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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决垂了眼,手上动作越发地快,不停往齐嶟嘴里塞果子,恨不得撑死他,齐嶟转头吐出口中所有:“这是你求人的态度?想让殷秀南多吃几鞭是不是?”
半响后,瞿清决冷笑一声,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右腿搭到齐嶟身上:“摸!继续摸!正好给老子煞煞痒!”
齐嶟没绷住,笑出了声:“得令,瞿大爷。”他从他的脚踝,一直捏到大腿根,探进髀骨下一使力,将他扯到自己腿上,让他面对着自己跨坐,笑道:“你好重。”
“压死你。”他攀着齐嶟的肩才能坐稳,齐嶟扒拉下他的衣领:“捂那么严实干什么?你在孙善正面前不是很放得开吗?领口开到底,两个骚奶恨不得全露出来。”
“你在说什么?”瞿清决厌恶不已:“胡扯八道!当我是女人?”
齐嶟自知失言,低头不看他:“反正我听说你穿低胸女装,让他画了。他指不定带你的画像到哪儿去,带到任上,挂在床头,天天对着你手淫。”
“你到底听说了多少?是谁告诉你的?是孙善正在外面到处说的?”
“你别问了,孙善正不是好人。”齐嶟隔着纱捏他的胸肉:“他也这么摸的你?那天在他府里,你们干了什么?谁给你穿上裙子的?还给你化妆?他把你当女人看你知不知道?你就那么没骨气?”
瞿清决胸口被揉得生疼,两个乳首硬硬立着,小石子一样,齐嶟扯开他的衣襟,紫纱轻缓缓落到他臂弯里,如风霞云絮堆叠,他肩头袒露,胸肌光洁,正对齐嶟的脸。
“我渴了,拿你的奶子喂我。”
“你有病啊!滚!你他娘的捏你自己的胸看能不能挤出水!”
齐嶟攥碎几个葡萄,把汁水挤到瞿清决胸前,而后贴上去吮吸,又含又嘬,津津有味,“就这样,你自己挤水果汁,风骚点,别臭着脸惹我心烦。我跟都察院御史周通交情深,如果你让我舒服了,待会儿我给他去信一封,叫他以三司会审之名将殷秀南弄出来。”
三司中,刑部主管刑罚政令,大理寺主管刑狱案件复核,都察院地位最高,纠劾百官,辨明冤枉,可以检举大理寺审判过的案件,齐嶟所言确实可行。瞿清决道:“那你现在写。”
“你的意思是叫人把笔墨送进来?”
瞿清决默了,满眼怨气,齐嶟笑着抚弄他睫毛:“那我可不愿意,谁敢看你,我就挖了他的眼。我发誓我一定会写,如果不写我就暴毙而亡,七窍流血,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行吗?”
戏台上崔莺莺如娇花照水,行止跹翩,唱道:「玉宇无尘,银河泻影,月色横空,花阴满庭。罗袂生寒,芳心自警。侧着耳朵儿听,蹑着脚步儿行:悄悄冥冥,潜潜等等。」
纱幔内,也悄悄冥冥,细听才有,葡萄噼啪破了,橙肉叽呀瘪了,梨块咔嚓碎了,黄桃滚到地毯上,溜溜打转儿。瞿清决挺胸凹肚,轮番把两个乳儿送到齐嶟嘴里。
水声滋滋,果甜气向四面八方流淌,瞿清决向后甩开黑发,艳中带光,热辣风骚,露出汁液纵横的胸膛,不止是两乳上,还有腰腹、肚脐、耻骨,齐嶟的嘴向下追寻,向上回溯,吻他的锁骨、肩颈,然后,吻他的唇。
瞿清决躲开了。齐嶟再吻,还是躲,齐嶟又追上去,瞿清决伸手制住他下颌,两人的目光叠在一起。
楼下吟唱紫花儿序:「等待那齐齐整整,袅袅婷婷,姐姐莺莺。一更之后,万籁无声,直至莺庭。若是回廊下没揣的见俺可憎,将他来紧紧的搂定,则问你那会少离多,有影无形。」
果盘哐当落地,齐嶟将瞿清决压到桌上狂吻,霸道非常,瞿清决起先挣扎,逐渐放弃,反而在他身下辗转扭动,媚眼惺忪,妖妖调调,抬脚勾磨他胯中那话,不多时齐嶟淫性大起,蓬勃欲发,瞿清决伸腿攀住他腰身,臀肌发力,一下子占据上位,紫纱缓垂慢曳,如落不下的烟霭,瞿清决撩一把黑发,按住他胸膛,慢慢扭腰,荡着屁股贴紧他的胯下。
“操,我操。”齐嶟既沉迷又着恼,掐着他的腰质问:“你从哪儿学的?”
瞿清决但笑不语,食指逗逗他的下巴,把他襕衫圆领一侧的珠扣解了,从上到下,十六颗米色圆珠扣,被四只手胡乱扯开,露出里面的荼白中单,一个解一个脱,像所有急于交媾的情人,猴急得不得了,襕衫刚落地,瞿清决倾身吻他嘴唇,手上,却猛地攥紧他命根子。
齐嶟惨叫一声,弓腰捂住下身,趁此时瞿清决立刻拾起地上的襕衫,等齐嶟回过神,瞿清决已经衣着整齐,掀开帘子叫跑堂的来伺候笔墨。
“你好狠的心。”齐嶟冷笑:“我的衣服你穿着倒是合适。”
瞿清决低头整理衣袖:“过奖了,衣冠禽兽,谁都做得。”
“你这什么态度?就不怕我反悔?让殷秀南烂死在牢里!”
“你发过誓的,如果我让你舒服了你就写信给周通。”
“你看我现在这样像舒服了吗!”
“我他娘的都把你蹭都硬了,还不算舒服?”
', ' ')('齐嶟被气笑了,垂眸思虑片刻,拿起笔,在纸上稍作斟酌,写就一篇简信:“写好了,我的私章在荷包里,荷包挂在襕衫腰带上,麻烦还给我。”
瞿清决在腰畔找到那个练色荷包,正要解开系带帮他找私章,他说:“里面有三千两银票,你若是不介意,可以把荷包直接还给我吗?”
“笑话,你以为我想偷你的钱?”瞿清决怒了,人一穷,就知道避瓜田李下之嫌,如今他也很有些人穷志不穷的耿介劲儿,那荷包沉甸甸的,有金石音,不知道究竟价值几何,他直接甩进齐嶟怀里:“老子有手有脚能赚钱,饿死也不会拿你一个子儿!”
齐嶟掏出私章,在信纸下戳了个印,当着瞿清决的面把信装好交给跑腿小厮。
“怎么样?你满意了吗?我跟你道歉,你是堂堂正正的一条汉子,我永远、绝对不会怀疑你的人品。在你脱下的那堆衣服里,我看到了你的钱袋,是空的,待会你怎么回家?走着回去吗?那么远的路,我可不能放心,这些钱你拿着。”齐嶟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
瞿清决看都不看,转身要走。
“慢着,你来这一趟,就没有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我本来以为,你要跟我说奏折那事。”
“什么奏折?”
“松溪道那一仗的请功,我把你写到奏折里了,我为你邀首功。”
瞿清决很吃惊:“为什么?我不值得,有功的明明是将士……我受之有愧,不过,谢谢你,原本我听说许颉高岩他们……”
“听说他们要我独占首功?瞿清决,他们说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吗,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齐嶟眼中透出哀色。
瞿清决不语,默默想道,这齐嶟是个有野心的,在成功之初,就不愿意受文官集团的辖制,那日后也能免受左右掣肘之苦。
“你别多想,不管怎样,你在我眼里首先是保家卫国的将军,其次才会想别的。”瞿清决犹豫一下,走过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钱你还是自己拿着吧。”他把银两交还给齐嶟,就在这时,齐嶟猛然翻掌切向他颈侧,他险险避开这一击,向后撤步,瞬息之间已和齐嶟过手五六招,但终是稍逊一筹,再次被齐嶟按倒在桌面。
“你干什……”他的惊呼还没冒出,下颌就被强行掰开,齐嶟自练色荷包中掏出一瓷瓶,将其中的液体灌进他口中。
是春药。
邪火自他下腹升起,他拼命呕吐,在地上翻滚,但药力还是很快发作,齐嶟轻抚他背脊,他激烈颤抖,连推带踢地排斥对方。
“好,好,我走。”齐嶟走到包厢门口,让小厮将马车准备好,再把他的侍卫叫上来,瞿清决头脑轰鸣,但隐约猜到齐嶟要把自己带到别的地方。
羞耻感烧遍全身,甚至超过跟云大志那次,他恨自己愚蠢、恨齐嶟的道貌岸然,此时此刻他宁愿去死,死?只是一霎,终究是一个扁平的字,瞬间被欲念的潮水淹没,他攀着栏杆慢慢站起,纱幔外依旧是欢喜人间,光暖,声闹,伶人们惟妙惟肖,他紧贴轻纱半身悬空,头晕眼花,上身向下倚倒,来不及站稳,便摔下去了。
“瞿清决!”齐嶟大叫。
穿云裂帛之声,纱幔撕裂大半,追随瞿清决坠落,二楼观众悚然尖叫,戏台上伶人愣住,碎步逃回后台,底楼的人渐渐骚乱起来,仰头看二楼上欲坠不坠的白衣男子,茜纱飘荡,缠他一身,右脚被栏杆内的男人攥着。
倒挂在半空,瞿清决才感到后悔,自己怎么会摔倒?一楼的人仰头对他指指点点,这下丢人丢大发了,他以袖子遮住面孔,等被齐嶟安全拖回到二楼平台内,他语无伦次地恳求他快走,抓紧带自己走,他脸上泛着酡红,眼中水光弥漫,模样难得可怜。
齐嶟连声说好,将中单脱了蒙在他头上,赤着上身将他抱出去,看客们伸长脖子凑热闹,齐嶟高喊:“不准看,坐回去!”
这一声洪亮至极,是久经沙场之人才有的,不少人被唬得心脏乱蹦,只有少数胆子大的看得更起劲儿,齐嶟的侍卫们抽出长剑断后,剑身炫亮,他们重复将军之命:“都闭上眼!不准偷看,否则要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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