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先前受罚的弟子只有个别几人闹了几句,还被多罚了几日。”
……
几名弟子一个个说完,看着相当拘谨地鞠了一躬,转身便离开了。
到最后,沈玉身边只留下一个季骁,从头到尾不吭声也不走开。
沈玉摸了摸下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感叹说:“我平日里看着这么严肃吗?”
怎么其他人都能被簇拥着来簇拥着去的,就她是被人报告完事务就走了?
季骁答道:“可能师姐你之前在宗门时,每日都会问一遍各分堂的弟子事务处理的如何,若是有做的不妥当的,也会要求在当日重做一遍,再自去领罚。让他们心里多少有些压力吧。”
沈玉自己都有些没意识到,迟疑地说:“我有吗?”
季骁:“我听别人说有的。”
沈玉回想了一下:“我这么风趣的一人,一定是你听错了。”
季骁:“……好的。”
两人再次回到落丹峰时,有那么一点点的陌生和感慨。
沈玉推开大门一走进来,就看到自己院子里,大约是这处地方地势极好,灵气浓郁,许多杂草见她人不在了,也生长的格外肆意妄为,好几处都长到了不该长的地方。
“……”
刚刚那点感慨又被她憋回肚子里。
季骁熟练地在角落里拿出工具,先把院内的石桌石凳边上的杂草清理掉。
白异犬嗷嗷两声,在院子里疯狂地打滚。
沈玉吐出一口气,在整理干净的石凳那坐下,后院的赤牙炼草和冰棱四花听到了点动静,跑到屋子边上探出两个草头。
沈玉招了招手:“来,出来看看。”
两颗灵草屁颠屁颠地跑出来摇摆。
沈玉打量着他们几眼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看来你们俩过得很好啊,叶子都泛了光。你这花呢,什么时候开,我这还等着呢?”
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臂。
冰棱四花的叶子有些难为情地缩起来:“快了快了。你不是已经用了赤牙炼草了吗,你那伤,至少是遏制住没有恶化了吧?”
沈玉说:“那也只是遏制住,不代表我这伤消失了。那口子长在我身上,虽是不痛,但看着吓人。”
她朝季骁打了个手势,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下一刻,还在院子里兴奋地跑圈的白异犬,一溜烟跑到了两株灵草着,嗷呜嗷呜地叫着玩起了追逐戏。
“嗷嗷嗷嗷——!”
沈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个月内必须给我开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开个花还不容易?你若有什么难言之情,你尽管说,我不介意上手帮忙。”
白异犬那两排白白的尖牙,那伸出的长长指甲,吓得两颗草登时奔跑起来。
冰棱四花崩溃叫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努力,我努力给你开花,你快让这狗别追了——”
沈玉又摆摆手,白异犬回头望了他们一眼,想停也停不下来了,搁在院子里跟抓蝴蝶似的蹦起来抓草。
季骁:“……”
他弯腰低头说:“我这就把它喊回来。”
沈玉:“罢了罢了。”
说话间,院子里另外两个声音交叉回荡着——
白异犬:“嗷呜!”
两颗灵草尖叫:“啊啊啊!”
沈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啊。”
季骁:“……”
沈玉道:“师弟你先回去休息稍作准备,我明日便看着你和白异犬签订血契。若有什么事,你再来找我。”
季骁垂下头,应道:“好。”
·
等到季骁离开后,没过多久,院门又被人敲响。
沈玉沏好一杯茶说:“进来。”
门外的人缓缓拉开一条缝,露出两个眼睛,接着又探头看了一眼:“师姐,那我进来了。”
沈玉有些好笑地说:“那不然呢?”
陆之清笑了一下,进来后把门关上,坐到沈玉的对面:“润清峰主前几日闭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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