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兵家。”韩越说。
“我是大当家。”谢梓姌没兴趣在和他说下去,此时门外一个人跑了进来,“大当家的……今天是……夫人。”
韩越听不懂。
谢梓姌心下一跳,这是她派去查韩越他们底的,“跟我进来!”
气喘吁吁的小弟喝了口水就跟着谢梓姌进了另一间房,谢梓姌在三确认韩越听不见才开口,“你刚才说什么,仔细点说一下。”
“我刚刚去查了,尚家坡外有军队,是夫人班师回朝的军队,来的这两位是夫人韩越和他的副将林坚!”小弟一口气说完,就不住的喝水,谢梓姌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乖乖,打劫劫到自家人头上了,我得缓缓。”
谢梓姌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不是说还有两天吗!玩她呢!
“大当家的,这可咋整?”小弟问。
谢梓姌突然站起来,又坐下,然后走了出去,韩越还坐在原地,谢梓姌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你可想清楚了。”
“待林坚伤势稳定,我便下山。”韩越回。
谢梓姌淡定点头,非常淡定。
下面小弟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大当家的,真是非常能震住场子。
没多久大夫就走了出来,林副将虽挨了一刀,但所幸对方捅得不深,也没伤到要害,好药换着,休息十天半月即可,燕来那一掌却是不轻,伤到内里,一两个月里是别想行动了。
谢梓姌松了口气,问了注意事项就进去看燕来,床上的人,一张小脸惨白兮兮的,可招人疼。
谢梓姌的心又提起来了,她当妹妹养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被人伤成这样!
燕来睁眼就见她停在原地,顿时知道了她的想法,“小姐……”
谢梓姌瞬间没想法了,赶紧上前,“怎么了燕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想要什么?你说。”
“快回府咳咳……别让人,看出来了。”燕来撑起身。
谢梓姌抿了抿嘴,“我要……”
“回去!”燕来怒喝。
谢梓姌犹豫。
“听话!”
“好好好,确定他们出寨我就回去。你好好休息,别生气了。”谢梓姌心疼得不行。
另一边,确定林坚的伤无大碍后,安云寨的人就领着两人出了寨。
“夫……哎呦!”一个守门的话还没说就被一个弟兄打了头。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弟兄嚷嚷。
韩越皱眉还是扶着林坚离开了寨子。
确定人离开后,谢梓姌换了装扮,抄小路回了大将军府。
“夫人。”丫头行礼。
谢梓姌点点头,“燕来今日哮喘犯了,我留她在谢府养病,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药,我改日前去带给她。”
“是。”丫头们俯身点头。
西戎军营,努沙河召集众将。
“本将军要在十日内解决南方小部落的事,众将有何提议。”
底下顿时议论纷纷,一人出声道,“将军也太看得起南方那群废物了,何虚十日,以我西戎骁勇三日便可。”
下面顿时一片附和之声,努沙河点点头,“南方废物确实不值一提,明日大缇点上两万兵众,与本将军平定南方。”
“报——将军,军师来信。”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
努沙河站了起来,“将信拿来。”
小兵不敢迟疑将信递上。
努沙河拆了看,片刻后坐回椅子。
“将军,军师说了什么?”一个将士问道。底下众将也是纷纷探首,十分好奇。
“军师说让我军切勿轻举妄动,先探清南方小部落突然联手的原因,为首寻渊霸主又是何方神圣,对方究竟有多少兵马后手,在行调兵。”
“军师也太谨慎了些,南方这些废物我们镇压了十余载,有什么不清楚的啊,寻渊霸主?不过一黄口小儿,有何惧哉。”开口的是一员老将。
努沙河对此言深以为意。不过军师的话还是要在乎的。
“军师现在在何处?”努沙河问送信的小兵。
“回将军,军师大人在王城。”
努沙河点头沉思。
“众将士如何看?”
“任凭将军差遣。”
努沙河想起老师的交代,沉默了片刻道,“明日调兵不变,军师那里,我一会儿写封信送往王城相告。区区南方废物,有何可惧。”
“将军威武。”
议事结束,努沙河留了大缇。
“你有话要说。”
“请将军三思。”大缇道。
“我知道你出自军师麾下,对军师言听计从,但将在外,军师太过小心了。”努沙河道。
大缇并不赞同,“领兵打仗,本就应该小心。南方确实被我军镇压数十载,兵将稀缺,但寻渊霸主此人我们并不熟悉,将军此举,太过冲动。”
“南方小部落是突然联合,此时并不完善,兵贵神速,若是不尽快歼灭,难道真要等他们完全联合,聚成大祸。”努沙河道。
“将军三思。”大缇劝谏。
“我意已决,你前去调动兵马吧。”努沙河道。
大缇无言,军令如山,只得退下。
人退下后努沙河走到沙盘前,仔细盘算一番也不觉会有何问题便坐下写信:
南方废物,不足为惧,待努沙河砍下那寻渊霸主的头颅,在向军师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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