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道:“我这朋友要杀的人,别人救不了,要救的人,只剩一口气也死不了,便是这地府也得给她面子,她若要救人,判官生死薄上便不再勾决其名姓。你这‘饶我坤儿一命’说的好,你若诚心求得她心动,她便与这地府判官商议,饶你儿子一命,还你儿子四十年阳寿!”清酒说的煞有其事,屋中的人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莫问素来是晓得她性子的,也不理会,只专心施针。鱼儿与众人相处一阵,对她也有些了解,当下听她用言语把众人说的不敢妄动,不免觉得好笑,只是碍于场合,只得咬着唇忍着笑意,眼中忍不住的想要看看这人。
清酒手一扬,轻飘飘的将那孩童摔到桌旁老人怀里,似笑非笑道:“遇着她出手,是你们儿子的造化。”众人没了言语,连低泣声都吓的收住了。
屋子里沉静无声,莫问手伸了半天,见紫芝和泽兰没有递针的打算,轻叹一声,手在衣上一拨,抽出一根银针来。
鱼儿看的分明,那针不是口袋取出的,而是从衣裳中刺绣部分抽出的。鱼儿原以为那些银色的花纹是用银线刺绣而成,现如今才发现那是莫问藏在衣裳中一排银针的半截针身。鱼儿惊奇,心想:“怪不得莫问不换寻常衣服。”原是这衣裳中另藏玄机。
莫问行针极快,手法迅捷巧妙,紫芝寸步难行,莫问却在片刻间封住床榻上这人周身一百零八处穴道。
泽兰目瞪口呆,好半晌指着莫问痴痴开口:“你,你怎么会我虚怀谷针门行针手法的!”
鱼儿一愣,心想:“莫问使的是虚怀谷的行针手法?!”
鱼儿瞧了瞧莫问,一如往常的,莫问脸色无任何变化,她又看向清酒,见清酒瞥了一眼泽兰,淡淡道:“你不是针门弟子,怎知她使得是你虚怀谷的行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