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你就拜了个师傅,就在庙街一直卖车仔面,虽然发不了大财,但也能养活妻子稳住生活。”
车仔强见楚月柠再没算出什么,转身拉群众票,“痴线,除了我老母的事,其他所有人都知啊,各位街坊是不是?”
人群里还真有车仔强的街坊,连声附和。
车仔强起身弯腰,拳朝下关节嗑响桌面,“收摊啦八婆。”
“急什么。”楚月柠十指交叉握着,平静看向他,“你妻子是不是一直没有怀孕?”
车仔强又想否认。
知情人士快马加嘴。
“是啊,他们结婚三年一直没要小孩。”
“是不是阿强妻子没得生啊?”
“又或者是不是阿强没得生?”
车仔强扭头狠狠瞪了问话的人一眼,“舌头这么长,要不要帮你切了它?”
对方马上噤声。
楚月柠揭穿,“你子女宫呈淡红光,且有一条细纹,按理来说你应该早有小孩。再有,夫妻宫隐有离婚趋势却又安稳如初。你是有三婚的人,怎么一婚都没离?问题不在你身上。”
话音刚落,车仔强就抓住了把柄,犹豫要不要将真相说出。
其实,他与妻子结婚三年,对方一直没有怀孕,两个人去医院检查过,原来他精弱,成功受孕几率很低。
想到叶天良,他咬牙豁了出去:“你又算错了,其实我去医院查过。不管我老婆的事,是我有病,不能生孩子。”
“谁说你有病?”
“白纸黑字,医院亲自鉴定的结果还能出错?”车仔强虽然也不想大庭广众承认不孕,但为了将糖水妹赶出庙街,他认下了。
“你被骗了。”楚月柠直接指出,“其实你根本没有病,真正的鉴定结果被你妻子藏了起来,它就放在你睡觉的床板底下。”
车仔强冷笑:“实话告诉你,我床垫一早就搬到阳台晒太阳,床板不可能有东西。认输吧,糖水妹。”
隔壁,林家桦把奶挞打包好递给客人,扭头:“空口无凭,肯定要去现场看看。”
“去就去。”车仔强把桌上的打火机抓起,麻利起身。
林家桦不答应:“不用你去。如果真找到还不是让你藏起来?我知道你家在哪,喊你车仔档的伙计和我一起就可以。”
车仔强想起家里空荡荡的床,冷笑:“我倒是想看看平白无故,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找出来。”
楚月柠继续算。
“你发现不能生育后,愧疚、不安,所以处处忍让妻子的小脾气。”
车仔强大方承认:“毕竟是我有问题,她不离不弃,我当然要多纵纵她。”
楚月柠看向他,“如果没有这个因素,你还会宠她?”
车仔强想起青年混社团时挥向前女友的拳头,心虚的避开视线。
“可惜,你妻子本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日子久了,她经常抱怨,还说过要离开的话。你没生育,担心再也娶不到老婆。”
“于是,为了赚钱。”
楚月柠停了下,才说:“你捞偏门,卖起了白,粉。”
车仔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抬头对上楚月柠那双好像什么都能看清楚的眼睛,心脏激烈如打鼓般跳动,如置身蒸笼般,蒸出一身冷汗。
贩卖毒品被抓到后果很严重。
这件事做的很隐蔽,隔了一条街的楚月柠没理由会知道。
车仔强想也不想即刻否认,双手握拳在桌面捶响,火机被震起来情绪激动。
“你不要含血喷人,卖白,粉要坐监,别想着冤枉我啊!”
楚月柠摇摇头,起身揭开冰棍箱,倒了碗冰冻椰奶桃胶雪燕。
车仔强见楚月柠话不说完,笃定对方没有证据,“如果等下阿宽回来,没有找到所谓的检查结果,你就要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楚月柠喝了一口冰冻椰奶,凉爽压下了逐渐上升的火气,“你至多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车仔强听不懂:“什么三分钟的时间?”
楚月柠没答。
围观的人低头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车仔强还剩三分钟是什么意思。
也有不少人在讨论车仔强是不是真的在卖白,粉。
不过,车仔强一天都在卖车仔面,哪里来的时间去卖白,粉?
难道是糖水妹真的故意想要冤枉车仔强。
终于。
不知谁喊了声:“阿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