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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已经过了两个月时序踏入炎热的夏季。
那天是翔鹤姐她,沉没於水下的日子。
没能跟我一同躲入雨云下的翔鹤姐与曙,渐渐地,与我跟cha0的命运巧妙地被si神所分隔。
大破受伤的翔鹤姐替我挡下了大意没注意到的雷迹,那时是我第一次t会到原来将si之人的温度是如此冰冷。
替我见证未来吧,瑞鹤。翔鹤姐气若游丝的说着。
我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当然这不可能阻止她的下沉。
当时我泣不成声,没能在说些什麽。
最後,翔鹤姐那辉白的长发逐渐被深渊的墨se所侵染。
从那之後,我不断地记录着翔鹤姐要我「见证」的未来,甚至让人以为我的了书写狂热症,别人怎麽说我是不在意,不过记录下来的尽是些让人不怎麽高兴的事:
担任翔鹤姐的护卫僚舰的曙,被指责护卫不力而被调回後方补给线,然後在上个月月初,出发前往中途岛附近海域的四位前辈全数战沉。
如此翻着手帐的我又不禁落了几滴眼泪,在早有泪渍的纸页上又多印了几个水痕。
时至今日,我又再被编入了作战部队中,目标是翔鹤姐为了救我而沉没的那方海域。
可笑的是,我居然还是旗舰。
同样的海域,同样的海底礁石分布,唯二改变的大概只有随着季节更替而改变的洋流cha0水,还有我身旁的队友吧。
眼前的杂鱼栖舰们一一被轰沉,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将敌方群聚起来的核心部队剿灭。
然而,在已经几乎没有空母的我们镇守府,编成这次任务部队的正规航母只剩下我而已,其他只好拿轻空母充数。
还是一对由水上机母舰改建而来的姐妹。
飞机部分,只有两中队的九九舰爆,九七舰攻全数被派去别的作战所以这里并没有被派发到,其余的只剩下一点零战21能用而已了。
在远处凝聚起来的黑雾,那应该就是这次任务目标的核心吧?
我方并没有任何的损伤,毕竟我是幸运的空母,这也是提督拿我来当作旗舰的主因吧?
虽然这份幸运是踏在无数同伴的屍t上换来的。
如果我没有在与翔鹤姐并肩作战的最後一场战役中受伤,那麽我大概也只能沉没於中途岛的水面下了吧?
「全舰pa0击准备!」瑞鹤深x1一口气:「开火!」
弋着火光的pa0弹与向前飞行的舰爆机y是将黑雾劈散,露出了其中的核心舰队。
两艘已经经过识别的姬型栖舰是「装甲空母姬」,说白了就是劣质品的航空战舰;散出金光的是旗舰级战舰タ级,还有两艘後期型驱逐级僚舰,牠们不是摆成战斗用的单纵阵,而是调整成护卫用的轮型阵。
需要动用姬型栖舰护卫?到底是怎样的旗舰?
这个问题等到我们将护卫僚舰全数清光之後才有了答案。
只是,牠们十分的奇怪,不管我们怎麽朝位於中心的旗舰攻击,僚舰总是优先替旗舰援护,无论自己已经受了多少的伤害。
最终,同伴的屍t之间,大型的黑se舣装露了出来,黑se基底并以红纹缀上的飞行甲板,似乎是格纳库出口的大嘴中喷吐着让人不安的红焰,白se的球型深海舰载机就是从中飞出。
瑞鹤完全僵在那里。
原因是,於那怪物般舣装的上头,坐着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虽然白se的袴与红se的裙子已经被替换成纯黑的直领毛衣,红se的绪带也已被换成黑se的菱形坠饰,不过那头与衣se辉映有如细雪般柔白的发se瑞鹤不可能误判,y要追究原因的话,因为那头直发,自己替翔鹤姐梳理过无数次。
「想前进吗?」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混杂了深海方特有的混浊音,从话语中浮现的怨念慢慢在空气中消逝散去
但却狠狠地刻画在瑞鹤的心坎里,灼热般的情感涌上喉头。
每天睡觉都会梦到的,那已经前往彼岸的姐姐,那最挚ai的姐姐啊。
等到瑞鹤意识到的时候,自己早已孤身一人到了深海化的翔鹤面前。
然而,深海翔鹤的pa0管却指向了瑞鹤。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开火!」
轰!瑞鹤的脚边激起水柱,至近弹造成的冲击使她退後了大约三米。
「你在说什麽啊翔鹤姐!别胡闹了,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瑞鹤大喊着,手中紧紧地握着弓。
「大家都在等着你呢!提督,凤翔妈妈,我,还有」
瑞鹤一时语塞。
因为,原本也等着翔鹤回来的四个人,已经全数战沉於海面下了。
苦涩的感觉一拥而上,最终成为了哀戚的绝望。
这一切都不是别人的事,也不是什麽可悲的谎言。这gu痛楚、苦涩、绝望,於脆弱的心中一次次震荡--
', ' ')('是瑞鹤自己的祈愿。
因自己的妄想而诞生於心,空x来风的幻想与悲哀的现实分毫不差的重叠接触,接触面开始散发高温,喷发出机械受热扭曲的杂音。
她b起任何人都更加认清翔鹤姐不会回来了事实,毕竟握着她的手送她最後一程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已经伪装起来,为了掩饰内心的面具早已牢固的戴上,却又因为看到深海化的翔鹤而逐渐崩溃。
身为一个必须完成任务的旗舰与一个不想放弃姐姐的妹妹,这种时候的正解是什麽?瑞鹤在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弓弦被轻轻拉动。
垂直朝上发s的弦音彷若轻声问何为泪流般清澈。
瑞鹤抛下弓,直奔至深海化的翔鹤身旁,并卖力地爬上黑se的舣装。
「我们一起到大家那边去吧」
她抱住了翔鹤,无视她的挣扎,只有这次瑞鹤si也不会放手。
「这样就谁也不会再孤单的被留下来了。」
扶摇直上的箭矢化为挂载炸弹的舰爆机,於天际盘旋一周後随即俯冲。
终结一切的炸弹降临,在海面上绽开一朵混杂炎辉与火光的爆炎玫瑰。
两只十指交扣的手,从水面缓缓地往深处沉去。
「永远不再分离」
水面只剩下几颗上浮的气泡,乘载着虚无的幻想,最终破灭於彼岸。
第二话完
两人的初遇是在散满油烟味的工厂里。
第一次接触世界的她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头绑成长马尾的辉白秀发。
「就是你了,来我的部队吧。」她伸出手将坐於地上的自己拉起。
一切全都始於这里。
跟着队长,新生於世界的我学到很多东西,像是自己其实是一种名叫「妖jg」的存在,是由以往器物的灵魂碎片中所诞生出来的,一种介於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存在。
而我,似乎是从舰载机的灵魂而诞生的。
第一次飞行演习的时候,一碰到飞机的c纵杆,一gu熟悉的感觉马上流入掌心,身t本能的,来自於灵魂深处的感觉慢慢支配五感,彷若是一生出来就知道怎麽飞行一样。
最後,我的身t彷佛与机t结合,从机翼旁削刮过的风到来自驾驶舱的压力差,就好像自己的身t一样。
飞回基地,队长走了过来,00我的栗se长发表示鼓励。
她说就算是妖jg,也有熟练与不熟练之分,而我似乎又是熟练那群里的菁英。
「这样就没问题啦,已经可以投入实战罗。」另外一只带着黑框眼镜的妖jg拿着夹板,上头似乎是我的测验成绩。
队长看了一下成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做得很好呢,你有想要些什麽奖励吗?好一点的机型?发s速度更快的机枪?还是要威力更大的炸弹或鱼雷?」
队长的眼中只有任务与武器,她就是那样充满武士道的存在,甚至在腰间也系了一把武士刀。
「那请帮我跟队长绑一样的发型!」
旁边的其他队员笑了,检测员笑了,队长也笑了,我自己最後也笑了出来。
「那有什麽问题。」队长爽朗的笑了几声,走到我的身後,开始整理我的长发。
透过纤细的梳理技巧,我的栗棕se发很快就在队长手里被束成一束。
队长从口袋里掏出发圈,似乎是自己的备用品,帮我绑了一个看上去十分有英气的马尾。
在那次演习中,我得到了无法替代的东西。
然而,真正憧憬队长,是与同一中队的各位第一次实战的时候。
因为舰爆机型不够了所以只好y拿其他飞机来充数,最後就变成了队长驾驶名为流星改的舰上攻击机,而我与其他的队员则是开着名为彗星一二甲型的舰上爆击机。
y要说起x能的话,流星改是由原重型舰攻机流星改修过来;流星是一种结合了俯冲式投弹与水平投雷双重x能合一的机型,不过它有重量过重以及发动机容易超载的缺点,而这些问题在流星改上得到了解决,不只减重与更换新型发动机,更将炸弹仓、轮部,以及机翼主摺叠部改为了油压c作式,是目前最新颖的舰攻机种。
彗星一二甲则是由原舰上爆击机彗星加以改修的产物;彗星是一种高速舰爆机,配装了ye冷式发动机,有着能b零战还要高的速度,彗星一二甲则是以高速为基础再次强化,配置了热田三二型引擎,得到了更好的机动力。
然而,就算队长驾驶的是速力b较低的机种,在回避敌机上也能发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空战技巧以及看上去甚至b彗星一二甲更好的机动能力。
到了敌人上头,这次我们的目标是一个两只手都各驾着一面塔盾的nv人,而它的塔盾里则埋着象徵si亡的pa0管。
她肩上的防空火pa0开始对队长的飞机s击,但全数被灵巧的回避。
「俯冲预备!
', ' ')('」队长透过无线电,向我们传达指示。
队长的舰攻机这次挂载的不是航空鱼雷,而是跟我们一样的对舰炸弹。
大家的飞机在空中画了一个美好的弧度,俯冲而下。
海面上闪烁着爆燃的火光。
那天作战之後,大家狠狠的开了酒会,谁也没有听到队长说了要暂时加入航母翔鹤的机队里。
然而,当队长再次回来的时候,我再也没有看过像初次见面那时帅气的她了。
因为,那是最後一面。
队长从作战归来的时候,是被担架扛回房间的。
虽然作战是成功了,不过付出了沉没一艘航母翔鹤的代价。
队长坐的那架飞机也被击坠,好不容易及时弹s保住了一命。
「把翅膀继承下去。」她如此说着,并把她一直使用的发圈交给了我,自己回复到披头散发的状态。
我静静的拿走发圈,没有再多说什麽
因为,我们也接到了新的指令。
这次目标是中途岛。
我们谁也没想过会在没有队长的天空中飞行,但有改变的不只是我们。
敌人的机种也变得不一样了,他们从原本黑se三角形的机种换成了白se球形的飞机,刚刚从中途岛起飞的就是那玩意。
机动x与对空x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刚刚只是去轰炸一波就已经有少数损伤。
中途岛外观是一个白se的公主,不过实质却是个怪物。
「抓到你了」这是她被第一波轰炸时对我们所说的话,那双眼彷佛看穿一切。
b起其他舰,我们这里的机队b较快速的换完装备,已经第二次的起飞。
然而,飞到途中,飞龙小姐却叫我们赶紧撤回。
当我们回到飞龙小姐附近准备降落时,战场已经变成了一片地狱。
常磐se的和服碎片与印有「か」字的碎片在海面上载浮载沉。
赤城小姐的甲板坑坑洞洞,轮机似乎也运用不能。
我们赶紧回到飞龙小姐的甲板上,加满油,准备迎击即将来犯的敌机。
飞机再次升空,把炸弹卸载下来的机t轻盈不少。
然而即使如此,敌机的数量依然是我们的三倍以上,在怎麽迎击多少也会漏个几架。
飞龙小姐就这样吃了几发来自我们放跑的敌机的炸弹,中破炎上的甲板已经没办法让我们降落。
「没办法了呢在月下喝下这最後一杯吧。」
然而,飞龙小姐最後喝下的不是酒,而是来自其僚舰的鱼雷。
失去母舰的我们有两种选择,一是赶紧将落在水面,等其他人把我们钓起来,第二种则是
前方出现一艘带着诡异帽子的人形敌舰,那应该就是攻击的来源。
我握紧c纵杆,无视机t的哀鸣,将速度提升到最大。
我单手拆下队长在第一次演习赠与我的发圈,将其握紧在手心里。
「队长」我泣不成声的悲鸣。
要好好的养好身t喔,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飞行员最重要的就是身t状态嘛。
无声的言语涌上心头,竟完全是对队长的关心。
机t飞行的速度加快,转瞬间已经来到敌舰上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大吼着往下俯冲,投掷的不是炸弹,而是自己。
「再见了,队长」
最後在心中,浮现出的是队长那豪气的笑容。
在意识消散前,最真挚的渴望从心底上浮
轰!
冲击x的白光在我的视网膜上炸开,不论是敌舰的身影,或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笑容,在灼热的红莲中一切都变得晕眩。
好想,再一次,与你飞在同一片天空下
只要再一次就好
第三话完
细小的浮沫从水底涌上,朝向光辉漫溢的水面而去。
然而,灵魂却依旧深恋着水底。
张开嘴,不成声的话语被封印在更多的泡沫里,逐渐远离至垫起脚尖伸直双手也无法触及的高处。
明明是重要的话语,却无法传达至你身边。
慌张地,她又大口喝下了好几口水,来自氯化钠的咸味与氯化镁的苦味烧灼喉咙,最终,往谁也无法视得的深渊而去
在不详的紫光拥抱下,双眼吃力地慢慢张开,映入眼的不是黑暗,而是有点刺眼的yan光。
矢矧无力的倒回床上,全身沾满冷汗的她呼x1依然没有稳定下来。
而在她的床舖上,倒是还躺了一个与自己的不安完全绝缘的存在。
阿贺野虽然在深眠,却还是轻轻地握住自己的手。
只有这时候才像个姐姐
轻轻地在姐姐耳际道了谢,矢矧ch0u回自己被握住的右掌。
令人不安的一切都从那天开始。
', ' ')('「那个是!」
在工厂中,司令的惊呼盖过所有繁杂的机具声。
若要问为什麽的话,从建造室走出的新舰娘能解释一切。
光是看着就让人生畏的46三连装主pa0
「大和型战舰,一号舰大和,参上!」
「真有你的,矢矧!」司令开心的表情就跟小孩子没两样。
大和步出房间,对我微微一笑。
「七十年前,谢谢你了。」她小声地说了这麽一句。
一时之间,我还没反应过来。
「大和,你」我转过身,大和的身影却已跟着司令离开工厂。
没能来的及确认我想确认的事实,这大概是我的一大错误吧。
在之後,身为舰队核心的大和一直忙於各大训练与出击之中,我也没什麽机会能搭上话。
然而,在今晚,於那颗山樱之下,我看到了
说是画作也不为过的景象。
月光经过花瓣反s,氤氲周遭的粉se光辉映上坐於树下的大和身上。
一切是那麽梦幻飘渺,却又如此真实。
在脑中有想法之前,身t却早已开始行动,我走到树下,轻唤其名。
「大和」
「是你啊,矢矧。」大和嫣然一笑,手中拿着一本红se的小册子,像是在记录着什麽。
「那是什」
在我问问题之前,大和却先开了口。
「大家都过得不错呢,雪风,矶风,浜风,霞,朝霜,但」
大和转过头来,正视矢矧的星瞳。
「最放不下心的,果然还是你啊,矢矧。」大和伸出手,抚上了矢矧的侧脸。
一切的记忆从此复苏。
1945/4/7日,矢矧收到的新指示是请作为被害担当舰,以减少大和以及其他驱逐舰的损失。
於是,矢矧无视因恐惧而不断抖动的双腿,y是站上了队列的最前端。
然而
还是没有保护到任何一个人,甚至让矶风来援助自己的过程中失败而遭到失败的雷击处分。
「辛苦你了,让你一人背负着这些。」大和伸出双手,将矢矧拥进怀中。
她并不是想要慰劳的话语或是温暖的拥抱,对矢矧来说,只要能看到大和健在,那就b什麽都重要。
所以,打从一开始,矢矧的愿望就已经实现。
然而,却有什麽说不出口的话语,卡在心里。
「矢矧,很努力了呢,不管是现在,抑或是七十年前。」大和轻轻顺着矢矧的黑发。
「只有努力是没用的」矢矧从大和的怀里挣开。
「还是谁都保护不了啊!」矢矧用力地大吼。
「被害担当是任务啊!保护大和也是任务啊!难道你以为我只为了任务才去做这些的吗!」
「才不是!你明明就像个公主一样隐居在深闺里,有一天却突然跑出来说要取代长门当作总旗舰,谁要听从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家伙的命令啊!」
矢矧深深的换了一口气,丰盈的x口激烈的上下起伏。
「可是,没办法啊!因为我最喜欢大和了啊!明明是公主却允文允武,明明没有见过世面却能轻松的接受伤痛,这样的大和我最喜欢了啊!」
想说的话与难以言喻的情感一齐喷涌而出,矢矧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到底都说了什麽难为情的话。
「你说错了,矢矧。」
寒冽的气氛让矢矧不自主的挺直身子。
接近冰点的语气继续从大和的口中散出:「轻松的接受伤痛?根本没这回事。」
「当武藏因为速度不够快必须被主舰队抛下的时候,你有想过我的心情会是什麽吗?我曾以为那大概是我一生最痛苦的一次了。」
这次,换大和说出尘封於心,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是自己内心的软弱。那是做为旗舰,为了避免引响士气永远不能谈及的东西。
「然而,在坊之岬,当我在後头望着慢慢沉於水下的你时,我差点想直接自沉与你陪葬!」
大和脸se胀红,向矢矧大喊:
「因为你是我的憧憬啊!,可以为了守护一个人不计一切的勇敢,要是我能够勇敢一点,说不定就还能够救回武藏」
「所以,当矢矧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高兴到觉得就这样直接沉进海底也无所谓,如果能和你一起的话!」
只凭着各自的慾望,还有被引导所形成的激情,往灼烧般的乾渴所注入的盐水又更进一步燃起了大和的慾望
那便是憧憬。由他人的心发起共鸣,并在心房内将自己的软弱一扫而净的人身上,都烙印着名为憧憬的情感。
水晶般的泪珠从大和脸上滑落,矢矧的双颊上早就是两条小河。
「我并不像矢矧所说的那般文武双全,在里我也只能算是个新人,也常常给一起出击的大家添麻烦
', ' ')(',所以」
大和伸出了右手,掌心朝上。
「能不能请你,在我迷惘或是迷失方向的时候拉我一把呢?」
「当然没问题啊!」
当矢矧握住大和的那一瞬间,樱瓣被风削刮而起。
在灿烂的樱吹雪中,两条看不见的绪带於此刻jiaohe,两人不再是需要被守护的公主与为了守护而付出一切的武士,而是简简单单的,一同战斗的夥伴而已。
又或者,是两情相悦的情侣?
这个问题的答案两人都放在心中,毕竟在没有愤怒的推波助澜下说出那种话真的非常羞人。
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在七十年前分开的距离,正一点一点的靠近。
夜还很长,但这互相牵起手的瞬间,对她们来说已经成为永恒。
於此时此刻,
再也,
不分离。
第四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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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
因为这次字数没有那麽多只好写个後记蒙混一下
阿,是说写完只後才发现我家里还是没有大和哭晕在厕所
咳咳,说些正经的,大和与矢矧在大部分的二创作品中,通常大和就是公主,而矢矧就是充满"凛"的骑士与武士,而这个套路小亚腻了,於是就在文末做个颠覆xd
另外,b较值得一提的是矢矧的舰历,其实跟曙还挺像的,像是在马里亚纳中护卫翔鹤,然後翔鹤就
还有在回国的时候护卫金刚,然後金刚与浦风就
大和则是见识到护卫自己的能代与妹妹武藏两人的最期。
最後,失去了骑士的公主与失去了公主的骑士,失去了妹妹的姐姐与失去了姐姐的妹妹,两人一同走向了最终的坊之岬,并双双沉没於同一片海域,连慰灵碑都放在一起。
对了,文中的大和手中的红se小册子,上头写了坊之岬组成员的近况生活,驱逐们的纪录完了,唯独没有记录到矢矧,所以才最放不下心,当然不能否定的,自己的感情或许也占了一部份原因?
最後,感谢看到这里的您orz
在yan光斜照的走廊上,殷红与森绿交错而过。
「天城姐姐!」
身着绿se和服的nv子回过头。
「赤城前辈?」
「是天城姐姐对吧!」
天城一脸为难写在脸上,不过赤城似乎是没有看出这点。
把自己当成被拆解的姐姐了吗?会ga0错两者的人bb皆是,只是她没想到居然连本人都可以ga0错。
然而,天城却在这里做了或许会让自己後悔一辈子的决定。
「当然,怎麽啦,赤城?」天城苦笑着回答。
「只是有种好怀念的感觉呢。」
「是这样吗。」天城微微苦笑:「赤城,姐姐还有要紧事必须去司令室一趟,能先去食堂等我吗?」
「要快点喔。」
赤城转身而去,於此同时,天城大叹了一口气。
赤城的姐姐,也就是上一代天城,早在关东大地震完後被拆解了。
没错,是上一代天城,作为巡洋战舰的天城。在关东大地震时龙骨扭曲而不得不拆解,最终在规避条约下,原巡洋战舰赤城被迫改装成航母,而被拆解的天城的位置则是由原本也预计要拆解的加贺顶替。
由失去了姐姐天城的赤城与失去了妹妹土佐的加贺一起组成的,正是荣耀的一航战。
而现任天城,也就是刚来到这个镇守府的她,充其量只是个太晚意识到制空的重要x而赶工粗制n造的可悲的空母而已,甚至因为诞生的时间太短,根本配发不到舰载机与飞行组员。
旋开司令室的门把,天城踏入其中。
「啊,你就是新到任的空母吧。」
坐在桌子之後的年轻少年如此对天城开口。
「是!我是云龙级二号舰天城。」
右手轻轻举起,行了一个海军礼。
「用不着这麽拘束,反正司令也不懂礼节。」
一个倒在沙发上的白发少nv慵懒的说着。
「丛云!不是说好要保持好我的形象的吗!」
「在刚刚天城行礼後你没有回礼的瞬间你就没有形象可言啦!」
「是这样吗?」司令的眼神转向天城,不知怎的看上去居然有点可怜。
「诶?」
「天城你还有什麽问题想问,对吧?」
丛云只是轻瞥了她一眼,居然就能轻松读懂天城的内心。
这就是为什麽司令会选她当秘书舰的原因吗?
「那个」天城举起手,颤颤巍巍说道:「是有关赤城前辈的事」
「是吗?辛苦你了。」
', ' ')('当天城把方才发生的是一五一十的说清之後,司令与丛云给了完全一样异口同声的回答。
「就就这样?」天城完全慌了。
「对啊,就这样,因为啊」司令将视线转向丛云。
「听起来很有趣嘛。」丛云如此答道。
没看过赤城对人撒娇的样子,因为她在空母中总是像个jg神指标一样,而这种反差感就是有趣的所在。
然而在天城眼里,这两个人根本在表演双人落语。
天城叹出今天第二口长气。
「不会太久的,相信我。」司令的眼神变得b刚才认真许多:「赤城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加贺也在她身边。」
「所以,还请你多多照顾还没看清现实的赤城。」丛云接着司令的话说着。
「不好意思,让你一调任过来就碰到这种事。」
「不不会」
既然司令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似乎也不能就这样推掉,更别提这是自己埋下的种子。
一开始就说明白的话,是不是就省事很多呢?
谁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天城关上了司令室的门。
一切都将回到香气四溢的食堂中。
那之後,天城充实的「扮演」着赤城姐姐的角se,也意外的发现赤城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像是出击後累了会直接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会趴在自己身上撒娇,甚至拿到好吃的零食,还会拿来分自己一点。
原本对「扮演」有些排斥的天城,却也渐渐的习惯了这种生活。
而今天,距离第一天扮演赤城姐姐的日子,正好过了一个月。
今天跟赤城约好了晚上要去看海的
在天城踏上走道的同时。
「你还打算玩这游戏多久?」
b近绝对零度的声线从身後传来。
「加贺前辈」
「敬语就免了,姐姐大人。」
「不,前辈,先听我解」
「没有那个必要。」加贺的眼神锐利刺穿自己:「你是有可能会伤害到赤城的人,我没有必要听你的辩解。」
「不,前辈,请听我说!」天城在这里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这都是司令要求我的!」
加贺的眼神像是在说喔?是吗?那又如何?
哐当,塑胶撞击地板的声音扯裂寂静。
黑se的盒子掉到地板上,里头装着的白饭与各式菜肴洒了出来。
「赤城」被怒气冲昏头的加贺丝毫没有发现赤城就尾随在自己身後。
赤城盯着天城与加贺,沉下眼低下头,转身向後跑走。
问题是,现在谁有那个权力去追赤城快要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
「想追就快去。」加贺看穿天城心中的焦急。
虽然焦急感早就在天城的脸上写的满满的。
「那,前辈你呢?」
「我要为我的大意付出代价。」加贺指了指地板上的饭菜:「快点离开我的视线。」
天城慌张的点点头,道了谢之後便也跑了起来,人影渐渐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而且,赤城选择的也不是我,而是你。」
只有这句谁也没听到的话语,里头寄含着加贺鲜少会流露在外的感情。
不知道要往何处而去,赤城只是一味的向前跑。
天城不是自己的姐姐,这是她打从一开始就认知到的现实。
可是,看着天城尽力的扮演着姐姐的角se,她也渐渐的融入「妹妹」的角se之中,回过神来时早已无法自拔。
曾几何时,自己也有个会温柔00自己的头,并大方的开放膝枕的姐姐。
如梦似幻的妹妹生活却在大地震後被崩个粉碎,在姐姐被拆解之後赤城便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当个要姐姐保护的小公主了,必须坚强起来。
然而,自己还是将过去姐姐的身影投s在天城身上,自己又回复成那个软弱一事无成的妹妹。
但如果说赤城没有乐在其中,那一定是骗人的。
可是,如果天城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完成司令给的任务,那麽一切又另当别论了。
就是这点彻底的伤了赤城的心,像是直接对着心脏横砍一刀般的痛楚在听到天城那麽说的同时瞬间蔓延全身,这也是为什麽她急忙跑出来的原因。
赤城跑着跑着,急促的呼x1已经不能再支持她跑下去。
熟悉的声音於此刻传来。
「抱歉,一直以来骗了你。」
在约好的海岸边,背着月光的天城看起来格外娇小。
其实天城很讶异赤城居然还会跑来约定的地点。
在被加贺赶走後她唯一能想到赤城可能会来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
「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什麽用?全部都是谎言不是吗!」赤城大吼着,夹杂着愤怒与无力的哀伤。
「是
', ' ')('啊!我是说谎了!打从一开始就是!说是司令要求我的也是!其实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天城激动的喘着气,绿se的和服上下剧烈的起伏:「我是真的想好好当你的姐姐啊!」
天城哭红了眼,她甚至不确定自己的意念有没有被顺利传达。
由谎言堆缀而起的现实相当残酷,这是两人都知道的事,然而两人撒谎的对象都不是彼此,而是自己。
对於彼此的事,她们两人反而是最清楚的。
「明明是知道的」赤城微微嗫嚅:「明明早就认清了姐姐回不来了的事实!但是你却轻易的抹消了我要变得坚强的决定更气的是我居然还这麽接受了」
赤城深深x1了一口气,对天城大吼。
「因为我喜欢天城姐姐啊。」在赤城心中,这份喜欢共用於两个对象。
「我最喜欢那个明明做不好却还是勉强自己尽力去做的那个天城姐姐啊!」然而这句,却只适用於其中一位天城。
「所以,不要消失好不好?只有这次不要再消失了。」
赤城冲上前,抓紧了天城的双手。
赤城的不安感从双手的抖动便可以轻松察觉。
「这次,哪里都不会去的。」天城微微一笑:「因为,我是赤城的姐姐啊。」
月光打上海面,粼粼的波光辉映在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谎言所组成的现实的确被打的粉碎,却也在碎片之中建立了更加坚韧的关系。
在窗台,加贺都看在眼里。
「抱歉,这次让你扮了一次黑脸。」丛云站在有点惆怅的加贺身後。
「没关系。」
司令处理舰娘之间关系的手段都异常凶狠,但不能否认的是却也都十分有效。
「要喝吗?从司令的橱柜里翻出来的。」
丛云晃着手中的瓶子,另一只手还抓着两个杯子。
点点头,加贺伸出手接过斟满酒的杯子,才刚喝下一口
不成声的哭泣便从喉头涌上。
自己最锺ai的人没有选择打从一开始便伴在身旁的自己,而是选了一个後来才冒出来,而且来路不明的人。
「乖啦乖啦,我懂我懂。」丛云拍拍加贺的背。
她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实的感受。
因为,司令也没有选择她。
轻啜一口,灼热的感觉连同苦涩的鼻酸一同氤氲在四周的空气中。
丛云看了一眼远处的两人,微微抿起双唇。
是羡慕?
还是嫉妒?
自己也说不清。
加贺已经醉倒在一旁,打着稳定的鼾声。
像这样,或许才是幸福也不一定。
对着月,丛云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第五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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