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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佳掐着避孕套的末端，慢慢将自己抽出来。她没力气爬起来，只滚到了一边，把脑袋搁在了程玚胸口上。
“呼……好累。”她抬头看向他，“程先生，我能再抱抱你吗？”
程玚还有些愣神，他惊奇地摸着小腹，那里一点儿也不疼，散发着餮足的暖意。没有入侵，没有标记，他们只是简单地做爱。
他伸手抱住了宁佳，低头嗅她身上温暖的味道。宁佳往上挪了一些，黑亮亮的狗狗眼望着他。
“程先生，你感觉怎么样？那个信息素有用，我们再用一点好不好？”她问。
“不要。我不喜欢。”程玚难得拒绝得这么果断。
“可是它能让你感觉舒服一点儿。”宁佳垂下眉毛，很是丧气，“上次，咳，就那次，程先生看起来就特别难受……”
程玚看起来又要哭了，“可它让我觉得我不是因为你才……”
宁佳捧着他的脸，用拇指擦干他的泪痕，轻声问，“如果没有我，只靠它你刚才会高潮吗？”
程玚沉默了一会儿，闷闷地说，“说不定……”
他敏感又脆弱，宁佳感觉自己像捧着一只蝴蝶，稍一用力他的翅膀就会化成磷粉。
“程先生，看着我。”她继续问，“你会因为这个人造信息素而不喜欢我吗？”
程玚摇头。
“它只是一个工具，我不能让你太难受。”
程玚蠕动着嘴唇，“可是，可是它把你弄脏了……”
宁佳无奈地抵住他的额头。
“我好爱你，程先生。”
信息素的事情宁佳再想办法，程玚的体温在升高，几个小时以后，他的发情期就会真正到来。程玚告诉她，他的姐姐会在周末照顾崽崽。
“你能不能，在这两天照顾我？”他抱着她的胳膊，像缠人的小猫。
宁佳怎么会说不呢。
她趁着他还意识清醒，决定回家拿两天的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过来。
宁佳收拾完东西，拖着行李箱回到程玚家所在的小区。她在小区门口看到了一家药店，心里闪过一个想法，便走了进去。
药店里暂时没有顾客，只有老板娘在擦柜台。
“姐，我问您个事儿。”宁佳凑到柜台前，“我伴侣是个omega，我是个beta。这两天是他发情期，抑制剂对他没有效果，他又不肯用人造信息素，我要怎么办？”
“嫌人造信息素有味道呗，我懂。”老板娘弯下腰从底下的柜子里掏出一瓶喷雾，“这个，信息素里提取出来的有效成分，无色无味，就是价格贵了点。”
宁佳拿起那个小瓶子看了看后面的标签，一堆术语她看也看不明白，只看生产日期是上个月的，有效期一直到明年。
“那您帮我装起来吧，一瓶够用多久呀？”
“用个三五次发情期没问题，这玩意喷一点就行。”老板娘给她扫码打小票，“你家备的营养膏还有吧，要不要带点走？”
“啊？什么营养膏？”宁佳问。
老板娘凑近了，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道，“小姑娘，第一次吧？什么都不知道啊。omega发情期的时候为了保持肠道干净湿润，不能吃东西的，都得靠营养膏撑过去。”
宁佳听到这儿心又疼了，omega原来这么辛苦。
“这营养膏能好吃吗，我给他做饭吧，我不嫌脏。”
“你给他做啊，他也未必吃得下。这是生理本能。营养膏味道差点，可是营养绝对够了。”老板娘抽出一版营养膏放在柜台上。
宁佳仔细看，倒是什么口味的都有，金枪鱼鸡蛋的，番茄牛腩的，看包装上的图片是真不错。
“还有别的口味吗？我不知道他都喜欢吃什么，您挨个给我拿三包行吗？”
“哎呦，这可贵。”老板娘扯开塑料袋往里装，“我今天这是接了个大单啊。”
宁佳看着不断变长的小票走神。她想，还好程先生生完崽崽以后就没有经历过发情期，不然他一个人，又要带孩子，怎么能照顾好自己……
“没事，只要他好好的就好了。”宁佳又拿起一包营养膏，皱了皱鼻头，“麻烦您再帮我刷一个，我尝尝。这能好吃吗……”
老板娘把小票扯下来放进袋子里，给她打包好东西。
“哎，你家omega有福气啊，我就没见过哪个对伴侣这么上心的，想当年我老公……”
宁佳的手机忽然开始疯狂地震动，她抱歉地像老板娘笑了笑，接通电话。
里头传来程先生带着哭腔的声音。
“佳佳，你在哪儿，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就回来了，我在小区外头了，乖，在家等我。”她用脖子夹住手机，一手提起塑料袋，一手拖着行李箱，飞快地往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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