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男人似乎有些松动,“你们要真的迷了路走到这里,我们倒是可以……”
“老村长,有情况——”一个男人的喊声打断了豁牙男人的话。
大家抬头望去,只见人群后边挤了过来两个男人,对着豁牙男人低语了几句。
豁牙的老村长听了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鲁有庆和四盛的脸,问道:“那边那个车队就是你们的人?你们都是一伙的?”
他们发现七家人的车队了?鲁有庆感觉情况有些不妙,飞快地看了四盛一眼,咬牙切齿道:“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你们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毫毛,看我不血洗了你们。”
老村长听了鲁有庆的话并没有害怕,反倒笑了起来,“你救了我们的村人,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动你的人呢?”
羊皮袄听得着急起来,一把拖着老村长走到一侧,避开四盛和鲁有庆要单独说话。
羊皮袄瞪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外人,才开口道:“老村长,他们虽然救了咱们的村人,但不能就此证明他们就是好人,咱们不能再引狼入室了。”
老村长不以为然地道:“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那车队带了那么多的孩子和老人,拖家带口的怎么会是‘狼’呢?”
羊皮袄不服气地争辩,“那姓聂的第一次来的时候,不也是拖儿带女的?”
这话一下子像是击中了老村长的七寸,二十年前的事在老村长脑中不停地回放。
二十年前,他们这个村的人并不是生活在这里。
他们的村子原本在这片盐碱地外边的大山里,与其他偏僻的山里人一样,他们靠打猎种田养牲畜为生。
因为村里人都特别勤劳,也出了几个种田的高手,带动着全村人慢慢将周围的谷地都种上了粮食,山上也种上了果树,村里人家的日子过得异常富足。
可是,自从那个姓聂的来过村子之后,一切都变了。
姓聂的第一次来到那个偏僻的小山村,确实是带着他十来岁的儿子和女儿的,看起来是一副和善、无害的模样。
姓聂的是来收购皮货的,第一次来就惊讶于村里人的富庶,坦言他从没见过偏远的山村也能过得这么富裕幸福。
姓聂的首次来收获颇丰,后来就经常来村里做生意,渐渐地,他不只收购皮货,也收购村里的山货及各种产出,同时也将镇上的油盐布料等物带到村里卖。
因为山村偏僻,很少有外人来,有了姓聂的来往带货,村里人不用跑路就能卖出山货粮食,还能买到各式日用品,也都乐意跟他做生意。
一来二去的,村里人跟姓聂的熟悉起来,买卖货物时也就不怎么计较价钱了。
因为有了山村的生意,姓聂的也慢慢变得富有起来,不过看着比他更富足的村里人,心里也还是不满足的,妒忌之心日盛。
终于有一天,姓聂的趁着村里的壮劳力都上山干活的时机,假扮了山贼,带着人洗劫了那个村庄,还打死了几个抵死抵抗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