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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很注意和陈安人相处的界限,从不会越界。

聪明如陈安人,她以为他懂,却没想到他完全不懂。

又或许,是他不想懂吧。

“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

阮辞抿了抿唇,又说:“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但我想,那只是朋友之间很正常的相处,无关暧昧,无关风月。”

陈安人偏头将视线移往别处,不再看她。

但就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很清楚地告诉阮辞——他懂她一直以来的疏离,他的质问不是真的不懂,而是发泄。

阮辞认真地想了想,说:“谢谢你喜欢我,但是,你别再喜欢我了,我不值得。”

陈安人猛地转过头,对上她的目光,眼神凶狠,语气不善:“你就那么喜欢容弋这个王八蛋?哪怕他不告而别六年之久,只要勾勾手指头,你就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你注意言辞。”阮辞皱着眉说。

简单的五个字,直接把陈安人气笑了。

“算了,你走吧。”

阮辞担忧地看了他几眼,终究还是站起身往外走。

你看感情多复杂,我们多可笑。

你以为陪伴就能获得一份等价的喜欢。

我却在你愤怒地质问我时让你注意对他的言辞。

阮辞走出咖啡店,初秋的一阵风迎面而来,灌进她的衣袖里。

在她的右手边,那辆卡宴绝尘而去。

“砰砰砰——”

清脆响亮的敲门声在耳畔响起,井泱烦躁地皱起眉。

他最近在筹备新专辑,但灵感枯竭,昨晚直接通宵,今天早上九点实在困得不行了才倒在床上补觉。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眼力见儿的在这儿可劲儿敲门,大有不开门不停歇之势。

“来了来了。”井泱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开门,“谁啊?”

门一打开,他就看见容弋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只感觉自己仿佛一下穿越到了遥远的北极,冻得他瑟瑟发抖,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哎哟,咱们容大总裁这是咋了?”

朋友不高兴,井泱就很高兴,颇为欠揍地笑着问容弋。

容弋一言不发地走进他的房间,板着一张冰山脸,问得简明扼要:“你房间有保险箱吗?”

井泱疑惑地瞪大眼,视线往下滑,这才看见容弋的手上提着两个厚厚的公文袋。

他惊恐地开口:“你这是要把赃物放在我这里?”

他说完,赶忙把容弋往外推,“我这可不是什么法外之地!”

容弋:“……”

“你这个想象力要是用能在做音乐上就好了。”容弋幽幽道。

井泱幼小脆弱的心灵受到沉重的一击:“……”

“那你这什么东西啊?”井泱狐疑地看了眼那两个公文包,又拉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的大太阳,“这才下午四点欸,大哥,你至于这么急地到我这来打扰我的大好睡觉时光吗?”

“保险柜在哪?”容弋不答反问。

井泱也懒得跟他废话了,把他带到房间的一角。

那里有一台品质上等的钢琴,和墙隔着一小段距离,墙上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还挂着两把吉他。

井泱轻轻取下两把吉他,又把海报撕下,这才输入密码打开了藏在里面的保险柜。

“放吧。”

容弋拉开公文袋的拉链,将里面的书一本本地取出来,又一本本地放到保险柜里。

井泱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把阮辞这六年出的书都买了?”

他随手拿起一本,刚要翻开看,却被容弋无情地夺走,顺带还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白眼。

高三毕业,容弋出国,和阮辞断了联系,但他和甘泫依然和阮辞是很好的朋友,尤其是甘泫和阮辞,每次聚会都凑到一起聊天,他过去偷听还会被甘泫凶巴巴地撵走。

尽管如此,为了远在国外的容弋,他还是断断续续从甘泫那里套到一些消息。

阮辞在家写书,阮辞写的书投稿成功在杂志上发表了,阮辞的书出版了,阮辞出版的书得奖了……

每一次他知道什么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转告容弋。

虽然容弋从不回复这类消息,但他知道容弋都看到了,所以一直坚持发,简直自动成了容弋安在国内的“窃听器”。

后来的某一天,容弋突然告诉他,最近大火的作者词意就是阮辞。

这让他无比感叹某人的腹黑。

表面上装作不在意,暗地里却在利用他提供的每一条消息去分析阮辞到底是哪个作者。

但井泱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不仅分析出来了词意就是阮辞,还暗戳戳地买了人家出版的每一本书!

趁容弋把书放进去的时候,他偷偷观察了下,发现每本书虽然都没有卷角,但是底端很黑,有明显的多次翻阅过的痕迹。

哟呵,还是个深情男。

“我说容大总裁,你家房子有这么小?几本书你都放不下?”井泱问,语气吊儿郎当的。

容弋把书放好,示意他关上保险箱,这才淡淡开口:“那天差点被她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呗。”井泱关好保险箱的门,笑呵呵地看向容弋,“你这是嫌弃深情总裁的人设?”

容弋一拳打到井泱的肩上,神色漠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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