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村长拿着陌生汉子递过来的棉袖套和荷包,戳了戳姚族长的胳膊。
这是姚钱和李豆子的东西,李豆子是李瘸子的儿子,是村里不多几个带荷包的小子,他这只脏不拉几的荷包全村没有人不认识的。
要是姚钱他们这三个小子真被人给拘住了,他们这当族长和村长的,还真不能不管。
姚族长头疼地抓了一把没剩几根白毛的秃头,瞬间便改了说辞,“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私自扣留我们村的小子,我跟你们没完。”
六家人宿营地附近。
鲁有庆被汪泽然和素雪叫过来的时候,姚族长正对着对面坐着的牛智信和四盛张牙舞爪地咆哮。
“你们叫我们过来,连个板凳都不准备,还让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野地里吹风,你们到底想干啥?”
牛智信皱眉,这个姚族长脾气跟年纪一样大,一上来就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发难,下边还能不能谈下去了。
没等牛智信和四盛开口,鲁有庆便笑呵呵地道:“妹婿,不是叫我来要说姚钱送官的事吗?怎么在这儿看起耍猴来了?
姚家村的族长和村长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人,可他们再是有肚量,也不会在族人被人扣起的时候,还有心情看戏吧?”
素雪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鲁表舅太风趣了,有没有?
姚族长却是被鲁有庆说得愣住了,耍猴、看戏?是在说他吗?姚族长死死地盯着这个强壮得跟堵墙一样的汉子,气势不自觉地弱了两分。
“你个臭小子,这么不懂得尊老爱幼?请了我们来不好好招呼,还在这儿说些四六着的鬼话。”
鲁有庆并不在意姚族长吃人的目光,凉凉地笑问:“你们来是干什么的?”
姚族长还想接着发作,就见姚村长对他耳语了一句,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却依旧高声叫道:“你们说,你们请我们来要干啥?”
四盛请鲁有庆坐了,递了一杯茶,才又坐下缓缓地开了口,“我们今天请两位过来,是要跟姚族长、姚村长讨说法的。”
姚族长叫嚣道:“我们还想找你们讨说法呢,你们借着人多,截住我们三个族人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四盛挑眉,“哦?姚族长果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我们手里吗?”
姚族长答非所问,冷哼着道:“哼,你们绑了他们无非是向我们讨些好处。不过你们打错了算盘,我们是不会屈服的。”
四盛让人给姚家村送的口信已经说得很明确:姚钱纠集了两个村人,绑架叶秀才和他儿子,被人当场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