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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风风火火开始的第一场性爱就这么被戏剧性的中途叫停了。卜夏给前台打了电话,前台说等等他们去送。两个人就滑稽地裸着坐在床边,都没在说话,直到卜夏感觉自己放在地上的手指被江持的手指轻轻钩住了,卜夏不知怎么的突然脸上一阵潮红,扭过头就吻上了江持。
好不容易冷静的气氛伴随着唇舌的纠缠突然又燥热起来,江持忘情地吻着卜夏,手掌便在他身上来回游走,从胸膛到小腹,然后江持竟意外地发现原来屋内勃起的竟不止自己一人。
卜夏感觉江持的嘴上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那人的嘴唇便离开了,那人转而趴在他身下去吻那个站起来的东西。卜夏脑子“嗡”地一下。卜夏是个洁癖,破天荒地没在进屋之后拽着江持去洗澡,而他俩明明在家宴结束后一起去上了个厕所。他急忙伸手去扯开江持。
江持非但没被扯动,反而在卜夏扯住他那一刻,张口含住了,然后上下吞吐起来。
卜夏肿胀了许久的玩意在此刻得到了久违的舒缓,但他还是强撑着理智反抗了一下:“……我没洗……”
江持充耳不闻,更加卖力了。这种事情他虽从来没做过,但好在人够聪明,无师自通,又极为踏实肯干,不一会他便察觉到了卜夏的颤抖,感觉他的东西在他嘴里似乎又大了一圈。江持干呕着,继续包住自己的牙齿试图用自己的更深处去温暖卜夏的东西。
原来深喉竟是这种感觉。
卜夏享受地闭起了眼睛,不再去想自己的鸡巴还没洗的问题了,双手也不自觉地抓住了江持的头发,他往前挺动腰杆,又顶了顶江持。江持被他这突然的一击给捅得不轻,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咬下去的本能,他含着东西咳也咳不出声,只得吞咽下不知是自己的唾液还是卜夏的分泌物,尽量放松自己的喉咙。他抬眼看了眼卜夏,那人微喘的样子过于动人,显然对自己刚刚的暴行毫不知情。
江持愣神的功夫,只觉得喉咙又是一痛,然后疼痛便接连袭来,让他毫无主动权,完全变成了卜夏抓着他的头发在操他的喉咙。又是几发撞击后,卜夏终于在他嘴里释放了。
江持被放开的那一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嘴里那些白花花的东西因为他剧烈的干咳一并被咳了出去。他有些缺氧地瘫坐在一边,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鬼迷心窍地去钩卜夏的手指。他身下的东西刚刚还是硬梆梆地,这么一折腾,连那个东西好像都有些疲惫了。他瞄了眼卜夏,那人正舒服地靠在床上。
卜夏并不睁眼,悠悠张口:“持哥给别人做过?”
江持冷笑一声:“嗯,做过。”
做过个屁!有没有良心,竟然问他这个。
卜夏也轻声笑了。他和江持重逢的时间不过一两个月,而双方都错过了彼此荷尔蒙最旺盛的那个年纪,要说对彼此的过往情史有多了解,那根本就是不了解。但卜夏知道,江持只可能为他做这种事。
“那你的鸡巴干净吗?”
卜夏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江持。江持知道这才是卜夏关心的问题。江持也知道这个干不干净自然指的不是洗没洗干净,他轻声笑了:“刚刚出厂,要试试吗?”
卜夏肉眼可见,江持那玩意竟然又有抬头的趋势。该死的润滑怎么还不送到?
卜夏没说话,江持凑了过去。他将两指伸进自己口中,让里面的精液还有自己唾液包裹住那两指,他不想等那个润滑了。
这个样子的江持还是蛮色情的,卜夏望着他出了神,这个样子的江持完全和酒店外的江持没有一丝联系。无论是被自己搞到缺氧的江持,还是这个吸吮着自己手指的江持。他被江持抱上了床,然后又被他捞起一条腿,两指捅进去的时候卜夏不可避免地发出“呃”地一声。
江持果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哪有上来就捅进去两根的。卜夏挣扎着扭动自己身体,强忍着把江持踢下去的冲动。他的下身实在不好受,他磕磕绊绊地张口道:“你……他妈……一根一根来不行?”
江持愣了愣,看到卜夏一额头的薄汗才意识到把人弄疼了。
疼痛突然从卜夏的下身抽离,紧接着便是一股柔软与温热。卜夏立即坐起身,果然,江持趴在自己的两团臀肉间为自己舔舐刚刚被弄疼了的那处。卜夏那句“我没洗”没有脱口而出,突然就热泪盈眶了。
江持和他是认真的。非常认真的。
卜夏呆住了,自己那个洞口似乎也被江持勾引得湿润起来。
“江持,”卜夏缓缓开了口:“你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偷偷摸摸的。”
勤勉的江持闻言抬起头,笑了笑。
卜夏声音那么冷静,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他说了声“好”。
就是这句“不能偷偷摸摸的”。
可多年以后午夜梦回,一切都变了样。
卜夏睡得并不踏实,梦中他和江持仍在红灯时接了吻,然后便去了那家酒店。房门落锁,江持仍是急着给他脱去衣物,自己手腕被江持用衬衫系了个死结,然后被他提着举过
', ' ')('头顶。他被江持按在门上动弹不得,梦中的江持吻得很是粗暴,咬得他嘴唇鲜血淋漓,他疼得想要挣脱江持还有手腕上的束缚。他还是如当年那般细碎地叫着江持的名字,江持似乎被他的挣扎惹怒,直接扬手给了他一耳光,并叫他闭嘴。
卜夏被这一耳光打懵了。
江持停下了动作,声音低沉:“不想做?”
卜夏木然地摇摇头。
卜夏以为自己表达的是不是不想。可在江持眼里,竟成了不想。一个耳光又狠戾地砸了下来。
“不想做你他妈跟我开房?”
江持一把扯过卜夏被捆着的手臂,卜夏失去平衡,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卜夏立刻爬了起来,急着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不是……”
他没想到江持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像是很讨厌他说话一样,直接扑过来,把刚坐起身的卜夏又按在地上,还捂住了他的嘴巴。江持力气很大,箍得卜夏下巴生疼,他呜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可能连他的呜咽都嫌吵,江持松开他下巴的下一秒又给了卜夏一个耳光,吼道:“别他妈乱叫!”
被按在地上的卜夏目光顿时呆滞了,努力含着眼泪不让眼泪滚落。
江持从一旁的衣物中翻出了皮带,攥在手里,直接朝着卜夏光洁裸露的胸膛招呼过去。
“我他妈为了你一无所有了,你还敢骗我?”
被打懵了的卜夏听到这句话后像只被丢到岸上的鱼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往上翻腾了一下。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
卜夏低吼出的梦呓惊醒了一旁的江持。江持没听清他吼了什么,急忙翻身下了床,扑到卜夏身边,摇了摇卜夏的肩膀。
“小夏!小夏,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卜夏闭着眼似乎还在那个痛苦的梦中,连眉头都是紧锁着的。
“……我,我没有骗你……持哥,我没骗你……”
“不……不要,不要打我……”
听清了梦呓的江持胸口一阵绞痛,在黑暗中僵住。他想起平安夜那晚,卜夏在他的怀里说了句类似的话,用那么恳求的声音说别打我了,对我好一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可自己回应了他什么呢。
床上的卜夏突然睁开眼睛,不知道是被梦境吓醒的,还是被江持摇醒的。睁开眼的瞬间,他看见了面无表情的江持,眼前的江持立刻和梦中的江持重合了。他恐惧地叫了声“不要”,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一张单人床上,条件反射似的向后缩,然后“咚”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背上的伤痕砸在地上真的痛死了。卜夏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个梦。
可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卜夏摔下了床,这才将江持拉回现实。他急忙绕过床想去抱起卜夏,可卜夏已经在这之前站起身,对江持说了句“我没事”。
是他把他和卜夏毁了。曾经的卜夏怎么会做噩梦,怎么会看到他之后这么恐惧地后缩?江持呆立在黑暗中,双手空空。卜夏并不知道自己梦呓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江持为什么会呆站在原地。
因为自己刚才的反应过激吗?卜夏想。
他有些疲惫,那个梦让他太过疲惫了。他有些无奈,上前抱了抱江持,然后说:“我没事,睡觉吧,天快亮了。”
是啊,快天亮了。江持从来没有这么恐惧一个天亮。
天亮了,你就会走,是吗?
江持苦笑,并没有让卜夏看见。他在卜夏脸颊留了个轻柔的吻,说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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