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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性与其他两个性别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虽然是实打实的男人,但身上多出来的这套器官,致使他们每月像女人那样惨遭下体虐待。
得意的性别是隐藏设定,既然我一开始写的是温格,他的身体结构当然与温格一致,只是后来改写为长篇时,编辑建议我删除这条属性。
我没有照做,我仅仅对他的性别避而不谈,不想这个小细节被永远的保留了下来。现在降临在得意身上,提醒我他不是我的同类,又将他的生命撕裂成断断续续的沉吟,摊开落在床铺上,下不得地,被碰一碰,他像凌迟那样难受,他那么强大那么脆弱,一场经痛就能把他带走了似的。
“还痛吗?”
我拿手背贴着他额头,潮湿滚烫,得意全身都熬出层薄汗,手脚却又冰又凉,像是刚救起来的溺水者。
他吃力摇着头,可脸色还是惨淡的,找不出一丝血色。我后悔莫及,不该逼他吃那口冰淇淋,温格也偶尔痛经,可温格绝不像他这样。
痛经时,我总是抱着温格一整天,焐他的手,揣着他的脚,我会亲吻他,这似乎对缓解下腹绞痛效果良好,毕竟我也无法控制不去亲吻他——中间性在经期散发出的气味,来自他们的会阴之处,微腥,但闻着很舒适,从温格身上出来,就有淡香,这是中间性的特质,也是造物主的玩笑,因为这种气味对男性有致命吸引力,或通俗点来说,这是一种专门针对雄性人类的催情香。
诚然,这香气绝非是为了勾引雄性而存在的,它不过是中间性身体的一种自然现象,只要世界上的单性别男人都死光,这种香气就不危险。
小说里有关气味的部分并未明写,没想到得意的身体选择了适应现实,反变成另一种枷锁。
糟糕的是,人类的药物对这只龙起不了一点作用,现在得意的气味已满屋子都是了,他没法抑制,缩在床上发抖。
但现在有比香气更棘手的事,得意不会使用卫生棉条。
家里唯剩的生理用品就是卫生棉条,那是温格用的,还是我上次买卷纸送的,我忘了,总之温格用这个,我理所当然觉得所有人都会用,甚至把人留在车里去便利店买东西,我拿回来的也是卫生棉条。
我在书里没说他的习惯,得意的属性竟随机到我想不到的地方去了。
他听见我开门,从被子里冒出脑袋,枕头已被冷汗浸得湿淋淋,我拿来另一个供他靠着,他头一沾到软面,又飞快弹起来。
“这是你睡的枕头?”
我倍感莫名:“不是,往柜子里拿的,干净的。”
他才放心躺下去。
我心想你的枕头都给我睡好几回了,开玩笑问他:“怎么,嫌我脏?”
他又要跳起来,我急忙摁着他肩膀,得意匆匆解释:“不是!只是你说有气味,我怕沾你枕头上了....”他闻不到从自己身上发出来的气味,故而竭力将事态设想得糟糕。
在他得知身体的异样时他问我,是什么味道,臭吗?
我说说不出来,反正挺好闻。
他神色才稍有放松,“会不会困扰到你?”他接着问,“如果太难闻,要么我搬出去....”
我连说不用。我没告诉他气味的影响,不知他如果发现自己正在边流血边引诱我,会是什么反应?
另一件我没有告诉他的事情是,他身上的气味,居然是温格的气味。
我干嘛非得把两人写那么像?
得意被我抱进浴室时已经在拒绝,当我把他放在马桶上,要他摆开腿面朝我,他的抗拒相当明显了。
我无奈:“你要在马桶上坐一整天?”
他紧紧压着衣角,似乎这样挡着就不会再有东西外涌,“……用纸垫着也行……”
我拆开卫生棉包装,叫他张腿。
他咬紧嘴唇,决心与我抗争到底。
我自觉语气够和缓,他不听我话的时刻实在很少,除了压制,我也对他的固执束手无策,况且我一臭老爷们凭什么还要担心你屁股流血不流血?
况且我凭什么这么关心?
得意攥着衣角,我憋着这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火气,抓着他膝盖往两边一推,强行拉开了。
他当然想要收拢,我撑着,只感到两条不比我手臂粗多少的腿骨颤颤挣扎。
“....良....良意,不要这样.....”他焦急去抠我的手指,期盼我立刻放开,可他抖得太剧烈了,我怕他会摔倒,只问他:“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无论他准备让谁脱裤子,我的手背都面临被他指甲戳穿的危机。这小孩看着怯懦,像团棉花,扒开外层看内里了,发现还藏着颗小石头,坚硬自闭,谁要是毫无防备地把他当作软糖吃进去,准能硌掉大牙。
没办法,我是大人了,大人得先给小孩让步,小孩才能乖乖跟着他们的脚步走进圈套:“得意,你别急,你也别想太多,听我说,我以前给人做过这种事,而且很熟练,我保证你不会受伤的。”
', ' ')('我的视线移动到他裆部,“而且....你也该换条裤子了。”
他依旧不动,我朝他腰下摸去,他窘迫地拦住我,开始自己解着皮带,这让我大缓一口气,感觉就像收获了一个小小成功,可就仅仅是这松掉力气的一瞬间,眼前手影飞闪,两只爪子猛地袭来。
“.....好了,你想抱就抱,没事啊.....”
在得意的扑抱里僵持了五六秒,我才明白这是一个拥抱,小孩紧圈着我肩膀,头埋着我脖颈,我说这样我看不见你下面,怎么给你弄?
得意张着嘴巴,鼻涕眼泪流一处去了:“我不要....我不要这个.....”
我摸摸他突起的脊骨,“别怕啊,不疼的,咱去床上弄啊,这儿你坐着难受。”
得意摇摇头,但不说话,我当他默认,他又瘦又小,想直接抱起来轻轻松松,我抱小孩那样托着他屁股,让他坐在我手臂上,得意暖和的上身紧偎着我,可怜地抽搐着,像暴雨里小鸟簇拥大鸟。
他不放手,我只好在镜子前就停下,打算从他的背后进入。
抚着他光溜溜股间,经过臀部,经过腿根,那里的触感实在好,我想,要是我就这样捏一捏他鲜有的肥肉,会得到什么回馈?
“是这里?”我按压着他的股间问。
得意点点头,我仔细观察穿衣镜上的倒影,拉开导管,端口对准刚刚找到的开口,正抵上潮湿缝隙边沿,小孩打起抖来了。
“没事,屁股抬高点,没事的.....”我安慰他,他在我肩窝扭扭脑袋,我半个脖子都被他蹭湿,我再补充:“...要是不好受,你咬我衣服啊。”
一面说,食指和中指一面撑开了两瓣唇肉,有东西掉出来,潮湿腥热,颜色暗沉,我专心手中工具的扩张,将导管送入仅开了一点的洞口里。
肩上骤然一疼,我直吸冷气,得意慌张松口,我说没关系,想咬就咬,第一回会有点难受的....
趁着他分心听我讲话的关口,大半导管被猛按进去,拇指压住的推头却难以移动,徒觉阻力非常。
得意瞬间下了狠口,咬得我一条胳膊都在抽搐,猜想体内的疼痛也只比我肩上的疼痛强烈些许,我不断安抚小龙僵硬的后颈,一点一点把他拎起来。
“好疼、疼!良意...不要推了.....良意.....”他脸上湿漉漉,光点顺着眼眶流到脸颊边,“......那里好痛,好难受......”
我说一开始是这样的,可能还位置太浅了,等着啊,我给你调......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眼里又噙了新泪,面无血色地摇着头。
我心里发紧,捡起撕开的包装纸来看,上面写着“sp(superplus)”,又翻找盒中剩余,发现还有一些“s(super)”和“R(regular)”型号的棉条。
我尴尬地舔了舔嘴唇,不知怎么跟他说。
他倒在我身上,动一动都很难,我拍拍他,他没反应,我只好扳开他,得意像发条拧断的人偶,被拉展开双腿,躺进地毯,我手上献血淋漓,轻轻拉扯细线,甚至还有半截干净的棉条留在阴缝之外。
我见识过这样的身体,很多回,从没有一次不觉得美丽,紧接着睾丸的阴道口狭长隐蔽,此时沾满红迹,气味浓郁,只要你见识过初绽瓣首的花骨朵,你就能想象雌性生物的会阴之处是什么模样。
得意未经人事,开口显得干涩,他并不张扬的的阴茎蜷缩着,我往外拉提细线,阴口颤颤收缩,已经变了色的另半截棉条终于掉出来,他随之腹部紧缩,全身都绷成一张小弓。
我只想他能少点痛苦,未曾考虑其他,丢掉那根不合时宜的sp型号后,新的导管趁机抵住尚未闭合的开口,准备深入。
得意骤然并拢双腿,我移开导管,他朝我伸手:“抱....”
我便俯身,他搂着我肩背起来了,还是那样,山羊斗角似地埋首我肩膀,但这回有所不同,他怕我太疼,在棉条进入时,仅仅叼着我颈侧一点肉,像小蚊子吸血。
显然这才是正确的尺码,我已经放下空空如也的导管一两分钟,他没再因苦痛抽噎,我抱他去床上,小龙一路并拢膝盖,抖得再没那么厉害了,只是依然拉着我,两条手臂似乎连在一起,固执地抬在我身后。
我满手是血,也无法回抱他,无法给他一点庆祝成功的安慰,只和他共躺着,却没什么话说。
得意抬起头,眼里亮晶晶,脸上光滑湿润,被我的鼻息喷着,开始回泛哭泣后的红晕。他这样看着我,仅仅看着我,我的思绪有些飘忽了。
我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也不明白我出于什么心理,得意凑近时我没躲,但并不代表我同他想得一样,馥郁暗香先扑进我鼻腔,另一些柔软炙热的东西才贴上嘴唇。直到他退后,我们不再有任何部位接触了,才意识到刚才发生的是一个吻。
我马上制住他,把他按在离我一手开外的位置,估计他觉得这样做很亲密,还想再要
', ' ')('一个。
得意不明所以,茫然望我,小鹿一样水雾弥漫的眼睛绝没有除了依赖以外的其他情绪,可我不能保证我想法也像他那样简单。
我一言不发,仓皇下床,急匆匆逃离,关上门,空气里的气息依然很浓,张惠惠接电话时嗓音懒散,她好像在家,已经睡下了,我说我现在过来,她语气微滞,说好。
她洗了脸,就像是把我见她时的成熟也卸去了,头顶发丝略微毛躁,浑身有一种疲惫的天真。她在棉质睡衣外面披件小毯,下楼来给我开单元门,拖鞋上还有小猫头,进屋后她没给客厅开灯,提来一双粉红色的拖鞋让我穿,一些混乱物品的隐约浮现在黑暗里,我走在她身后,她肩膀很窄,个子不高,我才发觉她也很年轻的。
但这不是我今晚关心的,她被我拉开腿,在她铺了浅色花瓣床单的床铺上,枕头边还挤着几只玩具公仔,我用手指撑开她下体,往里戳一下,她似有反应,中指直接抵进深处去,她的叫声腻极了,搂着我轻喊不要。
“会疼吗?”我问。
张惠惠摇摇头,“不疼....可没你用下面舒服。”
我抱她往怀里掂了掂,似乎比得意重点,张惠惠不胖,只是得意太轻,也不如女人,揽着女人就像拥抱一块边界模糊的软肉,他身上除了骨头就是骨头。
我问可不可以直接进去?
她杏眼圆瞪,“季哥....我倒是相信你身上干净,但是这么晚了,药店也......”她来不及把话说完,便高高地叫起来,神色复杂了片刻,敌不过快感侵蚀,眉头很快松开,身下放纵了。
无套和有套根本是两种体验,张惠惠今晚尤其兴奋,我看着她晃动的前胸,心里像是添了道隔痕,拔出来,她轻轻呻吟,把她翻过去,只看她线条柔软的后背,再进入,呻吟声更缓了。
卷曲长发被我压着,她洗过澡,洗发水的香味包围着我,并不非常好闻,总之那晚上我觉得什么都不可口,什么都不顺眼,张惠惠到后头拿手推我,“季哥,你,慢点....你不要.....啊,你别这样.....”
我拉开她的手,伸到前面捏她阴蒂,她像只猎物一样颤抖,我往下狠按,想必很痛,她才挣扎了一会儿,被我按着射完一整轮精。
“季......良意!我*你妈!”她疼得不享受,回头给我挠了一耳光,“外面找婊子内射也他妈要加钱的!”
“....你要多少?”
我又挨了她一巴掌,胸中窝火,捉着她手腕坐起来,她打完我后自己先怕了,泛红眼角开始掉泪珠,我只好松开手,去床下找烟,抽了半根,她还是来抱着我,说对不起。
我转头,她想亲我,我让开了,她只好趴下去,开始舔我半软的阴茎。
我把她抬起来,“得了,”我说,“浴室在哪儿?”
她怔怔问:“你要走了?”
我说我不走我去哪,难道还得陪你睡觉?
洗完澡,甚至是在洗澡时,我自信我已经忘了,已经把女人的胸部和臀部深深刻在脑子里了,可热水一浇淋,我闭上眼,涌现的又是得意——抱着肩膀,因子宫痉挛痛苦不堪的得意,仿佛我离开后他的样子也瞧见了,使我鬼迷心窍,不得已出来找人发泄的香气,一同在我脸前淡淡萦绕。
张惠惠问我怎么进去这么久,我说你家喷头水流太小,下回装个好点的,她赌气道:是呀,小少爷,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看看你那儿有多大。
我瞥她一眼:“这周末你休息?”
她说是,竟然蹲下去给我系鞋带。
“我来给你装。”我说,拂开她的手。
她趁机揽住我,终于得到今晚属于她的第一个吻。
我垂目看着,索性闭上眼,又很快睁开,背后无声冒着冷汗。怎么会变成但凡我什么也不看,脑子里想着的一定是得意,甚至不是温格?
我回去得太晚,可还是去二楼副卧看他,一开门人就醒了,看见我穿着外套,得意问我去了哪里,我沉思须臾,觉得有必要隐瞒,只告诉他出去散了会儿步。
他在黑暗里吸吸鼻子,直截了当地戳破:“....你去找张惠惠了。”
我大惊,进门前检查过身上的气味,到底哪里被他看穿?强装镇静:“没有。”
小龙手指的抓力落在我手背上:“你撒谎......”控诉里居然已经有泪水意味,“良意,别骗我,我什么都知道......今天下午,你也去了.....”
我挂不住脸,徒感烦躁,截断他说话:“跟你有关系吗?”
他愣了一愣,识趣地闭嘴。
我在床边坐下,心里倍感无力地叹着气,每每面对他,想的和说的总不一样。床头灯亮起,得意脸色惨白得吓人,我赶紧碰他脸颊测温:“肚子还疼吗?”
他挂了额头汗珠,脸上分明写着答案,却还双唇紧闭拒绝回答。
我叹息,心谙真是小孩子脾性,脱了鞋上床,像曾经照顾温格那样:“要不今晚上我
', ' ')('陪你?”
他害怕地朝床另一边挤,我去拉他,摸到漏在床单上的一些血水,那不要紧,我强调:“不要我可走了。”
他听我这么说,紧张地回头,眉目可怜地凝望我,心里该很纠结,我继而推进:“张小姐可巴不得我陪她睡.....”
小龙慌忙抬高手臂,我暗喜,接住他。
“得意,睡了没?”这样在我怀里躺了一会儿后,我故意把小龙叫醒,他无辜地晃了晃脑袋。
“我问你,”我捏捏他侧腰,他痛苦得沉沉吸气,“你怎么不变成龙呢?那样是不是不会来生理期,也不用塞东西。”
他似乎有意将头埋得更深,我催他回答,挠他胳肢窝,他又痒肚子又疼,紧夹着我的手,不让我动了,才开口:
“....龙太大.....你抱不住的......”
“那给我看看,有多大?”
得意说不行,现在变不了。
抵不住不懈追问原因,他脑袋转过来,眉头紧锁:“......肚子痛,没力气.....”
我将手掌按在他小腹上,“现在呢?”
他眼神惊讶,又把头转回去,小巧耳尖一下爬满红潮:“好、好点了...”
“那变吧。”
他背对我,不言不语,过了片刻,我去摸他侧脸及耳下,鳞甲的冰凉触感再度回来了。而给他焐着肚子的手掌也不对劲,往他腰侧抚去,布料下一片坚硬,且面积更大,忍不住掌心在上面来回摩挲,得意痒得拉我手腕,被我一闪躲,右手钻进衣服底下去了。
鳞甲当即消失不见,他的胸骨之下徒留光滑温暖的人类皮肤。
我也移出手掌,不料被得意拉了拉,放回他脆弱的小肚子上去。
我心下一惊,得意小腹竟覆盖着一层细鳞,不同于他脸上的,或是腰侧的,这层贴着我掌心的鳞甲密而软,甲片稍小且较薄,形状圆滑,有些许韧性,仿佛是有温度的。
我想起蛇,也想起穿山甲,小刺猬,问他:“这是你,不是,这是龙肚子上长的?”
“是不是很怪?有点像虫子....”
“怎么会,”我在那区域抹来抹去,心生欢喜,“你现在很舒服?”
他微侧首,额头抵着我下巴,我只能抬高鼻子,不然他身上气味太强烈,“.....如果你不喜欢我亲你....我不会那么做了,你千万别误会,只是我小时候妈妈会这么亲我,她一亲我,我就不疼了,也不难过了....”
并不是他妈妈天生会在自己小孩伤心时亲吻他,而是我的母亲曾在我幼年时期这样安慰我,我在塑造母亲的角色时能想到的,也只有我妈妈。
“....没事。”
他整个身子转过来,搂住我,“良意,你很像我妈妈....她也对我这么好...而且,你也很像阿树。”
我没回话,小龙脑袋靠着我心脏位置,有些潮湿。
“良意,谢谢你,等我回去了,也会永远记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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