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回去,却没看见有延虎的影子,想出去问一问其他侍卫,心中总是有些别扭,也就先自睡了。
直到一觉醒来,耳听鼾声大作,鼻子里却闻见浓浓的酒味,想必是延虎又喝多了酒,回来直接歪在了床上!
张冲想闭上眼睛继续睡,又担心不知他有没扇蚊子,会不会被蚊子咬。只得又爬起来,晃亮火石火绒一看,延虎果然衣服都没脱,蚊帐也只放下半边。张冲只得起来,点亮了一根蜡烛,将延虎还搭在床沿外的脚搬到床里,又为他扇了蚊子,放下蚊帐,这才重新上床睡下。
第二天一早睡醒,延虎还睡着,张冲先起来洗了脸梳了头,想着那大王跟祈霖每天都睡得老晚,也不忙着去叫延虎。就依着廊柱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心事,直到延虎走出来,打了一个哈欠,张冲想问他为什么晚上喝的那么醉,又忍住,去给他打来水,趁着他洗脸,索性去耶律洪欣那边看看小小。
等到回来,正好耶律洪础穿了衣服走出来,张冲忙进去服侍祈霖。祈霖一见他进来,就问:“你有没有去看过小小?”
张冲忙道:“一早就去了,那个三王爷如今真对小小百般迁就,早上倒是又逼又哄的让他吃了一整碗粥,比在我们这儿中午吃的还多一些,不过……他舌头上还是尝不出来味道!”祈霖道:“等吃过中午饭,你跟延虎还是把他接过来,虽然……扎针并不管用,对他心理上总是一种安慰!”张冲道:“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吃过中午饭,张冲仍跟延虎过去耶律洪欣的院子。刚一进院门,就听见小小在屋里咯咯的笑声。进屋看时,只见耶律洪欣正将小小搂在怀里,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逗得小小笑个不住。
看见张冲进来,小小羞红了脸忙要从耶律洪欣腿上下来,耶律洪欣搂紧了不准他动,回头问张冲道:“可是有事?”张冲道:“少爷让我来接小小过去,说是……再扎几天针看看!”
耶律洪欣抱着小小起身,道:“我正有事跟你少爷说,我亲自送他过去吧!”遂抱着小小出门,张冲延虎赶紧跟在后边。
进到临松轩,仍在偏房坐定,祈霖瞅着耶律洪欣好像有话想跟他说,忙起身走到外边。耶律洪欣跟了出来,道:“今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为了哄他多吃几口,不断地讲笑话给他听,结果……他一笑,又把舌头咬了。后来……他就说中午有一样菜辣的他舌头疼,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祈霖一拍脑袋,喜道:“你看我笨的!他味觉虽失,痛感仍在,虽然……这疼只是辣到了伤口,但是他自我感觉是尝到了辣味,他这本来就是个心病,说不定由此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忙转身进屋,跟小小说道:“小小,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毛病,今天再换两个穴道试试。你晚上吃饭的时候不要老想着这事,你要相信我,既然今天你能够感觉到辣味,慢慢的也就能够感觉到其他滋味了!”
小小“嗯”了一声,道:“我也想早点好起来,免得三王爷……为我操心!”祈霖道:“那你就要对自己有信心!”
说着话,张冲已经拿来了银针。耶律洪欣索性走进来,将小小抱了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让小小坐到他大腿上,亲手将小小衣襟揭开,在他耳边不断说着安慰的话,眼见祈霖将一枚一枚长长的银针往小小身上扎,小小虽然一声没吭,身上却随着银针扎入微微颤抖。耶律洪欣更是浑身紧张,那一枚枚银针扎入小小的身体,也就跟扎在他自己身上差不多疼。
好不容易一遍扎完,略等了一忽儿,又去了银针,耶律洪欣已是浑身冒汗。小小转过脸来,在耶律洪欣额头上摸了一手的汗水,慌得忙道:“三王爷,少爷手法高明,其实……没有怎么疼的!”耶律洪欣道:“那么长的针,扎进去那么多,怎么能说不痛!”
一句话说完,忽而再次感受到这个小小孩儿对自己的无限深情,心中一热,眼眶中竟又有些湿润起来。
当天抱着小小回去,到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耶律洪欣哄着小小道:“乖乖,昨天晚上怕你身体虚,我都没敢叫你伺候,今天你可要多吃一点饭,有了精神,咱们才能够……”将最后几个字凑到小小耳边一说,小小红着脸吃吃地笑起来。
虽然嘴里仍是尝不出来什么味道,小小还是很努力的吃了一满碗饭。之后略坐了一坐,耶律洪欣就抱着小小进入澡房洗澡。
这一晚自然是轻怜蜜爱,无尽缠绵。等到了第二天,张冲又走了过来探望。耶律洪欣跟小小才刚起床,看见张冲进来,没等他问,耶律洪欣便道:“回去跟你少爷说,今天不用扎针了,我已经知道怎么给他医治,最多也就是一两天,他这病就全好了!”张冲将信将疑,回脸见小小满脸通红,一时不明所以,笑道:“三王爷……真有这么大本事!”耶律洪欣瞅着小小挑一挑眉,道:“那是当然!他昨晚已经尝出了我的味道,自然也能够尝出饭菜的味道!”
张冲猛然一愣,他也是曾经被强逼为娈的,稍一转念,立刻明白,顿时满脸红臊,瞅小小之时,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
张冲无话可说,赶紧退了出来,回到临松轩,瞅见延虎站在廊檐下发呆,便问:“怎么昨一晚都不见你的人影,跑哪儿去了?”延虎抓一抓头,道:“我跟几个兄弟斗酒,喝多了些,就在他那边挤了一晚!”张冲道:“怎么前天喝,昨天又喝,也不怕坏了身子!”
想着这会儿跟他也说不清楚,还是等晚上慢慢再说,便只别了他一眼,正要走开,正好听见耶律洪础在屋里唤人。张冲赶紧答应着进去,看见耶律洪础已经自个儿穿好了衣服,祈霖正从床上坐起来,张冲赶紧寻到他的衣服上前服侍。
一时洗漱完毕,祈霖回里间换件衫子,张冲跟着进来,悄悄说道:“三王爷说,不用少爷再操心,他已经把小小的病治好了!”祈霖大觉奇怪,道:“真的吗?那他用的什么办法,这可得好好学一学!”张冲“哈”的一笑,已是满脸红透。祈霖奇怪的瞅着他,道:“你笑什么,这又红的什么脸?”张冲一边笑一边道:“那个……死下流的三王爷,说是小小……昨晚上尝出了……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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