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可谓是说到点子上了。
齐怀铖齐天佑同时沉默。
皎月想了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头,继续写,“其实自己猜测在情报不足的情况下是很难正确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与寻渊霸主本人商谈。”
齐天佑不赞同,“素不相识,东鲁与西戎还是死仇,如何商谈。”
齐怀铖并不着急否认,而是等着皎月继续写。
“两方死仇,他还敢暴露行踪,可见有心商谈。”
齐天佑恍然大悟,西戎东鲁双方交战多次,对对方的隐藏方式都是了如指掌,寻渊霸主这样的身份可是能被轻易探得行踪的?
能在三探得,证明他无心隐藏,而这样堂而皇之的来到虞国,就是有商谈准备了!
齐天佑忍不住拍了拍头,他果然还需历练!妹妹养在深闺都能想到这些,他却不能,以后又拿什么来保护妹妹?
“这些只是我的推测,但是可以一试,父亲也不用太过急切,估计到时要找上寻渊霸主的,非我们齐家一方。”皎月继续写。
齐怀铖赞同,枪打出头鸟,他可以等着。
齐天佑不这样想,“他从东鲁过,又不隐藏行踪,是否代表,临安的陛下也能知道?”
齐怀铖脸色一变,这样一个对西戎至关紧要的人出现在东鲁,他若是没有动作,传到帝王耳中,可就大不妙了。
“那也要传到陛下耳中。”皎月写。
齐怀铖明了,这是要齐家给寻渊霸主扫尾了。
蓦然,齐怀铖恍然,呵!好一只小狐狸!
第四十九章
等消息的北苏旗洛依然忙着征员令的事,比她想象的要顺利很多,北苏旗洛虽然略感讶异,但对虞国人的怕死借由国师有了新的认识,所以也没有太多怀疑,毕竟反对她做事的,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杀的差不多了。
只是在她批阅奏折的时候听到了另一个消息,北苏旗洛险些把手上的狼毫笔折断,“你说什么。”
她不是很能相信。
“回娘娘,陛下微服出宫游玩了,他让奴才告诉娘娘,他玩够了,自然会回来,玉玺已经放在您的案上了,让您自便。”
回答的宫人也是瑟瑟发抖,何止外面那些人怕这贵妃娘娘,他们这些更怕好吗,魏皇杀人好歹有个喜怒理由,这位完全没有!
北苏旗洛忍不住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出去!”
宫人没想到运气这么好,连忙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北苏旗洛怒,这魏皇是没有脑子吗!这个时候出去寻乐!是不知道现在虞国有多乱有多少人想弄死他吗!
她低头,看到案上的玉玺,突然又有了别的想法,虽然魏皇不靠谱,但是他手下的人还是靠谱的,既然是微服出访,那她只要瞒住消息就可以了,至于上朝,帝王又不是第一次不上朝,这有什么?
只是时间长了不是办法,打定主意北苏旗洛吩咐下去,“寻找魏皇的踪迹,今日伺候魏皇的宫人,全部格杀。”
“是。”
北苏旗洛站起来,身影袅袅婷婷,婀娜曼妙,她看着手下们呈上来的折子,一时有些茫然,捡了一本看了一眼,又扔到了桌上。
她忍不住捏了捏眉头,又慢慢舒展开来,寻继承人这种事急不得,她已经找了几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着急。
北苏旗洛的思绪有些飘飞,回到了一片湍急的维索河,明明还只是个婴孩,偏偏记得那刺骨的寒冷,水声淹没中,是天的垂怜吧。
她脑中的画面有些乱,一会是维索河,一会儿又是一个美艳的妇人,最后是一把刺心剑,加注在身的还有那羡煞世人的荣耀。
画面中的人在最后登上大宝。
北苏旗洛怅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倚在桌案上睡着了,“原来是梦吗?怎么最近老是梦到没必要的事情?”她摇摇头,拿起奏折继续批阅。
日头渐起,炉中轻烟已尽。
忠勇侯府中,谢梓姌刚刚处理完手上事宜,就见下人送来一封信,指明要交给忠勇侯夫人谢梓姌,谢梓姌有些奇怪,谁在这个时候给她来信啊?
她接过信拆开,发现里面竟然是张白纸,谢梓姌有些懵,她身边的丫头有些生气,“这是什么人在戏耍夫人啊!管家,你可记得是什么人送来的。”
管家连连告饶,“那人老奴没见过,但是拿着谢府信物,说是谢府的人,所以老奴才自作主张拿给夫人,谁曾想,定是一封空白信呢。”
谢梓姌摆摆手,“既然拿着谢府信物,自然怪不得管家了,我知道了,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先下去吧,我去休息一下。”
“是。奴才告退。”
谢梓姌走进屋中,确定四下无人,燃起一截香,炉烟轻吐,谢梓姌将信至于烟上,白纸立刻显字。
“无为有为,切莫举动。燕来无恙”
谢梓姌反复查看后将信付之一炬。
这是吕一发来的信号,临安最近要有大事,让她莫要插手的意思,无为胜有为吗?
谢梓姌坐着思考,眼下临安能出什么大事?嗯,管他呢,主子说不动就不动呗!
谢梓姌很愉快的决定闭门谢客,安心静养。反正该做的她都做了,现在好好放松就是。
不过最让她开心的还是燕来无恙四个字,看来主子已经去见过燕来了,那她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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