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了才发现腰间系着两只被捆着的灰毛老鼠,被吓得吱吱乱叫,想要挣脱捆着它们的绳索。
那仵作分别两只老鼠按入血水中,等碗中的血水被喝的差不多才放了手,只见两只老鼠突然抽搐口中鲜血喷涌而出便倒入连续抽搐了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仵作上前在县令前耳语了几句,便端着血水碗和死老鼠退在一旁。
仵作同县令说道:“这两碗血水分别是贾掌柜和李秀才的,县令看向荷藕的目光也多了一份疑虑。连着两起命案都和她有关,用的还是同一种毒药。”
此时堂下突然有人高喊着:“夫人,夫人。”
堂内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贵妇人颓然到地,家中的丫鬟小厮乱作一团。
胖老头三两步上前把了把脉,从袖中拿出了个小瓶,倒出两粒药丸给那夫人塞入了嘴中。
又朝扶着她的丫鬟女使说道:“你家夫人不过是急血攻心,一时气不上来,缓上一缓便好,莫要担心。”
堂中的管家快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打落了胖老头的药瓶道:“怎地,你们当我们贾家的人都死绝了吗?才毒死了我家老爷,如今又要药死我家夫人吗?”
管家这一天疯狗般的操作,胖老头早已见怪不怪,附身将药瓶捡起收入袖中定定的看着管家说道:“我这还有治疯狗病的药,你要不要来上一副?别天天的见谁咬谁。”
贾老板的夫人听家里的小厮报了信便叫了软轿急匆匆的赶来,下了轿才挤上前来听不全,又看到仵作端上两碗血水以为自家掌柜死了还被开膛破肚一时间又急又痛一口气顺不上来竟晕了过去。
如今吃了药人也慢慢清醒过来,看着蹲在自己面前一脸关切的管家,啪的便是一巴掌胡了上来,愤恨的说道:“这便是你做的好事,我定要你偿命。”
推开身后扶着的丫鬟女使,一脸悲恸的起身看都不看那管家步伐坚定入了公堂,将裙摆朝前一掀铺开规整跪下道:“还请大人还我家相公全尸,莫要让他死了还要被人开膛破肚做个残废鬼。”
误三春听着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荷藕瞪了一眼又收住了。
仵作慢上前解释道:“夫人,且宽心刚才端上来的血水是你家掌柜口腔残留的吐出来的血水。你家掌柜尸首如今正完完正正在停尸房里放着,验尸那有这么快的。”
贾夫人听了这才松了口气,起身走到管家说道:“老爷如何死的,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替你说?”最后几个字连语气都颤抖了。
荷藕看着那夫人眼中有雾气、腥红的眼睛,还有那在不停哆嗦的唇瓣,心中划过一阵难过,抬头望去刚好看到误三唇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朝他摇了摇头复又低下头了。
身后的男人却也不管不顾大厅广众这许多人,竟然悄悄向前将她粗粗的拢入怀中,她的身后便是他的胸膛,静下心来还能听到男人苍劲有力的心跳,一声声仿佛在告诉她,他一直都在她的身后。
管家朝那夫夫连连磕着头,拉着贾夫人的裙角道:“夫人,夫人……不能让老爷白死啊!夫人!”
贾夫人一把拂开管家拉着裙角的手,扑通一声跪地道:“大人,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他是被自己毒死的。”
第47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在场的众人闻言无不大吃一惊, 更有甚至问道:“贾夫人,你莫不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吧。”
县令一声肃静压下了三三两两的议论声。
贾夫人此时心如刀绞,想到故去的贾掌柜的一时竟不知去如何开口, 叙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她定定了心神, 缓缓开口道:“这事说来真是亲者痛, 仇者快,旁人听来怕是啼笑皆非换来一声感叹吧。”
她指着荷藕道:“事情的起因是这小娘子赢了中秋宴, 我家掌柜又刚好知道张家把沐园过给了她。在家各位皆知小娘子她厨艺了得,我家老爷遂生出了蠢念头。他怕小娘子日后自力了门户, 便没有了咱们点心铺子的活路, 才……”
话此处, 悲从中来泣不成声。那贾夫人虽未生的一副倾国倾城的样貌, 但也是清丽异常,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出尘的气质,如今哭的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两姓旁人看去都觉得透骨酸心。
贾夫人稳了稳心神继续讲道:“才走了歧路, 偏这个猪油蒙了心的管家。不知从何处认识了什么人, 弄了瓶毒药。两人便合计着将着药下在糕饼里来诬赖荷家小娘子, 复又让管家去另寻加工的铺子,借给小娘子买采材料的时候记录下原材料, 将这加工的铺子依葫芦画瓢。等日后糕饼有毒的事情爆发, 好替代娘子自掌门庭。”
荷藕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愤愤的说道:“我还想着怎么好心, 原是想偏我的食材。哼, 你以为有了配料就能做出一样的糕饼来了。”说完还狠狠的剜了管家一眼。
“娘子说的对, 所以这家加工的铺子反复做了多次和娘子的糕饼还相差甚远, 根本无法和娘子的糕饼相提并论。根本无法在县里售卖, 只好半真半假的参和了卖钱掌柜这种外来的客商。”
钱三一一听提到他来了精神,也不顾还被捆子跪着挪动道管家旁边仰首伸眉道:“现在你家主事的都承认了,你们以次冲好欺骗顾客。”
又朝着县令拜道:“青天大老爷,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还有这先下听来这毒确实不是我下的,能不能给我松个绑。”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全然没了刚才同管家说话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