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道:“花莲,住手。”
花莲见清酒叫停,虽是不解,依旧是住了手。那说书人连忙下来,朝众人深深作了个揖。众人瞧他,见他眉清目秀,身子清臞,如个羸弱人道:“小生说书人,字珠玑,诸位不嫌弃,便唤小生一声珠玑。”
花莲折扇抵着下巴,四绕着打量他。清酒走来,笑说:“你费不着苦思,这是烟雨楼的人。”
花莲折扇在手中一瞧,恍然:“我说有股奇异的熟悉感。”
珠玑又拱了拱手:“司命大人慧眼。”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管玉箫,双手呈给清酒:“楼主用毕,遣我送还给司命,还道:‘日后若有难,烟雨楼但凭差遣’”
清酒将玉箫接过,见其完好,当即收好,说道:“多谢楼主好意。”
几人见是烟雨楼的人,放下戒备之心,收拾起宁家那些人来。
众人扒了这行人衣裳换上,又将宁家众人用药放倒了,让他们睡个七天七夜,绑在马匹上,天黑的时候放出了城门。马儿识途,让它们自己往回走,待得这宁家一行人醒时,已不知走到哪里,再要回来,便是半个多月后了,到时天下会武早完了。
那珠玑瞧着被绑在马儿上,远远离去的一行人说道:“当年宁家夫妇一手松涛掌闻名洛水,也是一代豪侠,但是子嗣稀薄,到中年才得了这么个儿子,千般万般的宝贝着,这一纵容溺爱,就宠出一个这么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公子哥。今日落在几位大人手里,经过这一番挫折,也是他的造化。”