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洪亚欣前段时间经常和四盛在一起的事便瞒不住了,叶家上上下下的情况也都被洪家人查得一清二楚。
幸好,汪泽然只是四盛去世的妻子家一个远房亲戚,洪家人并没有在他身上多费工夫,并没有发现他的秘密。
洪亚欣摔伤的事本来算不得啥大事,但她与一个男子一起在枯井里过了三天两夜,对一个未婚女子来说可是天大的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洪父和洪母当然考虑过就把女儿嫁给四盛来遮掩过去,但他们了解了四盛的真实情况后,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
于是,便想尽办法封了知情人的口。
这事知道的人实在太多,虽说洪家费了很多努力,但想彻底封死也是不可能的,有心人想要查还是能查出些实情的。
洪家只能存了侥幸的心理,当作那件事没有发生,先让洪亚欣在秦州府把伤养得差不多,径直把她接回了京都。
洪父早就想好,等洪亚欣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通,谁让她肆意妄为,闹出那么大的祸事来,还差点毁了自己的名声。
可当他看到憔悴、瘦弱的洪亚欣站在面前时,满肚子的气当时就化作了心疼和心酸。
洪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就是他那个意气风发、恣意张狂的小女儿吗?
洪父准备好一肚子的训斥和埋怨,最后只变成了两句话,“这回身子吃大亏了吧?回了府就好好调养起来吧。”
洪母见洪父没有责怪洪亚欣,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立马将洪亚欣带回房,想着法子地替她调养身子去了。
让洪母没有料到的是,她帮女儿调理了几个月的身子,不但没有好转,反倒连性格都变了。
洪亚欣回京后几乎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整天就只待在屋子里,也不搭理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连原来特别喜欢的生意也不闻不问了,稍有不如意便暴躁地摔东西发脾气。
洪母愁得经常偷偷地抹泪,洪父也看得心有不忍,他们隐隐猜到洪亚欣这是为什么,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
让他们把宝贝女儿嫁给四盛这么个人,他们是真的舍不得,舍不得让她去给人做继室,舍不得让她去做人后母。
这天,洪母见洪亚欣又是连着两顿饭都没怎么吃,终于忍不住了,进屋把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关起门来悄悄跟洪亚欣谈心。
“欣儿,你给娘说实话,那个姓叶的是不是要挟你了?”
洪亚欣盯着手里的书,冷嗤了一声道:“他为啥要要挟我?他能要挟我什么?”
洪母咬了咬牙,终于问出了口,“他是不是要挟你嫁给他?”
洪亚欣的亲事一直是她的禁忌,洪母说完小心地观察着女儿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