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看了看衣服裤子,虽然布料是深色看不出来,但很多地方已经出现颜色更深的污痕了,沾满了泥土,没什么能更脏的了,于是回道:“没事。”
林暮盯着他吞了口口水:“那我来了啊……”
“嗯。”
上一秒话落,下一秒林暮已经捧高他的手臂,微微张嘴,露出一截红嫩的舌尖,照着红肿的皮肤嘬了下去。
陈淮瞳孔一颤,发烫的皮肤竟是比对方的舌尖还要热一些,微弱的凉意混着酥酥麻麻的痒,顺着伤口一路爬到陈淮脑。
他攥紧拳头,默不吭声地承受这个“有点脏”的治疗过程。
一只胳膊嘬完换另一只,是那只有着长长刀疤的手臂,映入眼帘的那一刻林暮不自觉地动作停顿下来,拇指按着边缘摸索,陈淮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问:“怎么了?”
“没。”林暮摇头,像是被针扎到那样收回手,有点无措地往后推了一步,“对不起,我,我忘了。”
“什么?”陈淮抓住他,没给他逃避的机会,“你躲什么?”
“口水可以消毒,是我奶奶教我的,我刚刚忘了,谁的都可以,你自己的也可以……”林暮不敢看他似的,视线往下移,移动到某处,霎时僵住,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陈淮。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
陈淮松开他,稍微侧过身去,难言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以后不要乱给人消毒。”
说完径直掠过林暮往他身后走。
“啊。”林暮呆呆回复,原地没动,过几秒后反应过来,朝那边已经走出十几米的人喊道:“反了!”
陈淮脚步顿住,转了一圈,手脚僵硬地往林暮手指的方向走。
下山两个人调转了顺序,一直是陈淮走在前面了,他一直往同一个方向前进,如果走错,林暮会在身后小声提醒。
没一会,俩人走到一处山洞口,陈淮只是草草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继续向前,林暮却停下,朝那处不断张望,陈淮发现身后没声音,转身看了一眼。
他问:“累了吗?进去歇一会?”
林暮有些意外,晃晃脑袋朝陈淮走过去,“没有,不累,我们接着走吧。”说话的时候还控制不住地往那边看。
陈淮没理会他的口是心非,主动换了方向,走进山洞,林暮小跑着跟过去。
“有人住过。”陈淮说。
“嗯。”林暮敷衍地回了一句,环视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一棵大石头上。
那颗从墙体内突出来的石头很矮,要蹲着才能看清,林暮缓缓走过去,蹲下。
石头上刻着好几排“正”字,刚开始两排横平竖直,越到后面痕迹越粗糙凌乱,像是刻下这些字的人很焦急,或者情绪变得很重。
陈淮跟着过去,模模糊糊看见“林小一”三个字,他眉间一跳,林的写法很特殊,很熟悉——甚至像自己的惯用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