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忍忍,我们马上就去太医院。”
去拉庆王衣袖的嬷嬷都蒙了,委屈道:“我只是轻轻地拉了一下。”
左少卿回头怒道:“王爷脚上本身就有伤,站都站不稳,我们来时马车都不敢赶快了,你倒好,居然还拉王爷。”
晋王才不信庆王真把脚伤了:“本王府上有大夫,既然五弟受伤了不如先让他来看看。”
左少卿没点头,他问庆王:“王爷觉得呢?”
庆王根本没摔到脚,怎么可能会让晋王府的大夫看,他道:“不要,我要去太医院。一个婆子都敢来推本王,再留下,本王的命怕都要没了。”
庆王不肯留下,晋王越发不信,冷笑着道:“五弟,你该不会是没有受伤吧?”
“晋王,”左少卿沉下脸:“庆王即便不用您府上的大夫看,那也是要让太医看的,你若是怀疑,大可以回头去问太医。”
庆王看着左少卿的眸光越发深沉:“左少卿什么时候和五弟关系这么好了?”
“王爷说笑了,”左少卿一脸正义:“庆王好心协助我们大理寺处理案子却受了伤,身为大理寺的一员,在下怎可置之不理。”
晋王意味不明地嗤了声:“少卿大人好口才,相信以后定能平步青云。”
“三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纵容下人伤我不说,还当着我的面威胁少卿大人。”庆王瞪大了眼,怒道:“我一定要告诉父皇,少卿大人这么好的官不能被你毁了。”
“快,抬我进宫。”
左少卿对着晋王拱了拱手,跟在庆王身边大步离开。
“王爷?”
晋王脸色铁青:“准备马车进宫。”
坐上马车,庆王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受了伤的腿伸得直直的:“没想到你挺聪明的。”
“多谢……王爷夸奖,”左少卿一脸茫然:“王爷的脚怎么样,还痛吗?”
说着他便撩凯帘子叮嘱车夫驾车稳一点。
庆王愣住,难道左少卿不是故意让他装受伤?
他仔细观察着左少卿的神情,当左少卿实在太过着急,问庆王要不要先找个医馆看看时,庆王可以确定,左少卿真的以为他受伤了。
这左少卿倒是个实诚人。
庆王拒绝左少卿的提议,径直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的人也不蠢,听完庆王三次受伤的经过后,他们便顺着庆王的意,重新上了药,再叮嘱他不要下地走路。
庆王脚上的伤本来就没好,他们也说不清有没有变得更严重呢。
从太医院出来,庆王叫住告辞的左少卿,带着左少卿一起去了御书房。
他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说今天告状就绝不拖到第二天。
当他进入御书房,看到沈亭,顿时委屈了:“四皇兄,你今天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沈亭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提醒庆王:“五弟,你只是脚受伤了。”
庆王道:“只待了那么一会儿脚就受伤,再多待一会儿,说不定命就没了。”
“胡说八道,”皇上斥道:“那是你三皇兄的王府。”
“哪里胡说八道了,父皇你不信可以问左少卿,”庆王斜睨了晋王一眼,阴阳怪气道:“三皇兄脚没受伤,就是比我这种受伤的人动作快。”
在皇上面前,晋王不想和庆王争论,他安静地站着,等庆王自己把父皇惹怒。
庆王莽撞,很容易三两句就把父皇惹生气,到时候即便他占理也讨不到便宜,或者两人一起挨训。
沈亭问:“你怎么把左少卿也带来了?”
庆王道:“他是证人,我怎么能不把他带来。”
有宫人上茶,沈亭温声道:“你也累了,喝口茶歇歇吧。”
庆王不觉得累,他想自己亲口说,但沈亭已经对左少卿道:“少卿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五皇弟怎么和你一起去了三皇兄府上?”
左少卿先行礼,而后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端阳郡主。”
一直温文尔雅的沈亭抬了下眉头:“郡主也去晋王府了?”
“没有,”左少卿道:“前几日郡主不是押了王绍来大理寺吗?端阳郡主担心我们被为难,今日特意来询问。”
听到王绍这个名字,皇帝脸色就不好:“王绍之事可查清楚了?”
左少卿道:“京城这件案子已经查清楚,但永州的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派了人去永州,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皇帝道:“永州太守是严家姻亲,你们只派几个衙役去怕是查不出什么。”
晋王目光闪了闪,父皇竟然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严家真的是气数已尽。
“永州距离京城不算远,尚且如此,远的就更不用说了。”皇帝喟叹一声后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儿子:“你们心中可有良策?”
庆王十分光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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