闻这件事便让我走一趟。道若是金楼真的偷税漏税,一定严惩不贷。”
户部众人面色僵住,那若是被冤枉的呢?
吴大人拱手:“劳烦王爷与江护卫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吴大人的确是去去就来,来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微低着头,给庆王行礼时的声音都打着颤。
庆王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不咸不淡地问:“就是你说金楼偷税漏税?”
男子身子微恭,肉眼可见地颤抖着。听说吴大人说庆王和太子身边的人来查金楼的事,他先是不敢置信,旋即便是慌张。
“微臣……微臣……”
“你们陈尚书在哪?”庆王眉头一皱:“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人,怎么当官,怎么为民请命。”
身为中年男子的上级,吴大人不得不开口道:“启禀王爷,今日带衙役去金楼之人就是朱大人。”
话罢,他低声斥道:“王爷面前,还不好好说话。”
朱大人期期艾艾地道:“微臣收到消息……”
“收到消息?”庆王打断,面露讶异,而后问吴大人:“这是查税收还是查什么,还要人通风报信不庆?”
朱大人抖得更厉害了。
吴大人压着嗓子问他:“谁告诉你的消息?”
朱大人有口难言,哪有什么消息,是他收了好处。
本以为只是一个首饰铺子,虽是殷氏商行旗下的,但殷氏商行毕竟是外来的,便是被冤枉了也不敢闹得太凶,哪知道竟然牵扯到太子与庆王。
吴大人见状哪还不知道其中的门道,他对庆王道:“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我马上让人送李掌柜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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