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同微臣说太子是储君,应纳几位良娣进东宫,好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皇帝眉头松了些:“你想让朕下旨给太子选秀?”
选秀三年一次,可皇帝不重女色,已经许多年不曾选秀。
胡御史正要说什么,另有一位朝臣站了出来:“不仅是太子,皇上后宫也多年不曾进人。”
说话的朝臣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道:“顾国公以为呢?”
顾霖回头看了这朝臣一眼:“曹大人问我做什么?”
曹大人:“顾国公是太子未来岳父,自然得问问你的意见。”
顾霖淡淡道: “你也说了,我只是太子未来的岳父,亲都还没成,我岂管得了这么多。”
听到“亲都还没成”这几个字,皇帝与太子不约而同地精神一阵。
他们父子俩对视一眼,忍不住想顾霖这话是不是在向他们暗示着什么。
曹大人道:“顾国公的意思是不会阻拦太子纳人?”
顾霖:“这是太子的事,你应该问太子。”
沈亭正要表明他的心意,曹大人却先道:“太子是储君,有责任为皇家绵延子嗣。”
“父皇,儿臣不打算纳人。”
“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沈亭与胡御史同时道。
皇帝知道沈亭的心意,但胡御史不是想让太子纳人吗?
皇帝没怀疑胡御史是为了一己私欲想塞人进东宫,他觉得胡御史是真心想让皇家开枝散叶,结果胡御史居然否认了。
他奇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皇帝好奇,众朝臣也很好奇,尤其是曹大人。
他是见胡御史先站了出来他才站出来,不然他怎么会说这些会得罪顾国公的话。
“启奏皇上,微臣是觉得那些人实在是和尚训道士――管得宽。”胡御史嫌弃道:“明明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东宫,还打着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名头,简直不要脸。”
曹大人脸顿时红了,一半气的一半急的:“胡大人,你这话就不对头了。”
“哪里不对头,难道你不是想把你的女儿送进东宫?”
胡御史既能噎得皇帝无语,也能把同僚气得跳脚。
不理会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曹大人,胡御史点了几个官员的名字。
“你们既想把女儿送进东宫,那你们自己去跟皇上说啊,来我面前说三道四的做什么,我只是个御史而已,既不能管天管地,也不能管太子纳不纳人。”
其中一个被胡御史点名的官员道:“胡大人误会了,我等真的是为了皇嗣考虑。”
胡御史用力地甩了甩长袖,没好气地道:“你的意思是端阳郡主不能给太子孕育子嗣?”
如此讨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是极大的冒犯。
顾霖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胡大人慎言!”
沈亭也肃声道:“胡大人,郡主不是你们可以拿来争论的筏子。”
胡御史不是故意的:“顾大人息怒,太子息怒,我的意思是绵延子嗣未来太子妃也可以,不必纳人。”
沈亭道:“孤也没有纳人的打算。”
皇帝知道是怎么回事,懒得听这些人扯皮,直接起身道:“退朝!”
皇帝离开,金銮殿嗖的一下热闹起来。
有人走到胡御史身边:“我还以为你要谏言让太子纳人呢。”
“我为什么要谏这种言?”胡御史奇怪道:“太子纳不纳人关我什么事?”
“可你不是一心为朝廷为百姓着想吗?”
“是啊,可太子纳人就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天下四海升平?”
这自然是不能的。
对方朝胡御史拱手,感慨道:“还是胡兄通透啊。”
胡御史觉得这夸赞来得莫名其妙,他只是不想管太子纳人就通透了?
以前他参贪官参皇帝怎么没见来夸他。
临近午时,慈宁宫来人请皇帝去慈宁宫用午膳。
太后甚少主动请皇帝去慈宁宫,想着太后最近身体不好,皇帝没有拒绝。
用完午膳,喝茶时太后便提起她昨儿夜里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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