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阴暗的心思,没想到会被察觉。
“是不是?”楚月柠又问一次。
猛烈的疼痛袭来,孟舟拼命点头,“是!是!”
楚月柠没理会,双指继续一划,八字再被划下一个,“于是,你也装作基佬陪伴在乔子渊身边,十年时间,你一直隐瞒真实的性取向很好,别人以为你是女性绝缘体,其实是你根本不敢,害怕子渊发现。”
“乔子渊拒绝过你无数次的表白。因为芬婆的缘故,他不忍心做的太过分,依然将你当成好朋友。”
“你开始不满,想进入乔家企业打拼,子渊说他没办法,于是你又让子渊去求乔伯父,但是乔子渊没去,因为他清楚你的能力,乔氏根本不适合你。”
楚月柠看到一个画面,画面中。
孟舟为了转运过上好人生,去找了会邪术的风水师。他拿着两枚铜钱,亲自穿上红绳。
清隽的青年开心地接过铜钱,孟舟告诉他是生辰礼物,并说两兄弟一人一枚,就算当不成情侣,也是一世兄弟,哄着乔子渊戴上。
“如果他是变态,你为了谋取乔氏财产装基佬又算什么?”
楚月柠眼眸染上厌恶,“靠卑劣手段得来的一切,终要付出代价。”
话音落,最后一个字被从铜钱上抹去。
孟舟惨叫一声,大量金色的气体从他身上脱离飘向病床方向。
芬婆放开孟舟,本就佝偻的背变得更佝,她向乔天信鞠了一躬,乔天信忙扶起她,对于这位奶妈,乔天信还是很有感情,他双手扶着芬婆,看着躺着的孟舟叹气。
“芬婆,你别情绪太激动。”
“天信,我对不起你。”芬婆泪涟涟捂着老脸,“害子渊变成如今这样,实在无颜再面对你,阿水我带走了,以后我和他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乔天信叹气:“我尊重你的选择,芬妈是你带大我,有困难记得来找我。”
如今这种局面,芬婆确实不适合再在乔家待下去。
乔天信也只能选择保护自己的孩子。
芬婆带着神智不太清醒的孟舟起身,出病房时,孟舟摔了一跤,走两步又被护士的推车撞倒,最后更是被吊水的架子砸到脑袋。
施博仁看着惊讶无比,摸了摸脑袋,“这么倒霉?”
“他偷走的运已经全部还给乔子渊。”楚月柠解释,“本身气运不够偿还……”
“孟舟会走一世倒霉运?”施博仁迫不及待打断。
周风旭打断:“已经告诉过你,孟舟本身气运不够还。所以,一世应该不够?”
“没错。”楚月柠点头,“他会走足三世倒霉运。”
“嘶——”施博仁不仅同情咋舌,“真是惨。”
乔氏一家人都围着病床,就当乔母担心想着询问楚月柠时,病床上的青年缓缓睁开眼。
“阿哥!”乔星扑上去抱住乔子渊。
乔天信则双手合十不停拜神,从今以后,他会在家中摆上最大的供奉台,用来供奉神明,求神明保佑乔家一世平安安乐。
乔子渊缓了缓思绪,昏迷太久,嗓子发音费力,乔母手快较快端了一杯水,他喝完后,才问。
“我怎么了?”
乔母见人清醒喜极而泣:“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楚月柠没打扰他们,悄悄退出病房,临走前还将病房门关上。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施博仁和甘一祖都分别回家。
楚月柠站街边准备打个的士,越野车在她旁边停下,车窗摇下,周风旭示意她上车。
“天色太晚,打的士不安全,送你回去。”
楚月柠也没讲客气,打开车门,脚踩着车踏坐了进去,礼貌一笑:“多谢。”
“论多谢,应该我来讲才对。”周风旭开动车,透过后视镜看后座,“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已经变成一条尸。”
说着,他还好心情开起了玩笑,“甚至乎,报纸上还会出现重案组督察抓捕犯人过程中,被枪打死。”
楚月柠倒是没过多谦虚,笑了笑:“年纪轻轻锄强扶弱的周警官被罪犯一枪打死,岂不是香江市民的损失?作为香江的一份子,我还是想周sir能多为社会服务。”
“应该的。”周风旭停车,下车帮她开门,“我送你上去。”
楚月柠看了看整栋邨屋都已经熄灯,唯独剩自己那间的窗户还亮着,明白是楚怡特意留的光亮。
她下了越野车,走进邨屋的小隔间,摊车就被停在角落里,一齐停放的还有其他邨屋邻居的自行车。
她从摊车里摸出手电筒,将按钮推上去,顿时昏暗的环境都亮了起来,将手电筒抵住下巴,眉眼弯弯。
“不麻烦周sir啦,我可以自己上去。”
周风旭也不由心情放松,笑了笑,“有绅士风度的男子,自然不会违背一位beautiful lady的意愿,byebye。”
“byebye。”楚月柠跳上台阶,转身冲挥手。
周风旭看着女孩一步步消失在楼梯间,才坐回越野车看着四楼的窗户,没多时,窗户被推开。
楚月柠冲楼下挥挥手,停下的越野车才开走。
楚月柠轻手轻脚将窗户合上,将栓子栓上,她目光去看上铺的已然安睡的少女,又蹑手蹑脚去厨房准备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