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塑料的把手不堪重负,在巨大的压力下,猝然折断。
如果陈淮比他大两岁,那么,陈淮应该是在九八年出生……陈淮的父亲与自己的母亲相遇……是在……九七年!
陈淮是母体自然分娩的孩子吗,如果是的话,那段时间,陈淮的母亲又在哪?
林暮回想起实验基里,那些容器内的东西,控制不住一阵的反胃。
林晓依日记写的模糊,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事,字里行间充斥着暧昧的气息。说不清的眼神,过界的相处,共处一室或是不该滋生的情愫。
林暮无法确定他们到底经历过什么,陈雪……陈雪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羊淮山,她又对自己父亲跟林晓依的事情知道多少呢?
陈淮的母亲呢?她知道多少?
问题层出不决,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挤满林暮的脑袋。
以他能想到的,所有问题的最终答案似乎都指向一种很难堪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压得林暮呼吸困难,甚至让他感觉到迷茫。
他跟陈淮中间,到底还隔了多少未知的东西?
不该见的,林暮想,他们不该再见的。
手在抖,空气的氧气似乎变得很稀薄,林暮呼吸急促,手忙脚乱地爬下床,鞋子都忘记穿,从门口的盒子里面翻找东西。
慌乱间盒子被打翻到地上,他翻出里面两板白色药片,分别扣下两片放进嘴里,直接扶着料理台,用嘴接着龙头里的冷水吞下去。
恍然间过去很久,衣服湿透了,林暮从地上起来,大脑昏昏沉沉,身上没有力气,凭着本能走到床边倒下去。
睡醒已是天亮,林暮眨了眨眼,看清鞋柜边上的一地狼藉,自嘲地笑笑。
揉揉脑袋,残余的痛感没消干净,余光瞥到那本日记,林暮立刻转移开视线。
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并不适合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很理智,这是他这么多年对抗坏情绪积累下来的经验。
过去就好了,什么都不要想,让它们消失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距离出发的时间很近,京北那边的医院在经过林暮的允许后的第二天,便帮团宝进行了转院,此时他们应该已经抵达京北有一段时间了。
林暮收拾好出门,去银行取了一万二的现金,分成两份,一份装了一万,另一份装了两千。
他在去张叔家的途中买了果篮,送到张叔家里,信封就藏在果篮的最下面压着。
随后林暮又去福利院看了几个小女孩,他到的时候几个女孩正在跟大家围成一个圈,做丢手绢的小游戏。小花跑得很快,每次都把沙包丢到不同的人身后,最后大家又都全传给她,这是其他孩子们喜欢她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