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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佳捏着手机，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踮着脚越过蜂拥的家长，在人群里找程玚的女儿。
一个小肉爪抓住了她的小指，宁佳低头就看到一个小粉团子，眉眼和程玚一模一样，脸上肉嘟嘟的，可爱死了。
“姐姐，你身上好香，有爸爸的味道。”她奶声奶气地说，“你是来接我的吗？”
不愧是程玚的女儿！
宁佳托着她的腋下把她抱起来，不让她被旁边的家长挤到。
“对呀，你爸爸有点事，我来接你回家。”宁佳挤出人群，“你爸爸和你说过了吗？”
“说过啦，爸爸说有漂亮姐姐来接我。”奶团子朝她甜甜地笑。
漂亮姐姐。宁佳脸有点红。只是这个辈分不太对，她可是在追奶团子的爸爸呢。
宁佳抱着她，不大放心，凶巴巴地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万一我是坏人冒充你爸爸的朋友呢，你就敢跟我走了？”
“不会认错哒！爸爸给我看过姐姐的照片。”奶团子凑近她的脖颈嗅嗅，“而且姐姐身上有爸爸的味道。”
宁佳今天没有喷香水，怕熏到孩子。所以她身上是程玚的信息素……他们几天没见了，还能闻出来吗？难怪贺秋老说她了。
“好聪明。”宁佳夸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程心，小名叫崽崽！”
程心特别乖，一点也不认生，抱着她的脖子说。
“那我能叫你崽崽吗？”宁佳问。
“可以呀！老师都喊我崽崽。”
宁佳抱着她，把她的小书包背到自己肩上。
“你爸爸给你看过我的照片？你爸爸有我照片？”
宁佳不记得什么时候给过他自己的照片。
“崽崽也有，在手机里，给姐姐看。”崽崽在她怀里扭动，想要够她的小书包。
宁佳差点抱不住她，托着她的屁股往上掂了掂，“过会儿再给姐姐看吧，姐姐先带你回家好不好？”
“好。”崽崽乖乖地在她怀里坐好了。
宁佳想了想，决定纠正一下她的称呼。“崽崽，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对吧？你叫我姐姐好生疏呀，叫我名字吧，叫我佳佳。”
崽崽被她绕进去了，但是她觉得佳佳好听，所以甜甜地叫她佳佳。
行了，宁佳抱着她往地铁站走。
晚高峰她没打着车，好在幼儿园离地铁站近，崽崽穿得多，还一个劲扯脖子上的围巾。
和她爸似的，要好看不要温度。
宁佳一边走一边想，这是程玚的女儿啊，真好。
程玚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已经六点多了。宁佳给他发了消息，说崽崽接到了。
他往楼下走，同事基本都下班了，门口的停车场很空荡，一辆豪车停在那儿，格外显眼。
没见过的车。
程玚嘀咕了一句有钱人谁会在这儿上班，一边给宁佳发短信，让她在家楼下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一会儿，自己马上就回去。
豪车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穿着深红的大衣，头发烫的大波浪卷。五官凌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程玚。”
程玚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就改主意了，删掉编辑好的信息，让宁佳先把崽崽带回她自己家。
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她，程玚想假装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却急促起来。
高跟鞋一下一下像砸在他的心上。
他快步跑起来。
“阿玚！”
Alph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后颈的腺体一阵钻心的疼痛，程玚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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