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风骚进行到底作者:肉书屋
在莽苇之中,没得吃喝没得女人玩,脾气自是不好。这些忍着也不是不行,只盼着能抓着宗王反贼,好让上头好好稿赏自己,升个官发个财啥的。看到三个打扮怪异的人鬼鬼祟祟的走向牛魔山,官爷们个个兴奋的摩拳擦掌,原以为邀功的机会到了,可没想到他们可能只是三个普通的商人。这就意味着他们还要继续伏在莽苇中,没日没夜的等待,也不知何时是个头。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们什么不好乔装偏偏乔装土匪,要知道这些年多少兄弟都死在那些土匪的手中。
虽然他们是假的,却足以让人双眼血红。
“你们说话给我客气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小魔见楚莫彰受气,忍不住了。连她也不舍得大声对小莫莫嚷一句,凭什么一个狗屁官爷敢在这乌烟瘴气的。
官爷没相到还有人顶撞自己,当即眼珠子一瞪,大如铜铃,怒喝道:“你这娘娘腔再说一遍!”
“我说你欠抽!”
官爷气的胡扎子跳了起来,“你这个娘……”
“嗯,真是乖儿子。”小魔适时的插嘴。
官爷的额角青筋暴起,拔刀横手劈了过来。
小魔藏在手袖中的左手一反,毒针刚要射出,右手被人拉住,身体撞在楚莫彰身上,劈开了迎面劈来的刀。
如果就此死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小莫莫抓着她的手,暖暖的,她的后背靠在他前胸,他扑通的心跳声传到她的内心深处,两颗心怦怦的跳着。
啊……整个人要溶化掉了,要与他溶为一体了。
“他娘的。”没有砍着小魔,官爷碎了一句脏话,又举刀劈来,直直对准了小魔跟楚莫彰,誓将两人拦腰斩断。
“嗖嗖”两声,毒针飞出,没入官爷的体内。
刀“咣”的一声掉在地上,官爷持刀的手还扬在空中,左脚跨出一大声,眦牙裂嘴,凶神恶煞,然后……‘砰’的一声,奇形怪异的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嗖嗖嗖……”几十声,毒针射向众官兵,紧接着是砰砰砰的几十声,长茅伴着身影,壮烈而华丽的倒在地上。
“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伺候你们?”小魔继续赖在楚莫彰的怀中,贪婪的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大爷,大爷饶命啊!”路上只剩下几个凋零零的官兵,他们纷纷丢掉长茅跪在地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气嚣。
“没想到你还深藏不露。”楚莫彰挺意外的扶稳她,让自己与她隔了距离。他的眼微敛,不动声色的望了楚音一眼,这人绝不是纯粹的普通百姓。
小魔小咳了两下,平静道:“青田遍地土匪,官兵又恶如狼,我们没有防身之术自是性命难保。”
“你杀了他们?”地上躺的官兵个个脸色发黑,想必难保一命。
“带头的死了。”敢对小莫莫不对敬的人,死不足惜。
楚莫彰直直的望着她,“你是谁?”
“拿人钱财替人带路之人。”小魔的袖了一挥,一股白色粉末飘向跪在地上的官兵,个个“咚”的倒地晕了过去。
“带路无需杀人吧?”楚莫彰狠狠瞪了楚音一眼。只是想要进山寻找牛家窑而已,被诬陷为反贼还尚可解释,可现在死了个官兵,如何解释的清。
“你想被他们杀死?”她已有非常有良心的只杀了一个,他竟然敢质问她?
楚音脸色发白道:“少爷,此行不利,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再去狗屁牛家窑了。他只想到杜如花是个疯女人,可没想到她身怀绝技,下手狠毒,此人在青田镇肯定大有来头,少爷被她看上,怕是麻烦了。
“你认为你们可以走到哪里去?回客栈?只怕在半路上就被人抓了。”小魔的语气温柔了不少,却带了一丝威胁之意,“满地中毒的官兵,你们百口莫辩。”
楚音忙将楚莫彰护在身后,逞强道:“你想怎么样?”
“带你们去牛家窑啊。你不是想去么?”小魔推开楚音,强行接了楚莫彰往前走,“待我们回来的时候这些人都已经拖走了,没有人证物证没人能奈我们何。”看来小莫莫真的吓坏了,好吧,估且放过他们!
“你是杜如花?”楚莫彰确定道。
小魔笑道:“相公知道我了?”
“除了你我想不出其它的女人来。”马车内若有若无的女人香气,柔若无骨的小手,除了是女子外,别无解释。面对官兵,却有如此怪异的行为,除了杜如花,他想不到第二人来。
小魔厚脸皮道:“是啊,除了我,谁还能如此真心待你。这里没有官兵了,将你的东西弄下来吧。”养眼归养眼,大热个天戴着个胳腮胡子、眼罩的,肯定难受。
楚音阻止道:“不行,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危险。”
“强盗也有强盗的规则,他们是不会动山脚下的人一根寒毛的。有我在,他们不会动你的。”她头上戴着大红花,那是自家的暗号,有谁敢动她。再说了,她可是未来的寨主,那个混蛋瞎了狗眼敢不认得她。
楚莫彰反问道:“牛魔山的土匪还如此有规则?”
“无规矩不成方圆。刚才已经过了一个埋伏点,他们要是想杀你,你认为自己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吗?”
“你是土匪?”
“何以见得?”
“别人家的机密能让你知道么?”
小魔停下步子,一个特大的秋波送了过去,高兴道:“果然莫莫是绝顶聪明的。”
楚莫彰满脸黑线。莫莫,该不会是在叫他吧?
小魔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掂起脚尖小声的讨好道:“告诉你个秘密啊,其实我不是强盗,我只是挂名的。牛家窑的主人是我二叔,我爹死的早,二叔一生都没娶亲,所以他养不活我,于是便将我送到强盗那里去了,听说我爹与那个头子有点交情,好似是结拜兄弟来着,所以我就成了挂名的强盗。”
楚莫彰拍飞她的手,她是不是强盗与他无关,但是可不可以说话的时候不要乱摸他的手。
小魔突然间失落起来,吧嗒着脑袋,两手拉在一起,扭啊绞啊,悲哀的问道:“莫莫,你介意我的身份么?”
楚莫彰嘴角死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不要再让我听到莫莫两个字。”她是不是强盗与他没一个铜板的关系。
“相公。”她雀跃的唤了声。果然她没有看错人,莫莫是不会在意她是强盗的。只要两人爱的深,管它是捡垃圾的还是拦路抢劫的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楚莫彰继续往前走,他跟她没有共同语言。
“我二叔的手艺很好,他做的陶器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莫莫,要不你的陶器窑就开在山脚下好了,凭着我的面子,强盗们是不会来马蚤扰你的,而官兵又没胆来,还省下了不少官场交道费。山下的土质特好,到时莫莫做的陶器闻名天下。”
小魔已经开始想入非非,想着两人亲昵的抱在一起做瓷器(请自行想像电影:人鬼情未了,帕特里克·斯韦兹与戴米·摩尔抱在一起做陶瓷时放浆固坯的情形),楚莫彰从身后抱住她,他温柔的亲吻着她,四手抱着固坯,旁边有个光腚娃娃张大嘴嚎哭呢,正是他跟她生的。
怪只怪俩人情到浓时难舍难分,整天粘在一起做陶瓷,忘了时间的存在,忘了拿米下锅,娃娃饿的哇哇大哭。呵呵,有情饮水饱嘛!
楚莫彰看着满脸陶醉的小魔,已是心生后悔,早知就该听楚音的劝,不来牛家窑。开不开陶器窑无所谓,沾上她脱不开身就惨了。
“莫莫,好看吗?”小魔采了路边一朵野菊花,满是欢喜的戴在头上,希望得到楚莫彰的赞美。
“那个好看。”楚莫彰黑着脸将长指一指,指向了路边油绿色的芋叶。
小魔心满意足的跑过去,将芋叶全摘了下来,欢快的抱在怀中。莫莫说好的,那就不定是好的。
楚莫彰头疼的抚额。可恨的孩子,她竟听不懂人话。
雨中偷香
一行三人顺着崎岖山道往前行,没走半个时辰,天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啪啪往下掉。
“莫莫。”小魔靠近楚莫彰,将最大的芋叶递了过去,给他遮雨,兴奋道:“莫莫果然是神算,竟然算到会下雨。”嫌一片不够,她又给一片。
手中只剩下两片芋叶,小魔将最小的递给了楚音,自己拿了块顶在头上遮雨。
楚莫彰拿着两块大芋叶,愕然的忘了拒绝又或是不知该说什么?
反正,特不是滋味!
适逢过山岗,光凸凸的山岗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三人只得缩紧身体站在大石后面避雨。
雨越下越大,更是雀跃了小魔的心,似是听到她野兽般澎湃的高亢呼唤,暴风雨很快就来了。
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风夹雨,天地间茫茫然。
尽管楚莫彰头顶着两片芋叶,还是被淋了个落汤鸡,衣服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将身形完整的勾勒出来了。唇被雨水浸润,微抿微张间,闪闪发亮。
他眉尖有丝焦急,只盼大雨早些停下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因呼吸而起伏着的胸膛早已被一双闪光的眼睛盯上。
水珠从额头滴下,修长的手指抬起,想将它拭去。
胸前猛的被往后一撞,小魔扑了进来,朝他胸口用力的亲了一下,不……该说是咬,因为有点疼。
楚莫彰被天雷被了一道,整个人石化掉,擦拭额尖水珠的修长手指僵在半空中。
“非礼啊!”站在一旁的楚音吓的丢掉了野芋叶,猛的冲了过来将小魔推开,手扬了起来想给毫无羞耻的她一个耳光。不料手扬到空中,腿上突的一阵剧疼,膝盖一软,啪的跪在了地上。
出弓无回头箭!
小魔快如闪电的出手,柔软的手臂抱住楚莫彰的脖子,脚尖掂了起来,红唇用力贴在那冰冷的薄唇上。
楚莫彰用力推了一把,将她推开了几步,手用力的擦着被她亲过的地方。
“啊哈哈啊哈哈哈……”沱滂大雨中,小魔放肆的抬头挺胸收腹俏臀,得意的插腰大笑,“莫莫,我终于亲到了,真是想死我了。”
楚莫彰脸色发青,唇齿死死磕在一起,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当是被狗咬了,当是被狗咬了……
小魔热情的望着他,两眼有两簇火苗蹭的烧起来了,“莫莫,我们成亲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楚莫彰一言不发,不,是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大步流星往前行,任由大雨冲刷在身上,他要冷静要冷静……
骂她,她脸皮厚成墙,不生效;打她,她武功高强,打不过,倒地不起的楚音是最好的例子,先j后杀正好顺了她的意,不不不……
他要好好想出一套方法来对付她,让她生不如死……
不在之前,忍忍忍!!!!
楚莫彰从没这么恨过自己,他不该从商的,他该学武,一掌劈死她。
“莫莫等等我。”小魔提腿追了上去。
“放……放过我家少爷。”楚音不甘心的向前爬行,最终两眼一黑,倒在上地。
如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绝不会引狼入室的。少爷的清白之躯,要保住啊……如有来世,他一定……一定要保护少爷,帮他守住清白之躯。
小魔轻轻的用手指压住唇,唇间残留了他的味道、温度。只是一个吻,就能让人如此销魂,要是得到了他的身体,她就是死也无撼了。
内心的魔念不住涌起,体内的恶魔告诉她,只要冲上去将莫莫打晕,拖回寨中,立马就可以洞房花烛。
将他打晕后,只要放个信号,寨中的兄弟自会带他回寨中,然后然后……他是她的了,寨主的宝座也是她的了……
大雨中,小魔的眼神发出异样的光茫,她紧跟在楚莫彰身后,内心的野兽嚎叫声越来越响。
小魔将手放到嘴边,用力一咬,剧痛让人缓过神来。
楚音的话响在耳边,将楚莫彰逼的太紧,也许他真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忍,忍无可忍还得忍着!天道酬勤,她最终会得到他的。
“往这条路。”见楚莫彰往山顶的路走去,小魔成功压制住心魔,将他推向右边的第三条道。
大雨中,路越来越小,越来越难走,小魔怕楚莫彰跑了,所以一直没敢在前边带路,只是在后面指点着他该怎么走。
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在一荒凉的大屋中停下,屋前堆满了破碎的瓷器或摔烂的泥坯。楚莫彰蹲下身体检查着瓷器碎片,发现其质地坚硬,色泽光艳,釉彩均匀。
小魔站在他身边解释道:“二叔做的陶瓷是用来摔的。我们进去吧,会有惊喜欢的。”
她率先推开破烂不堪的大门走了进去,见到院中驻立的陶瓷时,不由眉开眼笑,光彩绽放。
站在后面的楚莫彰也惊呆了,乍看之下,驻立在庭院中的女子与杜如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狐媚子的眼眸,小巧挺立的鼻子,不点而朱的樱唇,腮边两团嫣红。
她站在细雨中,水顺着粉嫩雪白的脸颊往下淌,透过薄薄的衣纱。薄纱轻褪,露出如脂的肌肤,自香肩而入至挺俏的酥胸……
栩栩如生的陶制人儿,大胆的穿着,挑逗的眼睛,逼的楚莫彰别开脸,他似乎听到她的呼吸声响在耳边。
“莫莫,你在想什么?”如兰吐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了无限的柔媚与暧昧,耳根子“唰”的一下红透了。
他吓的退后了一步,慌然的望着小魔,带了丝狼狈。
小莫莫受到惊吓,挑逗不得。小魔走到陶制人身边,笑的春儿花洒了一地,“莫莫,像不?”
一样的身高,笑靥,身躯……
恶梦!挥之不去的梦魇。
楚莫彰试着转移意力,冷道:“你二叔在哪里?”如此精湛的手艺,实为世间一绝。
“走吧。”小魔领着他往屋子去,推开其中的一间房,漫天的酒味、腐烂味迎面扑来。
两人忙捂住嘴,往屋内走去,只见满地的空酒坛,屋里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
小魔弯腰寻了好一会才在桌底下找到一团卷成一团的黑乎乎的东西。她将桌上的酒坛子摔开,桌子踹开,将黑乎乎的东西奋力的拖到门外。
楚莫彰毫异地望着地上那团黑乎乎,偶尔蠕动的不明物体,良久后才不确定的疑问道:“它是你二叔?”
小魔点了点头。
那个身上破布烂成条,头发胡子黑乎乎沾成几团,污浊焦黑的物体竟是杜如花的二叔?
“等会你就知道了。”小魔蹲下身,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手快在不知物体点戳点了几下,开始给他剔胡子,剔头发。
没一会,一颗光凸凸的鲜血淋淋的脑袋便出来了,可以确定是个人。
小魔进了后院打了一桶井水,往他身上浇了下去,冲洗干净那些恶心发臭的头发跟胡子。
楚莫彰有些反胃,却又不得不忍住。这种时间,千万别跟疯子一般见识,你要是劝她不要动手,估计她也一刀扎下去。
“莫莫先换衣服吧,他交给我处理就行了。”小魔带他进了另一间干净的房间,取了些衣服给他换,“都是新衣服,没人穿过的。”娘以前来的时候给二叔带的,可惜一直没用着。
楚莫彰本想拒绝,但湿衣服搭在身上确实难受,只得无奈的接了过来,待小魔离开之后,他不放心的将衣服放到鼻间闻了下。
还好,没有异味。
换好衣服出了房门,却见厅子被小魔打扫干净,连躺在地上的二叔也不见了。楚莫彰有些诧异,他原以为她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着特殊嗜好的怪人,想不到她做起家务活也跟那些特殊嗜好不相上下。
“莫莫,我帮你洗衣服吧?”小魔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炽热的眼睛盯着楚莫彰手中的衣物不放。
“晾干就行了,不用洗。”
“我帮你晾。”
“我自己来。”
小魔无奈道:“那好吧。”
她带他走向后院,快整将布满尘埃的竹稿擦的一尘不染。
将衣服摊掠好后,楚莫彰竟发现后院古井边的木板上躺着个人,衣服有些乱,细雨还不断飘在他身上。
小魔洁身自好的解释道:“莫莫,我没有看他的身影,绝对是闭着眼睛换的。除了你的身体,我对其它人不感兴趣。”
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吧。楚莫彰有些闷闷不欢,世间男人千千万,她为甚非盯自己不放?
“他什么时候能醒?”烂醉如泥,想必有些不可触及的伤心事。
“莫莫,趁二叔没醒,我给你看他的宝贝。”小魔拉了楚莫彰的手便住房间跑,楚莫彰忙甩她的手,不料没甩开。
“你换衣服先吧。”她的手有些冰凉。
小魔恍然大悟的欢喜道:“莫莫真是关心我。”
一个飞身又想扑过来,被冰山脸的楚莫彰拍飞了额头。
虽然如此,她依旧欢快的像只野山鸡,摇摆着尾巴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小魔拔出头上的发簪,在一间房前的铁锁上捣弄着,没几下便打开了。
楚莫彰感叹道:“想不到你挖墙打洞的本事倒是不小。”
“嘿嘿,我偷香窃玉也不在话下。”有意无意间,小魔的目光投在他的唇上。
“要给我看什么?”楚莫彰更是怏怏不乐,恨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脚。
“就是这个。”小魔用手掀开丝布遮住的物体。
又是一樽陶制人,依旧是位女子。此女子年约十七八岁,着淡粉衣衫浅色纱裙,头发高高搀起,可见是位刚嫁人的少妇。
翦水双眸波光莹动,淡淡的忧伤在缓缓流动……
楚莫彰有些不能呼吸,如此绝色的女子他从未见过,尤其是眼眸中那无法抹去的伤,她好像活活的站在他面前……
“她是不是很漂亮?”小魔的眼中染了些嫉妒。
楚莫彰没有说话,仅是点了点头。这樽陶制人比起在院中的那樽,更为传神出粹。他无法想到那个醉死在古井边的男人竟然能做出这种惊世杰作。
“二叔很喜欢她,不过她生的太漂亮的,所以活不久。二叔本就是个陶匠,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干起了强盗买卖。一天晚上,她跟另一个女子被抢到了山寨,成了寨主夫人。二叔很喜欢她,喜欢到不能自拔,他设法帮她逃走,被寨主发现后被打瘸了腿。她为他求情,他才留了一条命。为了逗她开心,他常做些小陶玩艺给她,只是没过多久她就死了,二叔便离开了山寨,回了这陶窑,心情好的时候做些生意,心情不好时便醉十天半月的。”
“她是你娘?”见她说的如此动情,楚莫彰忍不住的问了句。
“我娘才不会这么福薄呢。”这个女人可是天生孤星命,没男人的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